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都应声,我这才意识到哥俩的名儿都带个“涛”字。
钮涛含蓄的问:“喊我还是叫他?”
我挺无所谓的说:“一起吧。”
下楼以后,我看向哥俩道:“为了好区分,往后钮涛叫大涛,伟涛叫小涛,你俩谁也别嫌弃谁,以后就当亲哥们处。”
两人一齐点了点脑袋,完事还非常正式的握了手,我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竟然后来造就了他俩一段非比寻常的感情,也成为我们这个小队伍前期最硬的两把尖刀。
我微笑着说:“小涛待会管疯子要点钱,就近找个中介,这片家属楼空房挺多的,再租一间这么大的房子,完事通知大家转移一下,我怕马克找上门。”
小涛沉默片刻后说:“朗哥,我觉得这事儿我办不合适,万一我们几个被马克按住,逼着让供出来地址,大家以后见面,脸上都挂不住,你还是喊疯子哥或者其他人找吧,然后也别告诉我们四个。”
我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小子想的比我还周全,点点头说:“好。”
“那我回去了啊,把波哥他们也顺便都喊走。”小涛很懂事的点点脑袋,没有多嘴问我们去哪。
等他上楼以后,我表情认真的问钮涛:“你还能找的上喷子不?”
钮涛想了想后说:“不好说,要不我回去再问问?”
我点点头说:“成,你这会儿包辆黑车,快去快回。”
钮涛走后,我从附近找了家中介,又从紧挨着的一栋楼租下来间大房,完事给李俊峰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着其他人过来,新房子也是顶层,家电齐全,简单收拾一下,买了几张凉席,我们倒在地上就睡。
临睡前我给王影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新地址。
一觉闷到了傍下午,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其他人都醒了,正聚成一堆光着膀子斗地主,桌上还摆了一些残渣剩饭,李俊峰笑呵呵的打趣我:“真特么羡慕你啊,找了个正儿八经居家过日子的好老婆。”
我搓了搓眼角的眼屎,迷惑的问:“我媳妇又干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了?”
李俊峰指了指桌上的碗盘说:“半个小时不到给我们整了一桌子好菜,厨房给你留着菜呢,快吃去吧。”
苏伟康剃着牙缝,笑眯眯的吧唧嘴:“朗舅妈的做的红烧鱼真心好吃,回头再给她给做一顿呗。”
我撇撇嘴笑骂:“这点亲戚让你攀的没谁了,傻外甥你赶紧跟他们斗地主去吧,没看大人们说话呢。”
苏伟康委屈的嘟囔:“他们不带我玩,嫌我坑。”
李俊峰翻了翻白眼笑骂:“你特么动不动就掀桌子摔牌,谁能跟你扯的起。”
这孩子白瞎一张温柔的面孔了,长得白白净净像个好孩子,实际上脾气暴的一逼,我感觉他跟钱龙在一块,指定天天得打的头破血流。
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六点多了,王影估计马上下班,我犹豫几秒钟后,爬起来洗了把脸,朝着哥几个道:“你们先玩着,我出去接媳妇下班。”
我前脚刚出门,苏伟康后脚就跟了出来,满脸堆笑的搓着手辩解:“疯哥怕你迷路,让我跟着你。”
我皱眉驱赶他:“别墨迹,我马上就回来。”
他一把搀住我胳膊,狗皮膏药似的嘟囔:“那不行,你现在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万一你跑路,或者一出门嘎一下让车撞死,我们不得都饿疯啊。”
我无语的臭骂一句:“你这张逼嘴是真欠日。”
我又不敢大声呵斥他,生怕屋里的李俊峰起疑心,我拽着他下楼,压低声音问:“从屋里呆着闷不闷?”
他忙不迭点点脑袋:“咋不闷呐,我这儿篮子都会长绿毛了。”
我坏笑着冲他说:“这样,咱俩偷摸出去溜达一圈,但是你回来不准告诉任何人,好使不?”
他想都不想的直接点头答应:“行!”
从家属院里出来,我和他站在王影学校的斜对面慢慢等候,不多会儿放学了,王影又是最后一个离校,和昨天一样,手里拎着大袋子垃圾先扔到垃圾箱里,完事径直朝不夜城走去。
苏伟康迷惑的问我:“朗舅,舅妈这是上哪啊?”
我随口敷衍:“兼职打工,说她好几次就是不听,我又不想她不高兴,所以寻思着暗中保护她呗。”
苏伟康冲我翘起大拇指夸赞:“好男人,绝育好男人。”
我特别无奈的双掌合十作揖:“大外甥,你还是别夸我了,啥好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总变味。”
我俩刻意和王影保持十几米的距离,慢悠悠的吊在她后面,一直走进不夜城,她又在昨天那个酒吧前面停下,左顾右盼的继续等待。
我眯眼看了看酒吧名字“二号客栈”,酸不溜秋的嘟囔:“听名字就不是啥正经地方。”
苏伟康昂着脑袋说:“挺好的啊,多有文艺范。”
说话的功夫,又是昨天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出现,跟王影说了几句话,完事就领着他走进酒吧,我站在原地沉思半晌后,朝着苏伟康说:“那边有卖帽子的,你去买顶帽戴上,完事进酒吧看看,你舅妈都干啥呢,千万别被她发现了昂。”
“搜嘎,郎舅你是来抓奸的吧?”苏伟康应了一声,快速走向朝卖帽子的小摊走过去,不多会儿就跟着人群混进了酒吧,我则找了偏僻的地方蹲下,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二号客栈的门口。
苏伟康刚进去不到半分钟,一个脑袋上套着卡通熊,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