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是不是想干什么?”
苏晴看着自己妈就知道这是动了心思,自己妈心太善。
有时候真的吃亏,可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说自己妈不对。
“我就是觉得,他们看样子是遇到难处了,我要是能帮一把!也算是了了以前的那些恩情!你叔叔他们当初对我不错,咱不能把对你爸的恨,转移到他们身上啊。”
何慧坐立不安。
苏晴扭头,她妈可怎么救啊。
苏倩倒是站在她妈这一边,“妈,我和你去看看!要是二叔三叔真的有事!我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晴晴,你别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那也是你亲叔叔,再怎么说也越不过去亲人两个字儿!
叔叔他们没对不起咱们!”
苏晴无语,自己算是被圣母包围了。
大姐,老妈都是这样的人。
就她一个人好像是个冷心冷肺的混蛋一样。
“你们都是活擂峰!我们家都是活擂峰啊!”
苏晴阴阳怪气的唱腔,把苏倩和何慧都逗乐了。
三个人出门。
来到建筑工地已经是下午,这一阵儿正是大太阳正当头的时候,大地上像是火烤了一样的热。
苏晴都能感觉到一下脚底下的柏油马路都要烤化了一样的绵软。
这天气,那些建筑工人还在脚手架上面工作。
她们的到来显然没引起人们注意。
主要是这一阵儿工地上的大门口正有人在争吵,还有女人的哭喊,男人的怒骂。
“你们这是讹人,我告诉你们,你们自己不小心弄得受伤的,从上面掉下来可是你们不小心,现在凭什么要我们出钱,我告诉你们赶紧走开,不然我找警察来把你们抓走。赶紧走,别影响我们工作。”
说话的男人肥头大耳的,一看那肚子就是这里的管事的,要不然也不能吃成这样。
地上摆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面如死灰的男人,胳膊和腿上都是绑着绷带,上面还渗着血,看样子一点都不好,躺在那里奄奄一息。
一个女人正抓着男人哭喊,双膝跪地,苦苦哀求。
“陈老板,求求你,看在都是一个村的份儿上,我们家永平算起来也是你的侄子辈儿,你就可怜可怜我们,他的病不能再拖了!医生说了,这样的话真的要死人的。
可是我们没钱了,被人家赶出来了,陈老板你就救救我们家永平,来世当牛做马我们一定好好报答你们。
陈老板!那天的事情,可是你让永平和永和上去的!那架子倒下来,也是因为那东西质量不好,以次充好才这样的,永平早就告诉你了,那架子有问题,可是你还是让他们上去了。
现在你不管他们,这不是要我们死啊。
陈老板,做人可不能昧良心啊!”
苏晴眨眼!这位就是自己那个三婶,这话一说,哪位陈老板肯定不干。
这要是拿钱出来就是承认自己的不对,陈老板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这么干。
三婶这是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苏永和拉着陈老板哭起来,八尺的汉子哭的一塌糊涂,“陈老板!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啊,这是一条命啊!”
他们要是知道会遇到重要的事情,他死也不会来。
没想到那些村里人说过的事情,他们还真的遇上了。
没找到大哥,根本没人给他们做主,现在他们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苏永平不做手术是真的要死人的。
苏永和不会说那些话,就是一味地抓住陈老板哀求着,他的手臂也上着夹板,看得出来他也受伤了。
这个时候这个八尺的汉子只能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哭泣,他不知道自己除了哭能够怎么帮助弟弟,帮助自己。
噩梦般的现实让他们不过短短十天,就梦碎城市。
他们不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他们该去找谁才能帮他们。
苏永城找不到,那里人去楼空,现在他们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任凭人家老板揉捏,他们还毫无办法。
这是真的无助。
周围的工友们就算是有人心里想要帮他们说话,可是这个时候也不敢说,说出来他们以后怎么办。
都是拿陈老板的工资,他们辛辛苦苦几个月,都要最后结算,现在帮苏永和和苏永平说了好话,他们拿不到工资的话,自己老婆孩子也是可怜的。
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出来主持正义。
正义的代价太大了。
他们不可能拿自己一家人去帮别人。
善良的人有,可是和自己的利益比起来,懦弱的工友们都闭嘴了。
陈老板不耐烦的推开苏永和,因为用力推了苏永和一个踉跄,差一点就摔倒了。
有人扶住了苏永和。
“你少在这里胡闹,是你们不遵守安全操作规定,才造成脚手架倒下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嘴一张一闭,这里就有人听你胡说八道啊!我告诉你,这里是城市,是你一个乡下泥腿子说话的地方吗?我还告诉你,你就是说什么,也没人信你。
你自己说说,那些人是信你一个乡巴佬,还是信我这个工头?
去去,都去干活儿去,在这里看什么看?
这里有你们什么事儿?不去干活儿都扣工资!”
陈老板吓唬这些人,工地上都成了菜市场!被人家看笑话,他倒是不在意,现在这种事情出的多了,这些农民工又不知道怎么给自己讨回权利,他们还不是拿捏着想怎么办就这么办?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