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虎的轻描淡写,让本该雷厉风行的抓捕行动顷刻间陷入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
尽管赵成虎表现的嬉皮笑脸,让人恨得牙痒,可平心而论,他确实没做错也没问错任何,事情确实应该像他那么办,只不过大部分混子在面对荷枪实弹的巡捕时候,很难像他这样平淡。
十分钟后,局势再次发生逆转。
两名身着作训服的青年军官走进屋子,进屋以后,两名军官跟带队巡捕简单交涉几句,随即指了指赵成虎和邵鹏,意思不言而喻。
“小同志啊,你这工作热情属实饱满,但工作能力还有待商榷。”赵成虎笑盈盈的站起身子,冲着带队巡捕道:“说句不该说的话,只是仗凭有人举报四个字,这一屋子里的人全都能把你告的倾家『荡』产。”
“走了啊小朗,看来你我没有随礼的缘分,还是那句话,等你头狼的酒店开到第十家,我亲自过来给你剪彩。”赵成虎又扭头冲我摆摆手,随即带着邵鹏,跟随两名军官,步履缓慢的走出包房。
路过贺鹏飞身边时候,他轻蔑的摇摇脑袋:“老贺,我已经预见到你的未来,趁着还能跑能跳,抓紧时间给自己挑块风水宝地吧,现在的孩子可不像我们那时候心慈手软,一条胳膊要你一千万,这你要是再过火点,不得把漕运商会好不容易存的那点底子全送出去。”
贺鹏飞呲牙低吼:“你特么什么意思!我说过不是我报的警!老子如果..”
“嘭!”
话没说完,赵成虎突然抬腿一脚重重跺在蹲在地上的贺鹏飞后背上,这一下来的猝不及防,贺鹏飞整个人“咔擦”一下摔倒,紧跟着赵成虎单手掐住贺鹏飞衣领,将他硬生生提起来,膝盖绷曲“咣咣”连磕几下。
“干什么!不要动手。”
“你当我们不存在啊..”
几个巡捕立即围过来,将赵成虎和贺鹏飞分开。
“嘿,你别说,我还真拿你们当空气,让我尊重你,你得先看清楚自己,老子最烦进屋不知道敲门的,你多点啥?”赵成虎喘着粗气,手指拉拽他的那个巡捕,然后紧绷着脸朝蹲坐在地上的贺鹏飞冷笑:“本来想好好的装一场绅士,你说你咋那么欠呢?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值得我亲自动手的真没几个,你算一号,好好的活着,活长久点,下回我需要陪练,还来鹏城找你。”
“呼..”贺鹏飞扶墙站起来,拍打两下自己皱巴巴的衣裳,咬牙厉喝:“赵成虎,你给我记住。”
“累不兄弟?这话你说特么多少年啦,自己心里有点数没?我狂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赵成虎揪了揪喉结冷笑:“我站着你蹲着,我骂着你听着,这就是咱俩的差距,我高兴时候你能笑,我不高兴时候,你就得抱着脑袋给装睡觉。”
贺鹏飞脸『色』铁青,咬着牙豁子发出“吱吱嘎嘎”的脆响。
“呵呵,『操』!”赵成虎用怜悯的眼神扫视他一眼,轻飘飘的离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一刻的赵成虎真的非常有魅力,完全活成了我一直都梦寐以求的样子,痞到极致,帅到亮眼。
...
半小时后,做完问询笔录的我们一行人从巡捕局里出来。
我刚打算上车,一台湛蓝『色』的“卡宴”停到我前面,胳膊上打着石膏的贺来迅速从车里跳下来,冲我拧眉道:“我相信我大伯,绝对不是他报的警,如果你愿意,咱们可以上车聊几句。”
“就从这儿聊吧,一身泥,别脏了你的车。”我点上一支烟冷笑。
“我大伯做事冲动、古板不假,可他是个很看重名誉的人,拼刀枪我们已经落入下乘,如果还用这种连初中生斗殴都不屑的方式解决问题,他宁愿『自杀』。”贺来抽吸两下鼻子道:“报警的事情摆明了是有人下脏套。”
我眨眨眼睛反问:“说完没?”
“王朗,你是聪明人,一定也可以想得到,这次如果没有王者商会的赵成虎出面和事,咱们两家的战争一触即发。”贺来喘息两下道:“头狼强还是贺家硬,咱们靠嘴巴说不明白,可一旦开战,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等到你我两败俱伤,随随便便跳出来几只阿猫阿狗可能都够咱喝一壶,我知道你不怕开战,我们贺家同样无惧,但咱们给人当刀你乐意吗?”
我不耐烦的打断:“说重点。”
“我意思是你我可以暂时熄火,你头狼大军挺进鹏城已经成为事实,我们就算想要阻拦也没什么用,你需要时间发展,我们同样也渴望喘息,咱们完全可以趁着这个空当,把除去咱两家的所有第三方除净,届时再兵对兵、将对将的好好来一场碰撞。”贺来清了清嗓子道:“如果你同意,咱们从这一刻开始井水不犯河水。”
我奚落的努嘴:“关键你能当得了你贺家话事人的家吗?”
贺来脸『色』变了变,咬牙呢喃:“我尽量。”
“他老了,该放手时候就得放手,与其跟我这那的讲事实、摆道理,不如回去好好规劝他退休。”我拍了拍贺来的肩膀头,凑到他耳边低喃:“记住哈,我媳『妇』的事只此一次,再有下回,我就灭了你贺家满门。”
甩下一句狠话后,我转身上车,只留下贺来一个人杵在原地。
“回公寓还是上高利松的建筑公司转悠一圈,老高挺有速度的,两天时间不到,公司连挂牌带开业,听说今天已经安排专业的施工队进驻工地,『奶』『奶』滴,这把咱们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