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快说,别特么卖关子!”
我迫不及防的催促。
“一个叫胡夏,老爷子之前见过,人很漂亮,也比较懂事,不过早在两年前就和武旭分手了,现在已经嫁人,二胎都怀上了,应该跟你说的事情没有任何牵扯。”钱龙运了口气道:“还有一个叫夏娇儿,据说是个十八线的小明星,和精神病院跑跑,兴许能碰上元婴期和化神期的道友。”我没好气的臭骂一句。
“行啦,别生气,你咋想的我还能不清楚嘛,嘿嘿。”钱龙马上耍贱道:“我这段时间真没闲着,一直在不停学本事,你不知道维多利亚有多少能人猛士,就拿宋小东来说吧,就是之前给你武旭照片那个大哥,他以前是干厨子的,后来自学考进了商学院,生意做得有模有样,手上功夫也嘎嘎的猛,最近我正缠着他教我几招女子防身术呢。”
“你开心就好,养好伤麻溜滚回来吧,反正你搁那边呆着也不会有啥太大收获。”我恨恨的挂断电话,随即一脚跺灭烟蒂:“马德,真是不长进。”
守着一汪大海,只取一瓢,面对金山银山,巍然不动;我感觉这种事情除了钱龙以外,其他人够呛能干得出来。
不过转念又一想,兴许朱文当初看上钱龙的可能就是那颗纯洁无暇的赤子之心。
按照朱文的年纪和阅历来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戏没品过,他能如此稀罕钱龙,总是说明钱龙的身上有着不可替代的品质。
“诶,傻人有傻福。”我拍了拍额头站起身子,随即又掏出电话拨通光头强留给我的号码。
面对权势滔天的诱『惑』,钱龙可以做到不动如山,但我不能,更不能因为查不出来汇款那人是谁就打消念头,要知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越是不起眼的小细节,就越有可能掀起谁都想不到的大波澜。
生命中有许多不想做却不得不做的事情,这就是责任;生命中也有很多你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这就是命运。
对于我们这号人来说,跟命运争注定会输的头破血流,所以唯一能做好的就是仔细履行责任。
电话“嘟嘟嘟”响了好半晌后,那头的光头强才“喂”一声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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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那头环境很嘈杂,应该是在工地上,我清了清嗓子道:“说话是不是不太方便?”
“啊,赶工呢,有什么事情你说大哥,是不是侄子要交学费啦,别着急哈,我这月开支就给你打回去。”光头强用驴唇不对马嘴的方式回应我:“还有别的事情吗?”
我压低声音道:“我看过银行的监控,那个叫什么夏的应该是个女人,而且还可能和武旭的关系不一般,我建议你可以从当初在维多利亚上过班的那些服务员、保安之类身上找线索,那类人最不起眼,武旭做某些事情时候可能也不会背着他们。”
光头强沉默一下道:“待会我给你回过去啊,这会儿着急干活。”
五六分钟后,他给我回过来电话,声音很小的喃喃:“大哥,我这边工友太多,你多理解,我长话短说哈,我也『摸』到一点点门道,我认识的一个曾经在维多利亚当过保安的哥们,他告诉我,答谢会出事以后,武旭曾经去停车场亲自送走一个女人,那女人开台红『色』的法拉利,车子是挂粤s的牌子,我那哥们还看到女人的手背上纹着一朵红『色』的玫瑰花。”
我微微一顿道:“这特征很明显啊,粤s是莞城那边的牌吧。”
“对,所以我打算这两天辞职去莞城。”光头强抽了口气道:“那头有一个前几年跟我混过一段时间的小兄弟在当厨子,工作啥的都帮我安排好了,有具体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我心疼的劝阻:“兄弟,其实你真没必要这么辛苦的。”
“一点都不苦,不干点什么,我睡不着觉。”光头强苦笑道:“大哥,不瞒你说,我每天出的苦力要比旁人多很多,可一到晚上就失眠,如果没有安眠『药』,我能瞪着眼睛从天黑一直捱到天亮,一闭眼就想我妈,想自己失败的半辈子。”
“唉..”我禁不住叹了口气。
光头强反过来安慰我:“没事的哥,我能缓过来,而且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你不用来给我打钱,我用不上那些。”
正说话时候,一辆别克gl8车停到小饭馆的门前,秦正中、丁凡凡、叶小九和孟胜乐、张星宇还有李俊峰有说有笑的打车里蹦下来。
“小朗子,快来让哥『摸』『摸』你的前列腺还好吗?”叶小九掐着腰,一脸龌龊的朝我吧唧嘴。
电话那头的光头强明显也听到我这边的动静,很懂事的道:“先这样吧哥,有事咱们电话联系。”
结束通话以后,几个手里都拎着礼品盒,唯独叶小九两手空空,我翻了翻白眼奚落:“人家是,你『舔』个大脸,吃白食来啦?”
“切,肤浅,他们送弟妹的都是可见之物,我送弟妹的是隐形财产。”叶小九傲娇的撇撇嘴:“保证让我弟妹乐的合不拢嘴,就是我多多少少有点肉疼,嘿嘿。”
“咋地,你手里拎着葫芦娃里的老六啊,会隐身呗。”我笑骂一句,顺手一把勾住他的脖颈,凑到耳边低声道:“家里白事都弄完了吧,之前我没能参加,是因为着急去上上京见老朱,你千万别多想。”
“想啥?哥们之间需要解释吗?”叶小九一本正经的撇撇嘴。
素养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