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城区,南湾度假酒店。
一间临湖大包房里,我、武绍斌、蚊子、魏臣围坐在一张二十人的大圆桌旁。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汪清澈无比的湖水,好像叫什么惠州西湖,即便此刻已经将近午夜时分,仍旧可以看到不少游人和湖面上很多闪着霓虹的观光小船。
桌上摆满了二三十盘美味佳肴,不少菜品我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因为桌子太大,且只有我们四个人所以显得非常的空档。
蚊子是我们到地方以后才过来的,十有八九是接到武绍斌的电话,之前被我扎了一酒瓶,他此刻的脸『色』异常惨白,透着大病未愈的憔悴,眼神中的仇恨起来:“来就来,我特么怕你啊!”
“那就来呗。”我往后挪动两下椅子,笑嘻嘻的飞了个媚眼:“生死不论的那种哈,武胖子你来做个见证。”
“屌媄!”蚊子双手拍桌,身体前倾,一副打算掀桌的架势。
“骂点我听懂的,你说你扯那么大嗓门,结果我还寻思你在夸我呢,你亏不亏?气不气?”我乐呵呵的揪了揪喉结,同时冲他勾了勾手指头道:“你身上不是有伤嘛,我也不欺负你,坐着跟你打,你看咋样啊?”
对于一个把脸面看的比什么还重的选手,最烦的可能就是被人让,尤其还是当着自己大哥的面前。
“老子不稀罕!”跟我猜测的差不多,蚊子果然立即上套。
“那听你的。”没给他太多反应的机会,我一个猛子蹿起来,绕过桌边,单手扯住他衣领就往下拽。
蚊子完全被我整了个措手不及,挣扎着想要推搡开我,我空出来的右拳,想都没想照着他先前被我炸锅的腰后“咣咣”就是两拳,狗日的瞬间疼的呲哇『乱』叫,我趁势一勾脚,将丫直接撂翻在地。
随即从旁边抓起一把椅子,劈头盖脸的就朝他砸了上去。
“嘭嘭!”
连砸几下后,椅子不堪重负的在空中解体,而他则捂着绷开伤口、血流不止的腰后蜷缩在地上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呻『吟』。
“马德,椅子质量真次。”我将手中仅剩的椅子面抛摔在他身上,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完事又拉起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同时抓起筷子,夹了口菜,扭头朝武绍斌咧嘴:“他武哥,你也看见啦,不是我挑事,他非要跟我试试硬软,咱只当是增加一项餐前的开胃娱乐。”
武绍斌“嘎巴嘎巴”盘着手里的核桃,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幻,看不出有多愤怒,也没表现出任何欣赏。
蚊子趴在地上,虚弱的恶骂:“王良,你真特么不要脸。”
“你说这玩意儿啊?”我掐了自己脸蛋子一下,撇撇嘴嘟囔:“有啥用?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我爸说过,在本事以前,要脸就是不要脸,不要脸才能找到脸。”
就在这时候,武绍斌突兀开腔:“一个在饲料厂干了半辈子的工人,能讲出这样的话,看来年轻时候阅历很丰富嘛。”
我微微一顿,心说狗东西竟然暗中调查我,马上又玩世不恭的笑着接茬:“谁还没点年少轻狂的辉煌,你光知道我爸当了一辈子工人,肯定不知道他会功夫吧?只是他倍儿低调,低调到就我们爷俩了解他是个高手的事儿。”
听着我的信口胡诌,武绍斌仰头哈哈大笑两声,笑的格外莫名其妙。
我也随之“嘿嘿”笑了两下配合,我笑,他继续笑,笑的比刚刚还要大声。
笑着笑着,他突然停住,声音冷漠的开口:“是有人刻意交代你接近我的吧?”
“啥?”我脑瓜子瞬间“嗡”的一下。
“是他妈有人交代你接近我的吧!”猝不及防间,武绍斌从腰后『摸』出一把黑漆漆的仿六四,冰冷的枪管直戳我脑门。
“阿良!”
另外一边,魏臣慌忙站了起来。
“咣当!”
包房门从外面被人踢开,六七个短发粗壮的年轻小伙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两人一左一右卡住魏臣的肩膀头,将他强制按坐在椅子上,剩下几人一齐从怀里掏出手枪,同时指向我。
“王良,你以为你掩饰的很好,其实老子早就看穿你了。”武绍斌抬起胳膊,拿枪神重重砸在我脑门上,我坐在椅子上晃了晃身体,一抹红血顺着面颊就滑落下来。
“知道为什么一直不揭穿你吗?我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想要耍什么花招。”武绍斌轻蔑的拱起嘴巴,牙齿咬的吱嘎作响:“来吧,说出来你的真实目的,也许我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不然今晚上就把你丢西湖里喂鱼!”
尽管此时我脑子已经『乱』了,但还是强忍着辩解:“武胖子,你特么脑子有病吧,是你求着老子入伙,现在咋又变成我要接近你了?你是大美女吗?老子接近你能占到啥便宜?”
“呵呵,死鸭子嘴硬。”武绍斌拍了拍我脸蛋,摇头道:“先故意从我这里贷款,『逼』蚊子上门要债,然后又通过蚊子的嘴巴让我知道还有你这号人物,接着又在小吃街上的事情大放异彩,你的套路很深,但我不傻!”
听到这话,我心里再次“咯噔”狂跳一下,暗道要坏事。
“父母全是普通工人,因为生意失败,跑去老挝北汕发展,据说在那边玩的不错,那你为什么会好端端从北汕回来?”武绍斌眯缝的小眼睛陡然睁圆。
我喘息一口,照着朱厌给我的资料回答:“被骗了,在那边混不下去,所以回来避风头。”
“避风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