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李思雅内心里并没有因此放弃,反而把对那个人的情愫藏得更深了。而今,这个涉及到王府内宅切身安全的任务完成得越好,也就意味着她有机会以女子之身在内卫部门更上一步,而拥有更多的权限和资格来弄清楚,那位义兄究竟籍着秘密行事的由头,给躲避到了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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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兴元府的南郑城内。正在清点缴获并且进行作价编册的林深河,也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大喷嚏;然后揉了揉越发通红和滞塞起来的鼻子,心道难道是自己接连几天都睡的太晚,导致甚至都不耐风寒了么?
毕竟如今已是正儿八经朝廷中人的他,现在又多了一个官职和头衔。便就是专门为西川镇的黄头、神机、突将等各军部伍,专门筹集和输供钱粮军资,并且调集组织沿途民力协运的征北粮台;下属一名盐巡判官。
因为如今的偌大剑南三川境内,来自“荣州”等地精制的盐饼和盐块,已然成为了官府民间某种意义上流行的硬通货之一。而在雅、戎、嘉、茂等边州境内的羌部和诸蛮首领,甚至干脆直接拿这东西作为出兵的代价,乃至是日常的军饷和犒赏。
因此,为了防备和打击那些三五成群横行民间的私盐小贩,及其因为盐货贩售过程当中所产生的纷争;他甚至被允许招揽人手组成了一只小小的护卫队,挂名在西川粮台麾下,以保证他日常的身边周全。现如今,这支小队也随他一起混在送亲队伍当中,来到并参与了刚刚发生的南郑之变。
因为,这一次所谓前来送婚的寿王、李内侍和周统军,其实都不是真正的本尊犯险,而是由形貌近似的替身充当期间;反正包括尚让在内的麾下绝大多数人也未尝见过真容。而期间极个别能够看出破绽和问题的关键人物,不是已经始终,便就是暗中为朝廷所笼络了。
而作为与李大貂裆关系密切林深河也在其中,冒充了一名陪嫁的臣子而负责监押和交接赏赐的御酒。所以,这一次尚氏主场地利却败亡的丝毫不冤。对于幕后的策划者而言,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作为昔日贼军所属的另一股势力,占据陇南的黄皓却是比想象中的更加奸猾和警惕的多,甚至还没有等朝廷采取措施,就如惊弓之鸟一般断然抛弃职守大掠而走了。
但是更让林深河有些意外和惊喜的,则是在城固县方向隐约有人见到了疑似太平青旗的传言。这也意味着,他回归的日子可能将要临近了。但是越是这时候,就越要他谨小慎微的避嫌和装傻,更不能在这方面露出分毫破绽和把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