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后,数百名已是身心疲惫的百姓终于是到达了目的的。
此时的这些百姓已经没有逃跑之心了。
半个多月了,那些胡人押着他们在大体方向上是一路往西,可途中难免弯弯绕绕的。
而那地形也是复杂的,有高山有河流有森林有草原,但到了他们的面前,开始用手指对着村里的男男女女指指点点。
而到了这时,峪口村他们这些被俘虏的汉人却已经猜到了。
这些胡人脖子上所挂的狼牙的数量决定了他们地位的高低。
这个中年胡人的脖子上所挂的狼牙那却是最多的!
所以这名胡人那就是这些胡人的首领。
而就在这个胡人首岭的指点与呼喝之下,被他用手指点到的村民就被带到了一边。
一时之间,被分开的村里的男男女女便又悲悲戚戚了起来。
试想,胡人可不管他们中间的谁和谁是一家的,拆开了那也就拆开了。
于是爹娘与子女被分开,夫妻被分开那自然就会发出悲伤的哭声。
而这时那些被弄到一边的男人也就罢了,估计以后肯定是要给胡人干力气活的。
可是那些女人就惨了,中年的年轻的女子有被叫到一边去后,便有那年轻力壮的胡人走上前却是扛起来就走!
而在这一刻,胡人们便发出了兴奋的呼喊,而汉人们则是呼天喊地起来。
中间自然有自己媳妇被胡人给扛走的男人要与那胡人拼命。
可是,他们又哪是那胡人的对手,他得到的也只是几个身强力壮的胡人的暴揍罢了!
人在屋檐下由不得你不低头,你若不低头自然就被打得个头破血流。
汉人的生命在这些胡人的眼里看上去是如此的低贱与简单!
能干活的青壮年被挑走了。
有生育能力的女人被挑走了。
而最终剩下的便是象商震、喜糖喜丫这样的少年少女还有些垂垂老兮拖着最后一口气终是走到了这里的老人。
眨眼间那名胡人首领嘴里在说着什么而那手指便指向商震等几个少年了。
商震现在已经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是他们这些被掳掠而来的汉人被押到地方了,这名胡人首领便开始分配他们这些俘虏到胡人各家去当奴隶了。
面对着这些穷凶极恶的胡人就是大人们都无力反抗,象自己出来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这时他们就听到已是有一个胡人大声咆哮了起来。
商震循声望去,见那个胡人却正是那个一路上押解着自己有着白牙并且鞭打自己的那个!
那个胡人显得是如此激动,那脸都胀红了。
商震不懂胡人的语言,自然也搞不清那个胡人是怎么了,怎么就是一副暴怒如雷的样子。
商震正诧异间就见那个胡人首领却也说了起来,然后便让到了一旁。
这时从胡人中便又走出一人来。
那个鞭打自己的胡人的身材就已经很高大了,而走出来的那个胡人却是又比他高了半头!
“哄”的一声,胡人人群里登时就骚动了起来,甚有些人也是大喊了起来,不过所有人却偏偏又自动退后了。
一瞬间那场中便也只剩下了两个膀大腰圆的胡人如同两头要顶架的老牛一般对峙在了一起。
商震瞬间明白了,这应当是这两个胡人对自己这些俘虏的归属产生了异议,这是要打架吧?
他正寻思着呢就见那两个胡人已是往前一扑便撞在了一起!
呀,他们竟然没有抡拳头,这是要摔跤吗?
商震在峪口村的时候那是出了名的老实孩子,他是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打过架摔过跤的。
至于村子里孩子间的摔跤也无外乎胳膊使劲脚下使绊,双方力道要是差不多总是要互相支应一会儿的吧。
商震以自己那极是有限的阅历便猜。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这胡人摔跤可是比自己想象的简单的多!
那个后来的大个子胡人猛的往前一扑,而那个曾经打了自己一鞭子的胡人也只是一闪身一伸手便抓住了前者黑亮亮的皮袍子上。
虽然现在是夏天,胡人也有穿布衣的,但在离双方打斗之处不远的商震都觉得那脚底下的草皮子都颤了一下!
而这时周围观战的胡人们便再次鼓噪了起来,在这些旁观者看来这自然是胜负已分了。
可这时那被摔在地上的胡人却又爬了起来,他大吼了一声,就在商震以为他还要打的时候他却扭身往后跑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胜负已分之际,就见那个胡人却是跑到一匹马旁把自己的弯刀抽了出来!
纵使现在已是黄昏那太阳的光芒已是很弱了,可是那弯刀在出鞘的刹那还是划出了一道寒光!
可是这个时候,那个胡人首领却已是大声咆哮了起来。
在那胡人首领的大声咆哮喝斥之下,那名胡人终是忿忿的把手中的弯刀甩扎在地上。
显然,裁判认为他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