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也不堵嘴了。
这话和惊雷一样。
“嫣红,你胡说什么?嘴里胡罄什么?舅夫人那是怕小姐身子不爽,特意差人来问小姐的情况,是好意。到你嘴里怎么就变味儿了!嫣红,你可不要胡说八道,胡乱攀咬,不然老婆子都不会饶过你。”
金嬷嬷语气严厉起来。
“小姐!小姐,嫣红愿意将功赎罪,这个金嬷嬷收了舅夫人一百两银子,所以说话才会向着舅夫人。”
嫣红算是看出来,小姐今天可是下了狠心。
非要收拾她不可,她不好过,金嬷嬷也别想独善其身。
“你胡说什么!那是舅夫人看老奴伺候小姐辛苦,赏的银子,小姐啊,老奴可是一心为您好,老奴心里只有小姐,没有其他人。小姐,您别听那个嫣红胡说八道,这样的狗奴才,就应该发卖了。省的在小姐身边带累了小姐的名声。
张管事你还干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刁奴拉下去,免得她胡说八道脏了小姐的耳朵。”
金嬷嬷没想到这个嫣红这么沉不住气,把自己供出来。
不过人家还真不害怕。
一百两银子算什么,谁家的主子不赏奴才银子啊。
“小姐,小姐,那个金嬷嬷包藏祸心,舅夫人是想要贪了您的家产,才想小姐去舅老爷家里,舅夫人说了,只要把您平平安安送到舅夫人家里,金嬷嬷和奴婢一人还能再得五百两银子,还给奴婢消了奴籍,还要奴婢和金嬷嬷在路上把小姐的身家弄清楚,给舅夫人一个清单。
那个老货早就把小姐箱子里的那些东西,写了一张单子,派人给舅夫人送过去了。
小姐,舅夫人这一看就是对小姐的家产起了坏心思。小姐,奴婢说的可是句句实话。”
金嬷嬷急了,上去就撕嫣红的嘴,还想扇嫣红大耳瓜子。
“我让你个小贱人胡罄,我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你个老货,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收了舅夫人的银子,就是想要害小姐。”
嫣红也不是吃素的,一时之间!两个人打作一团。
江小满看一眼张管事。
怎么?
还要她这个小姐上去解决?
张管事心里一哆嗦。
小姐这眼神很犀利啊。
上去一人一脚,直接把两个人踹开。
老头子气的胡子都一撅一撅。
“住手,来人,把他们都压下去。等小姐发落。”
江小满摇摇头,还发落什么啊。
“不用了,直接卖了,我不想看到她们了。”
一句话干脆利索。
这种奴才背主求荣,已经不需要在她身边伺候。
金嬷嬷想要哭喊。
这一次张管事聪明了,上去把嘴塞住,把人就捆了带出去。
一下子屋子里清静下来。
张管事站在江小满面前,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现在怎么办?
舅夫人包藏祸心。
舅舅家不能去。
他们老宅的房子都卖了。
现在怎么办?
那边的江子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说江子期不学无术,总不会空穴来风。
这是前有虎后怕狼。
小姐一个女孩子,又不能立女户。
这不是为难死他们。
江小满摆摆手,“张管事,你按照这个名单,上面的人都不能留,还有我要是没记错,江子期江大爷已经到了客栈,还要求见我。那就见一见,你们放心,我不会轻易把手里这些交出去。”
张管事点点头,“小姐,实在不行,咱们回族里去,起码有族人庇佑。”
这事情本来是被排除的。
当年老爷一家是被除族的,现在小姐其实就是真正的孤女。
一个可以依靠的都没有。
恐怕那些族人也不是好东西。
一个孤女回到族里,还不剩下被人家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的份儿啊。
不是一个好选择,可是比小姐孤身一人在外漂泊的好。
“我知道了,安抚底下的人,剩下的人好好干,小姐我有重赏。”
张管事答应一声出去。
就剩下春杏和江小满。
春杏眼里都是喜悦。
小姐终于发现嫣红的诡计,小姐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她每次劝说小姐,小姐都没听进去。
这一次小姐可算是听进去。
没被嫣红和金嬷嬷骗。
“春杏,去请江公子过来叙话!”
总要见见江子期。
现在的困境是,江小满不能把原主真的过成孤家寡人。
毕竟原主还是要回来生活的。
江小满不能做不符合这时代的事情。
到时候原主回来也是过不下去的。
江小满必须衡量一下江子期的为人。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春杏把江子期请来了。
江子期本来没抱希望,他和这个堂妹其实不熟。
真不熟。
他们家和二伯家里基本上来往不多。
大家一南一北,各过各的。
自己父母早亡,也不愿意被人诟病觊觎二伯财产,能不上门就不上门。
他是个读书人,家里有良田一百亩,外加宅子一座。
只要安心读书,生活不成问题。
在他看来日子挺好的。
不算大富大贵,可是过得安安稳稳。
可是谁知道二伯忽然过世。
于情于理,他都必须来一趟。
接到信儿已经晚了,他从京城紧赶慢赶到,也不可能赶上伯父的丧事。
好在中途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