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随着大讲习所里一批批重新培养和回炉再造的诸多生员,逐渐充实到了各个地方的基层组织和各级部门人员当中;原本那些半路投献和破格招揽而来的传统士人、学子们,相应的作用、价值和影响力,已经在逐步的下降当中了。
因此,这桩考弊案未必也不是一个试金石,试探出这些旧日士人的立场和态度;是否还能够跟得上的太平军的发展大势,而在新朝继续保有一席之地:还是就此沉沦于是非,消亡于籍没无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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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东川道,梓州南部的射洪城外,俨然是持续战斗之后的一片狼藉。
来自宋浩麾下的东川军,与占据射洪县城的太平渝州别遣军,也已然前后相继交战了十数阵;虽然两军对垒之下各有伤亡,而东川军的损失还略大于渝州别遣军;但是也成功的将其阻挡和羁绊在了这射洪城附近,再也不得推进多少。
而在宋浩立下的阵营后方,还有从州城方向源源不断开进而来的民夫和团练;则是在这条相对平缓的南北向谷道之间,争分夺秒的抢建起多处方便据守和节节抵抗的寨垒来。然而,虽然看似一切都在预期内有条不紊的推进着,但是身为主将的宋浩却没有多少得色和欣然。
因为,他原本预想当中阻敌和拉锯的战场,可并不是在这射洪城下,而是具有更多地利、人和的州城郪县(今四川三台县南郪江乡)附近;射洪城本身也丢的太快了。而眼前这些贼军主动暂停交锋就此据守不出,也不完全是受挫于官军的缘故,更有子药器械消耗将尽的缘故。
但是一旦等到开春的江讯到来,后续的水运输送复归畅通和便利,只怕又是新一轮战火和攻势之期了。而在他引兵南下努力争取到的这段缓冲时间内,无疑是全力备战的最后时光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对着东川的监军院使朱敬玫问道:
“行在和西川镇那边,还是没有回复么?”
“我不敢奢求北边入关的人马能够驰援,最不济,在南边泸、荣一代备敌的人马,可否给调遣一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