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混『乱』一直持续到后半夜,直至我们全都离开时候,火警和大批巡捕才姗姗来迟。
将娘俩安顿到酒店后,唯恐再发生什么意外,我特意把地藏和白帝也全都喊到了酒店。
一夜无话,转眼来到第二天的中午。
刚一吃罢午饭,秦正中给我打来电话,说要过来聊聊昨晚上爆炸案的事情。
会议室里,我、秦正中、张星宇六目相对,互相来回的打量。
“瞅我干啥呀,说你的就完了。”我点燃一支烟,烦躁的朝着秦正中催促:“我火正大着呢,别招我。”
“爆炸案应该是针对你或者洪莲。”秦正中也抓起烟盒点上一支,揪着眉梢道:“起因是电路爆炸,根据我的人现场勘测,爆炸前,曾有人撬开了洪莲的门锁,往里放了不少高密度的易燃化学物。”
“意思是对方是想通过引爆洪莲住的地方,然后祸害朗朗一家?”张星宇转动两下眼珠子,掐着嗓子道:“那更不应该啊,动手的人怎么确定对面肯定没人住呢,万一他们进屋时候,主人正好在家,不是等于打草惊蛇了嘛?”
“对方肯定是提前踩过点的,只可惜火势太大,把证据啥的都烧没了。”秦正中犯愁的搓了搓腮帮子道:“巡捕家属楼又是个老小区,除了门口有两架监控以外,没有任何监控设备,那地方一天到晚进进出出的人流那么多,追查的难题很大。”
“提前踩点?”听到秦正中的话,我禁不住陷入了沉寂当中,脑子里瞬间今天凌晨那个喝多了在楼下大喊大叫的酒疯子和我今天回去送东西时候,在楼道口碰到的两个问路的小年轻。
想到这儿,我扭头朝着张星宇招呼:“胖子,你去餐厅给我弄点客人吃剩下的泔水过来。”
“整那玩意儿干啥?”张星宇和秦正中全都『迷』『惑』的望向我。
我不耐烦的催促一句:“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等他出门后,我又表情认真的注视秦正中:“中哥,你跟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们住的地方你都跟谁说过,我就想听一句真话,哪怕你告诉我谁都没有,我也信,保证不会再问第二回。”
“我没和谁说过啊?”秦正中不解的摇摇脑袋道:“说真话啊,你们具体住哪我都知道,这事儿我是让我一个跟班筹备的,我跟班的父亲就是巡捕,家里四口全在那边住,所以当时他跟我说完以后,我立马觉得靠谱..诶不对,说起来我那个跟班已经请假三四天了,昨晚上发生爆炸,我好像都没见过他家和他家里人,你等等我,我打个电话。”
说着话,秦正中掏出来手机开始拨号。
电话里立马传出一道机械的电子合成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操』!”秦正中暴怒的一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马上挂断电话,又拨通一个号码:“给我查下小光,最近有没有出境记录,还有他家里人,全部查清楚,半小时后给我回话。”
挂断电话,秦正中使劲拍打两下自己脑门,内疚的朝我抱拳:“对不住了兄弟,这次是我的问题,一周之内我肯定给你份满意答复。”
“没事。”我揪了揪鼻梁骨道:“万幸他们娘俩命大,老天爷对我不薄是真的。”
“咣当!”
#97;#117;#122;#119;#46;#99;#111;#109; 张星宇推开房门,拎着一小桶泔水走了进来。
“到地上吧。”我直接朝张星宇摆摆手。
在他俩诧异的注视中,我一点不嫌埋汰的一脚踩在地板上的泔水里,接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围着会议室转了一圈,随即低声道:“制造爆炸的人,应该就是通过这种方式确定了我们住的具体位置。”
之后,我将昨天下车时候踩了一脚别人呕吐物的事情跟他们简单叙述一番,抽了口气道:“这次要整我的家伙很专业啊,利用各种不起眼的小细节,将我们给玩弄于鼓掌之中。”
盯着地板上的污渍,秦正中『揉』搓着下巴颏道:“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大概在半个月前,花都区一个搞金融的小老板家被人入室抢劫了,犯罪分子也是利用类似的手法,确定了那个小老板的具体家庭住址。”
我立马兴趣满满的发问:“抓着人没?”
“没有,根据当时的现场监控显示,动手的是一个团伙。”秦正中摇摇脑袋道:“有专人负责踩点,还有专人负责实施逃括动手的都有专人,组织结构非常的严密,根据底下人的调查,这个小团伙属于流窜作案,带头的绰号肥龙,被很多地方联合通缉。”
“肥龙?”我顿了顿,迅速在脑海中寻找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对,监控从来没有真正拍到带头人的模样,但是去年还是前年,别的省的同事曾经抓到过一个肥龙的外编马仔,根据他的形容,肥龙身材很胖,手上有功夫,熟悉各种火器、刀具的使用。”秦正中点点脑袋道:“而且他还擅长开锁,据说开咱们家里那种普通的防盗锁顶多也就是三两分钟的事儿。”
我咬着嘴皮问:“还有啥特征吗?”
“没了,因为他犯的都是一些小案子,我也没有太上心,完全是当故事似的听底下人讲起过。”秦正中苦笑道:“如果说你这次的爆炸案真跟他们这伙人有关系的话,我马上想办法从省外调过来他的资料。”
“成,这事儿你多上心吧。”我撅灭烟蒂道:“查出来具体情况,给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