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水生的话,我禁不住楞神了好半天。
“喂!朗哥?朗哥你在听吗!”
可能是看我半晌没有回应,黄水生急躁的催促。
“我在听。”我吞了口唾沫道:“你先去医院稳住局势,我马上就到。”
“扯他妈蛋呢,多大点哔事儿,还会闹到『自杀』,绝对是狗日的宁伟做的脏手脚,这个篮子玩的实在太脏了!”一旁的钱龙直接蹦跳着骂街。
叶小九拿胳膊轻靠两下钱龙,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深呼吸两口,朝着贺来低声道:“小贺总,你也听到了,我这边状况不断,今天先到这儿吧,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头慢慢聊。”
“王总,要不我陪你一块去趟?福田区那边我有不少熟人。”贺来顿了一顿,掏出手机道:“我先帮你问下具体情况如何。”
没等我吱声,钱龙先一步开口:“好意心领了,这事儿我们自己可以办,况且自己的家事,老假手于人也不太合适。”
贺来看了我一眼,点点脑袋道:“行吧,那有事电话联系吧。”
几分钟后,我、钱龙、万良、叶小九钻进万良喊来的另外一台车里。
车子缓缓启动,万良搓着脸颊,长叹一口气道:“老弟啊,刚刚你们真不该拒绝贺来的帮扶,早几年贺家的总部就设在他在福田区,他们在那边关系网特别根深蒂固。”
“你觉得他是个施恩不图报的人吗?”我点燃一支烟,苦笑着念叨:“刚刚在停车场里,他已经帮了咱们一把,如果再陪着一块去福田区,这人情可就承大了,毕竟他不跟咱们的关系似的,可以当成一家人相处。”
万良沉默片刻,随即掏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金哥啊,最近忙什么呢,嘿呀!我能有啥正经事,猫一天狗一天的瞎混日子呗,诶金哥,我记得福田区大案队的头儿是你亲外甥吧,对对付,有点小事儿想拜托你一下子...”
听到万良在主动帮我们联系想辙,我心里涌过一抹感动,不管他是作秀还是真心帮忙,这种时候能够伸出援手本身就是一种赌博和站队,因为他一旦选择帮我们,也就意味着跟宁伟撕破了脸。
而此时,我们头狼家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利益。
一边接打电话,万良一边招呼司机:“走吧,往福田区公安医院出发。”
差不多四十多分钟左右,车子在医院住院部门口停下,而万良联系的一个朋友就在门口等我们。
“金哥,这是我的忘年交王朗,电话里我跟你说过的,出事的三个孩子都是他弟弟。”万良熟络的跟对方握手,同时朝我介绍:“老弟,这位是金哥,在福田区一带很有实力,跟我也是非常要好的铁哥们,一家人一样。”
我也顾不上客套,直接发问:“金哥,我那仨小兄弟目前是个什么情况?”
“除了一个叫董咚咚的孩子目前还在重症监护室没出来,另外俩小孩儿暂时脱离了危险,不过你们一时半会儿怕是见不到人。”叫金哥的中年男人压低声音道:“这里头事儿稍微有点复杂,起初我打听到的是他们畏罪『自杀』,接着我又联系了内部的几个朋友,得到点不太确定的信息,有消息说他们不配合做笔录,还有袭击巡捕的行为,几个值班巡捕无奈之下才做出自卫反击,案发当时,有很多目击证人,而且全是有正式工作的那种。”
听到对方这些话,我禁不住皱眉催促:“金哥,您能否说的具体点。”
“有些话我不好『乱』讲。”金哥为难的看了眼万良道:“老万是清楚我这个人的『性』格,能帮朋友的地方从来不会推辞,但你们的事儿,我是真使不上劲,我简单说一句吧,你家的仨孩子应该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整了,这话你们听听就得了,千万不要往外传,不然我可付不起责任。”
万良抽吸两下鼻子暗示:“金哥,这是我纯兄弟,不用担心他会出去『乱』叨叨,你再往深处点点我们。”
“深不了,听我一句劝,事情到此为止吧,吃亏好过丢钱丢命。”金哥摇摇脑袋干咳两声苦笑道:“我只能告诉你,参与这事儿的人绝对不止一个两个,王兄弟,我听说你把二招买断,还把大批员工给清退了?”
“是。”我重重点头。
金哥调门又降低一点分贝道:“兄弟,按理说咱俩头一次见面,我不该说三道四,但这事儿我真忍不住想提醒你两句,你确实有点『操』之过急,一下子驳了很多人的面子,也断了不少人的财路,福田区混得稍微有点排面的,谁不知道二招就是家养老院,不少小咖的亲朋好友们都在里面混日子,你想啊,这年头哪还有当服务员的正式工,一个月什么事情不干,白白到手好几千,几个副总、经理什么在他的角度肯定是希望抓紧扭亏为盈或者用最快速度甩掉二招这个赔钱货。”金哥再次摇摇头道:“还是那句老话,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沉默几秒钟后,我诚心求助:“金哥,我怎么样才能见到我的几个小兄弟?”
“暂时把二招本来的制度先恢复过来吧,启用他们本来那套摊子,等想要得利的小鬼们把自己的利益全都抽出来,然后再一点一点换上你的人。”金哥沉声道:“福田区的这些小鬼们特别报团,只要有一家不满意,其他肯定会联合打压你们。”
钱龙脾气暴躁的咒骂:“去特麻的痹,老子还不信他们能把我们自己花钱买下的产业再坑走,好说好商量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