或者说这些人等因为旧日出身的格局,或是自身性情上的局限性,已经大多数跟不上太平军如今日新月异的蓬勃发展之势了;所以就自然而然的被这些更加得力,也更有才识和活力、干劲的年轻新锐所取代,而逐步退居二三线的位置,或是干脆被荣养起来优裕余生了。
当然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朱存也有类似的隐忧和危机感。虽然按照私底下的传言,作为太平军屈指可数的高层之一,他早已经拥有形同开府建幕的资格。虽然他平时虽然有不少奴仆侍奉,也蓄养了几个协助处,但是这次出阵之际却是一个都没有带上。
而今能够留在他身边的,也只些许有追随多年作为屏护的亲兵,和一些选调自军中专事行走跑腿的年轻虞候、缱从而已。至于日常的粮械训做、风纪纠检,赏罚迁转;自有相应职分和配属的将吏军官分担;而辅佐军机冗务的诸多职责,则是由来自大都督府委派的参谋和参军们所承当起来起来。
所以说他这个统军正将,只要担负起对敌作战的指挥,委派和督促好这些部属的具体工作,并籍此掌握战场局面情况等等主要职能就好了。至少相对传统事无巨细一把抓的主将,朱存这里索要负责的部分,无疑是要相对轻松也省事省心得多。
事实上,在这个过程当中也不是没有人打算投幕与他,乃至追随他自成一个开府建牙的班底;却被朱存给义正言辞的谢绝了。正所谓是他所言:“藩镇为两百年天下纷乱之根源,太平军既然要平定天下再造清平盛世,我辈自当要身为表率而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又怎么能够再开这个先例呢?”
所以这次难得独当一面的淮南攻略当中,他也隐约觉得自己有可能会因此成为一个风向标,乃至就此为后人开创出一个全新的军事指挥模式,以及相应的战争运作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