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经作为最后一代七秀坊主的叶芷青(忆盈),则是担负起了诸多风月场所当中情报收集和眼线管理。虽然太平军已经不倡导主动用女色作为谍报工作手段的一部分,但是相应的行当从业人员里,依旧还是发展了许多通报合作者;
理由也很简单,这些场所作为古代社会发展的衍生物,光靠禁止是禁不绝的。而其中人等从业的原因很多,也不见得总是逼良为娼什么的。而作为政权组织的最大优势,不但可以提供法律和秩序层面上的庇护,还能够给相应的眼线和合作者,日后想要从良时重新安排一个新的户籍身份。
相对于金钱啊,权势啊理念之类的手段,光着这一条就足矣对大多数因为各种缘故沦落风尘,或是被迫世代操持贱业的可怜人,造成足够的诱惑和影响了。所以,以重建的七秀坊为由头的情报网很快就整合起来了,甚至都重新开始选拔新的七秀成员(分管负责人)。
因此,就连远在长安的平康三里,也有相应暗中发展的眼线和合作者;而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过是,将一些关系人等,提前送到相对安全的南方去而已。因此能够秘密与中宫取得联系,也是这些参与风月行业理的暗线,得以牵扯上的关系。
而在匆匆离开之前,作为对于这次招待会的变相支持和公开表态,周淮安也留下了一首后世王安石的应景题诗:
“颇怪梅花不肯开,岂知有意待春来。
灯前玉面披香出,雪後春容取胜回。
触拨清诗成走笔,淋漓红袖趣传杯。
望尘俗眼那知此,只买夭桃艳杏栽。”
随后,他就回到了作为战时指挥本部的戎务厅内。毕竟东线的淮南之战已经基本收尾了,但是开春前后北线的另一场大战也已然无可避免了。
而如今太平军虽然广有四道十路的人力物力,但是在淮南战役基本结束之后,相应财政压力没有因此减少反而进一步扩大赤字了。因为后续淮南两路地方的重建和人力资源的编管、政权组织架构的设立,面对战乱和瘟疫之后可能出现灾荒苗头的,同样需要为数不菲不菲的持续投入,才能有所见效。
当然相对而言在财政支出和拨付上的问题不大。虽然随着地盘不断的扩大和管理人口愈众,太平军方方面面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但是因为这些年定期和不定期的官债发行和兑付的情况颇为良好;所以再以淮南境内若干年的物产专卖份额作为担保,额外再增发一笔军事债券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只是想要把这些从民间有偿置换出来的财力,给转化成相应的资源物资和人力效能;同时在冬季枯水期行船不易和陆路多处受阻的情况下,将四路十道各州县的常平仓、军供仓和转运仓理的粮秣储备,给调集和汇聚到指定的区域内,就需要相当的准备周期和时间缓冲了。
因此,目前为止也就从山南东道境内的待机预备队里,调集组建了一支六千人的先遣人马,作为对于关内的第一批援应和介入点。同时也是为了太平大都督府下,重新发动起来的军事体系和战争机器调整方向,争取更多的时间和缓冲。
只要后续补充的物资和粮械装备一应到位,马上就可以在山南东道境内发动起两万到三万的主力做战部队来;但是接下来这个关键性的决胜战场,却是要尽量避免在敌人也就占据优势和上风的主场进行;至少,没有必要急于一头撞进关内的乱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