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人以后,李浩牛逼哄哄的掐着腰喊叫:“告诉段磊,趁早赶紧把工地腾出来,这块工地除了我们克爷以外,谁特么敢接盘我就干死谁!”
另外一个工头,低三下四的哀求:“哥们,我们就是打工的,挣点辛苦费,你别为难我们行不?”
李浩一巴掌扇在那工头脸上呵斥:“去尼玛得,跟我从这儿演苦情剧呢?你不容易,我容易啊!”
又甩了几句狠话之后,李浩大胳膊一挥领着自己的那群马仔耀武扬威的钻进面包车里,绝尘而去,现场只剩下两台堵门的“雅阁”轿车,和被揍的满脸是血的工头。
上岁数的工头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掏出手机就打电话:“段总,这活我们没法干了”
七八分钟后,戴着一顶白色安全帽的段磊黑着脸从工区里面走出来,后面还跟着七八拿着图纸貌似工程师之类的高级技工。
扫视了一眼周边,段磊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跟谁打起来的,保安都跑哪去了?”
中年工头哭撇撇的坐在地上说:“还是那帮流氓,咱工区现在一个保安都没了,那群无赖办事特别下作,好多保安下班出去吃饭或者玩的时候,被他们挨个揍,其中还有个保安腿被打折了,吓得其他人都不敢干了。”
“段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一堵门就是一整天,不分白天黑夜,警察来了,就把车挪开,警察刚一走,马上又堵上,本来一车的运费愣是让他们耗成三天,土方没办法及时拉出去,工地进程不断减慢,但工人们的工资肯定不能减少,光是这个礼拜,咱们差不多赔了将近三百万,继续下去,只能越赔越厉害。”
“是啊,现在收土方的那几个砖厂老板也开始闹意见了,因为土方送的不及时,影响到他们生产,昨天李泉镇那边的砖厂老板打电话,要跟咱终止合同”
“还有,混泥土搅拌机和混凝土泵车根本进不来,全被城管的人堵在路上了”
三四个工头七嘴八舌的给段磊诉起苦水,那模样真是比窦娥还委屈。
“行了,我会想办法的。”段磊烦躁的打断自己手下,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我压低声音道:“可以露头了。”
随即满脸挂笑的走了出去,朝着段磊挥挥手打招呼:“哈喽啊磊哥。”
见到我,段磊攥着手机的手放了下去,挤出个笑脸问:“哎哟,小朗朗,咋地?老齐喊你给我排忧解难来了?”
我龇牙一笑,抽了抽鼻子问:“这点事儿还叫难啊?磊哥,两台雅阁你赔得起不?”
“我这两天赔的钱够买十辆雅阁,我不缺赔雅阁的钱,就差敢砸雅阁的手。”段磊话语明了的出声。
“豪气!”我翘起大拇指,随即从地上捡起来一块板砖,直接照着其中一台车的前挡风玻璃“嘭”一声闷了上去,回头朝着哥几个喊:“砸了它,完事推到旁边去。”
几个工头纷纷傻眼了,下意识的往后倒退,唯独段磊双手后背,满意的扬起嘴角。
“呸”孟胜乐从工区里拎出来一杆洋镐,利索的蹿到车顶上,刨地似的挥舞起洋镐喊叫:“草特么得,老子长这么大没干过这么豪的拆迁活呢。”
十多分钟后,两台雅阁被我们砸的百孔千疮,宛如经历了一场浩劫。
我朝着段磊浅笑:“磊哥,喊点工人搭把手,给这两台破车推旁边去。”
“后面的事儿呢?”段磊眨巴眼睛问我。
我舔了舔嘴皮,大大咧咧的比划一个ok的手势:“后面啥事都没有,跟工地也没任何关系,就是我王朗的一个人瞅他们不顺眼,必要的时候,让你的工人给我做个证明就ok。”
段磊若有所指的笑了笑说:“我就喜欢办事有力度的年轻人,行吧,工地前门我可拜托你们了,我这阵子总闹胃疼,工程说不准干到啥时候就得换人接盘。”
孟胜乐笑盈盈的打包票:“放心吧磊哥,有我们在,原子弹也炸不开咱家的大门。”
将两台破车挪走后,工地门口很快恢复了正常,拉土车有条不紊的往出开,一些装载设备的大卡车轰隆隆的往里送,我们哥几个把车开开到旁边,坐在车里抽烟唠嗑。
十多分钟后,先前那台没挂车牌的面包车风驰电掣的开回来,叫李浩的小伙带着自己的马仔喷着酒气从车里蹿下来,看到两台被扔到路边的破烂“雅阁”,几个小混子当即懵逼了,有个小伙眼神迷茫的走到车跟前嘟囔:“这俩车看着咋有点眼熟啊?”
“眼熟你麻痹,就是咱们的车。”李浩一脚踹在小伙腰上,直接从面包车里拎出来把一米多长的大砍刀,挡在一辆正往出开的拉土车前面,脑门上青筋暴起的吆喝:“操他妈得,谁干的!”
拉土车慌忙停了下来,车轮卷起一阵漫天的黄土,直接把李浩给荡成了“小黄人”,那傻篮子捂着嘴巴狼狈的咳嗽两声,双手抓起大砍刀“咣”的一下砍在车前脸的铁皮护板上,溅起几颗火星子。
另外几个小混子也纷纷操起片刀堵住工地门口叫嚣:“草泥马得,都他妈别干了,给我停车!”
我吐了口唾沫,从车里下来,抓起刚才从工地上找的一根铁管,冲着哥几个示意:“照着二百块削,尤其是那个叫李浩的,把他大门牙给我掰下来。”
看我们这边来人了,李浩一伙纷纷转过来脑袋,李浩皱着眉头喊:“哥几个,你们是平事的啊?提前报下身份,我们是长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