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里,光头强抱着我的手机,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儿总算见到了家长似的,一边抹眼泪,一边反复听着钱龙那两条语音信息。
要说能做到将心比心,那纯属装犊子,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可以和另外一个人真正的感同身受,即便是孪生的胞胎兄弟也一样,所以人们才总会习惯性孤独,间接性崩溃,持续性自愈。
看着不停掩面抽泣的光头强,我低声道:“想他就给他去个电话,他现在也没啥事。”
“不打了,现在的我太狼狈。”光头强擤了一把鼻涕,强挤出一抹眼泪道:“哥,我没啥事,就是突然间有点感动,没想到我都这样啦,你们还是拿我当亲哥们看待,不扯了,该聊的都聊挺透,有什么事情我会联系你的,走了啊。”
说罢话,他将手机还我,使劲甩了甩自己的两条胳膊,佝偻着后背朝巷子底走去。
我沉默几秒后,低声发问:“强子,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道:“目前没有,未来短时间内也可能不会有,说句虚伪的吧,照顾好自己。”
“哈哈哈,好。”我禁不住咧嘴大笑。
目送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我重重的吐了口浊气,也调转身子朝巷口离去。
“嗡嗡..”
刚一坐进出租车里,我口袋的手机就响了,看了眼居然是王影的号码,我迷惑的接起:“嘛事啊影姐?”
“没事就不能骚扰你啊。”王影打趣一句:“听说你们家聚会呢,咋没看到你啊?”
我开玩笑的调侃:“你耳朵挺尖啊,这种机密都能听到,给我说实话,是不是往我家安排商业间谍啦?”
王影没好气嘟囔:“间谍个屁,我恰好路过你们酒店,在门口碰到嘉顺啦,随便聊了几句,另外也顺带替唐欢给你赔句不是,你们在上上京的时候,他不是故意不管你,只是他自己很清楚自己不是对手。”
“道毛线歉,要不是他帮我及时通知了胖砸,我估计现在已经快走到奈何桥了。”我乐呵呵道:“我还要感谢他呢,回头你跟他说一声,我请他好好喝顿酒。”
“王裤衩同志,我似乎在你言语中嗅到了卸磨什么什么、过河什么什么的味道昂。”王影轻哼一声:“您老人家要知道,唐欢可是我滴保镖,没有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你们八辈子都打不到一竿上。”
我无语的应承:“行行行,请他的时候顺带也请你,哦了吧?”
“吃饭喝酒都是小问题,重要的是你滴态度。”王影那头传来“嘭”的一声关车门的动静,紧跟着她惬意的舒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嘉顺就在旁边,我不好意思当他面问你。”
我立时间皱起眉头:“怎么了?”
“我哪知道怎么了。”王影懵圈道:“我还想问你怎么啦,刚刚从你们酒店门口路过时候,我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门前的花池旁边抽烟,走近一看发现他居然哭了,虽然他很快擦干净眼泪,但我看得出来,他心里肯定有事。”
我立时间陷入了沉默当中,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我看到王嘉顺和董咚咚已经言归于好,所以也没想太多,可这会儿听到王影的话,很明显,他俩之间的疙瘩压根没有解开,或者说做的只是表面工程。
见我半晌没做声,王影继续道:“我跟你说哈,平常你可以粗心大意,但是在处理这种问题上必须得多点耐心,你们得多沟通多了解,完事他才肯把心里话讲给你听,你问的越生硬他肯定也越抵住,这都是经验,明白否?”
“你知道他啥事?”我不解的问。
“还用问嘛,肯定是感情问题呗。”王影轻飘飘的笑道:“能让男人愁眉不展的除了钱就是情,你们现在的地位肯定不会太缺钱,那他只能是后一种啦,这种事情你得多看多想。”
我调戏一句:“啧啧啧,你又变成情感大师喽。”
“大师算不上,略懂略懂。”王影很开朗的自我调侃:“毕竟搁你身上也学到挺多东西嘛,好啦不跟你扯皮,我有电话打电话,你要是觉得没办法跟嘉顺沟通的话,可以随时滴滴姐,女人在咨询和聆听方面有先天性的优势..”
挂断电话没多会儿,我也恰巧回到酒店门口。
正如王影刚刚说的那样,离老远我就看到王嘉顺一个人坐在门前的花池旁边,耷拉着脑袋在抽烟。
下车以后,我盘算几秒钟,没有直接跟他打招呼,而是先去旁边的小超市里买了几罐啤酒。
也知道这犊子到底在想什么,我人都已经走到他旁边,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等我把啤酒“啪”一下摆在他脸前,他才如梦初醒一般的昂起脑袋,随即马上揉搓几下鼻子,朝着我憨憨的出声:“哥,你怎么..你这是去哪刚回来吗?”
“喝点啊?”我不由分说的打开两罐啤酒,随即递给他一罐,努努嘴道:“心里还是不痛快?”
“谈不上不痛快,就是觉得尴尬吧。”王嘉顺喝了一口酒后,踩灭烟蒂干笑:“你说这个世界小不小,我刚刚居然在咱们酒店碰到了夏夏,她说她是接朋友的,我看得出来不过是给我台阶下,实际上就是跟咚咚碰面的。”
我一屁股坐到他旁边闲侃似的问:“到底是个啥级别的美女啊,把我两个大弟儿迷得晕头转向。”
“怎么说呢?”王嘉顺歪着脖颈想了想后道:“夏夏的长相并不属于那种特别漂亮,让人一看着就能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