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眼来回打量几眼青年,青年的模样长得还算比较端正,大眼、高鼻梁,尤其是一双剑眉,如果放在古代的话,纯纯就是个侠客的造型,之前住进来的时候,我确实听大军提起过有这么一茬,不过并没有见过面前的这个人。
我虽然抠抠搜搜,但并不是捡便宜就上,尤其是还是『摸』不清来路的便宜,马上摆摆手,推搡给青年捏钱的胳膊,感激道:“谢啦哥们,我送媳『妇』的花,怎么能让旁人付账呢,好意心领了。”
“嘿呀,都是朋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青年固执的将钞票甩给老板,又朝我道:“就当这花我是送给你的,你又送给了嫂夫人,不矛盾哈。”
看实在推不开,我也没再坚持,掏出烟盒,给他发了一支烟,微笑着问:“哥们你咋称呼啊?”
青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笑着回应:“我姓屠,单名一个户,家父给我起的名,可能他有先见之明,一早就预测到我将来得靠握刀为生吧。”
“你这名儿..”我无语的『摸』了『摸』鼻尖:“挺惊世骇俗的哈。”
“我也这么觉得。”自称屠户的小伙将钱夹子揣起来,冲我和江静雅摆摆手道:“好啦,不打扰你和嫂夫人恩爱,我还有点别的事情,晚点去工厂拜访您。”
我点点脑袋道:“成,到时候必须好好请你喝一杯。”
“有机会的。”他再次咧嘴一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笑,显得格外的意味深长。
目送她走远后,我的心情莫名变得躁动起来,冲江静雅道:“要不咱转一圈回家吧,刚想起来还有点事情需要跟武哥研究一下。”
“哼!”江静雅一手捧花,一手掐腰,不乐意的嘟嘴:“你说你是不是刚给点阳光就开始灿烂啦,我告诉你哦,我气可还没消呢,别以为一束花就能把我打发,姑『奶』『奶』可是很难哄滴。”
我拍着胸脯讨好:“晓得晓得,晚点我送你份大礼。”
腻歪还一会儿后,我俩才又骑上小摩托往回返,回去的路上,她紧紧的揽着我的腰,即便嘴上一句话都没说,但我能感觉得出来,在她心里我是有多么的重要,脑海中出现她刚刚一眼不眨看婚戒的画面,我长吁一口气,做出个一直以来都犹豫不决的打算。
刚一回到工厂,我就看到白帝和洪莲迎面走来,两人手拉着手,那架势就跟俩情窦初开的初中生一模一样。
一边支车,我一边调侃白帝:“干啥去啊白情圣?”
“莲妹说刚刚没吃饱,我打算请你吃烧鹅,你们要不?”白帝满眼幸福的回答。
我故意打趣一句:“没吃饱自己吃就得了,你怕她『迷』路啊?”
“对啊,我记『性』就是很差,你有脾气呐!”洪莲马上挥舞起自己的粉『色』小拳头。
看到她既羞涩又伪豪横的模样,我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这小妞用事实跟我印证了一个道路,不管多强横的女人,只要堕入爱河,分分钟化身萌哒哒的小白兔。
“别那么多事儿哦。”江静雅在我腰上掐了一把,轻哼:“陪我一块收拾房间。”
不待我答应,武绍斌就像救星似的从他屋里走出来,朝我招了招手:“阿良,你回来的正好,跟你说点正经事。”
“你们绝对是商量好的,演的真『逼』真。”江静雅又掐了我一把,佯作不高兴的噘嘴嘟囔:“我不管,待会我也要吃烧鹅。”
“收到,祖宗!”我马上双手合十的作揖。
她这才满意的捧着刚买的鲜花走回房间。
“大哥,我恰巧也有点事情问你。”目送她关上房门后,我才长舒一口气,掏出烟盒,抛给武绍斌一支,自己叼起一支道:“大军的这家厂子是他从一个族弟手里买下来的吗?叫屠户。”
武绍斌想了想后回答:“好像是吧,我记得他说过,叫什么我倒是没细问,只知道也是这附近村子的,怎么了?”
“那就没事啦,估计是我想多了。”我摆摆手道:“我还得再出去一趟,有啥事咱们晚点再说吧,晨子呢?”
“我联系朋友买了几把火器,他替我取货去了。”武绍斌吸了口烟道:“你速去速回,我总觉得王春杰这两天可能要动一动,咱别等他动手再被动的防守,我意思是今晚上突击一下美乐酒店旁边的那家糕点房。”
“晚上是么?耽误不了。”我立即拍胸脯保证。
寒暄几句后,我又骑上小摩托,油门拧到最大,风驰电掣的出门了。
重新赶到刚刚买花的那家店,我站在江静雅之前的位置上,朝隔壁婚戒店的落地窗玻璃观望,目光所致,全是造型精美的戒指,也不知道江静雅刚刚究竟看的是哪一枚。
酝酿几分钟后,我抬腿走进婚戒店。
“先生你好,买戒指送女朋友吗?”一个漂亮的店员马上凑过来询问。
我『插』混打科的撇嘴:“送男朋友,你卖吗?”
不是我没正经,主要我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这辈子我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可一想到马上要靠两枚小小的戒指拴住自由,后脊梁上的汗『毛』就不由的倒竖。
“咳..”店员女孩不自然的咳嗽两下。
我笑着摆摆手道:“逗你的,咱们店里最贵、最有意境的婚戒是哪一对,能不能拿出来我看看?”
“最贵的,莫过于这对啦,这对戒指叫永结同心,是一名意国大师纯手工打造。”店员马上两眼放光的从柜台里取出一对戒指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