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者走廊里此起彼伏的吼骂、惨嚎声,我无语和叶小九对视一眼。
叶小九抛给我一支烟,摇摇脑袋道:“你这帮兄弟真是年富力强啊,三两句话就能撕吧起来,这要是去参加wwe,各个都能得金腰带。”
“那肯定啦,一言不合,拔刀就磕!头狼男儿就是这么狂野。”钱龙整理一下自己被拽的皱巴巴的衣裳,扭头朝刚刚将他拦下的黄水生说教:“大弟儿啊,你没经验我不怪你,但往后你可得记住了,拉偏架别拦自己人,要拦也是拦对伙,咱是自己人,啥时候都得攥成拳头砸人才疼。”
叶小九替我点上烟卷,哭笑不得的手指钱龙道:“你看看这个傻缺,还寻思我夸他呢,『舔』个大脸从那儿叭叭给人上课,他皇叔,你现在啥身份?这又是哪儿啊,你说你是不是冒傻气,搁自己家里闹事。”
“江湖上的事儿你不懂。”钱龙理直气壮的撇撇嘴:“类似刚刚那种傻篮子,你不在气势上压住他,他不定蹦出来什么难听话,咱们目前还属于立足不稳的阶段,必须得拿出睥睨天下的状态。”
黄水生小心翼翼的瞄了我一眼,壮着胆子干咳:“皇上哥,刚刚那种情况,我不是拉偏架,是真的不希望咱们跟对方打起来,这里是咱们未来的场子,不论是占便宜还是吃亏,都不应该发生打斗事件,说句不该说的话,咱们既不知道对方实力,也不太明白这边的情况,如果对方报警,巡捕将你这个老板之一拷走,你说咱脸上有光嘛,旁人会怎么议论咱?”
“那必须有光啊!”钱龙毫不犹豫的点头:“我跟你说,打架斗殴没多大事儿,顶塌天也就违反治安条例,这里头的事我门清,咱甭管上哪个地方发展,也甭管对方是个啥身板,只要敢跟炸『毛』,两横一竖就是干!”
“好吧..”看自己实在说服不了面前的这头妖兽,黄水生只得干笑着点点脑袋。
钱龙捡着理儿似的扭动脖颈问我:“我说的对不朗哥?”
“我要说不对,你会改吗?”我忍俊不禁的反问。
钱龙很认真的昂起脑袋琢磨几秒,直愣愣摇头:“不会。”
“那不就结了,我表态与否,都无关紧要,你高兴就好。”我吸了口烟,朝着黄水生道:“理论上,你说的确实没『毛』病,想的也比他们几个起身子道:“从现在开始,这儿的一切我都不会多管多问。”
“请好吧哥,不用一个月,只要钱到位,十五天之内,我们还你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二招。”董咚咚胸有成竹的保证。
我没有吭声,招呼叶小九、钱龙闪人,走到门口时候,又回头朝着董咚咚道:“资金问题自己想办法解决,不准管磊哥要一个子儿,也不需要去嘉顺他们那里借。”
“啊?”董咚咚一下子张大嘴巴:“开玩笑呢吧哥,不找他们拿钱,我们仨身价全加起来也没多少啊,还得结算那批被你辞退的员工工资和招待所的日常开销,你不能那么狠心呀。”
“咚哥,钱的问题,大哥刚刚已经说过了,只要咱们方法得当,将整栋招待所推倒重建也不是问题。”黄水生小声道:“咱们现在最需要考虑的是从哪里招一批年轻大方,让客人看着赏心悦目的服务人员,再有就是如何提升菜品和服务,将招待所的名声重新打出去。”
“不,你们现在最应该琢磨的是如何让自己化险为夷。”我坏笑着暗示一句,随即踏步出门。
十分钟后,我们仨刚钻进车里离开招待所还不到二百米远,三四台响着急促警笛的巡捕车就风风火火的开进了招待所里。
负责开车的钱龙『揉』搓两下眼眶,诧异的哼声:“我敲,这特么啥情况?刚刚那个篮子真报警啦?太特么不够揍了,混社会的一点玩不起。”
“我刚反应过来,你为什么跟黄水生说如何独自收拾好一堆烂摊子。”叶小九也后知后觉的吧砸两下嘴巴,冲着我翘起大拇指:“我朗哥现在真可以摆摊算命啦,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咋算出来,对方就一定会报警呢?”
我伸了个懒腰,用沉默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我不是算出来的,是看出来的,刚刚那个叫大春的家伙为什么敢硬气十足的叫嚣欠账不还,说白了,不就是他对自己身后的势力或者公司自信吗?
手下人敢自信满满,总是因为足够了解己方的强大,这年头什么算强大,当然是拥有各方各面的关系和人脉。
而他身后的宏泰公司有本事欠二招好多年花销不给,也足以证明他们在本地的关系网,拥有如此强大的关系网络,手下人吃了亏,最简单便捷的处理方式,一定是先借助巡捕的力量抓人,完事再进行后续。
“嗡嗡..”
我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看到是黄水生的号码,我乐呵呵的接起:“自己琢磨,别啥事都问我,脑子再不动弹,早晚得生锈。”
黄水生犯愁道:“大哥,咚子哥他们被抓了,听意思好像被打的那个家伙伤的很严重,而且巡捕还勒令咱们暂时歇业。”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只要你们承认自己是废物,可以随时向我求援。”我一点不带开玩笑的出声:“给你提个醒,你们的麻烦肯定不止是一起打架事件,后面还有呢..”
说话的同时,万良的电话打进我手机里,我直接接听:“嘛事啊万老哥?”
“待会有空吗?鹏城今晚上要举行一场慈善拍卖会,我这儿刚好就几张入场券,要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