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区,圣水湖畔ktv门前。
十多辆黑色“奥迪a6”、两台“金龙大巴”,齐刷刷的排成一条长龙,打着双闪径直将整条街堵满。
我和陈花椒坐在打头的第一台车里,车子缓缓停下,陈花椒轻抿一把自己的额头,从裤兜里掏出一枚虎头造型,镌刻“王者”二字的胸针,卡在自己胸口,朝我眨眼轻笑:“弟儿啊,我带你捡回来丢的脸。”
车门打开,先是那群身着黑色西装的青年有条不紊的聚集在陈花椒身后,接着两台大巴车里的小伙也潮水一般的呼呼啦啦往下涌动。
这时候,一个人高马大的魁梧身板小跑到陈花椒面前出声:“花爷,人全齐了!”
我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高苍宇嘛,金太阳公司安保部的经理,刚才从警局里出来,我根本没注意到。
见我看他,高苍宇棱角分明的脸颊扬起一抹笑容。
陈花椒深呼吸两口,清了清嗓子道:“血色堂口的兄弟跟着我上楼,崇市分堂的人把这家夜总会给我堵了,一只苍蝇也别特么放走!”
“是!”
“明白!”
百十号人整齐嘹亮的咆哮,黑西装马仔排成几列跟在我们身后,而大客车里下来那些马仔则动作统一的掏出一条红色丝带绑在自己的左手胳膊上。
“走着!”陈花椒摆摆手,领我一起朝ktv大厅里走去。
门口两个侍应生瞅我们这么来势汹汹,小脸吓得都白了,其中一个壮着胆子询问:“老板,请问你们..”
“找人!”陈花椒面无表情的一把拽住那服务生的领口,扭头看向我问:“对方叫啥来着?”
“李倬禹。”我沉声回答。
“在哪个房间?”陈花椒歪脖问那服务生。
“在..在..”服务生紧张的直打磕巴。
陈花椒从兜里摸出一沓钞票直接塞进那小伙的领口,吹了口气努嘴:“情绪缓和一点没有?”
“在三楼的帝王轩。”服务生咬着嘴皮小声回答。
“谢啦。”陈花椒推开对方,大步流星的就往里面闯,我回头偷偷打量几眼跟在我们身后的那群黑西装小伙,这帮人步调几乎一致,既不多说话,也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心里禁不住暗道一声整体素质真高。
该说不说,光是这群穿黑西装的马仔就不是平常街边的混子能比拟的,啥叫底蕴?陈花椒的嫡系完美的诠释了这个词。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踏着台阶走上三楼,刚一迈进楼道,就看到一间包房的门口左右各站两个年轻小伙,见到我们这么多人后,其中一个马上推门跑进包房。
“帝王轩哈?”陈花椒眯着眼睛依次从几间包房门上的牌匾扫过,最后落在刚才那间包房。
十几秒不到,陈易带着十多个膀大腰圆的青年急匆匆跑了出来,看到我和陈花椒并排站在一起,陈易的瞳孔陡然扩大,干咳两下出声:“陈总..”
陈花椒轻描淡写的扫视对方一眼冷笑:“靠墙站一排,别让我重复!”
陈易深呼吸两口缩了缩脖颈继续发问:“陈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像没有招惹您吧。”
“草泥马得,手好了是吧?”高苍宇一个健步扎出去,抬腿就是一脚踹在陈易的肚子上。
“怎么滴!”
“要干一下子啊!”
陈易趔趄的往后倒退两步,跟在他身后的那七八个青年一股脑围了上来。
高苍宇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照着地面“嘣”的扣动一下扳机,随手薅住一个青年的领口,枪管插在他嘴里,挑眉反问:“干不干,你行事啊?”
陈易那边其他的十多个青年也纷纷从腰后、怀里掏出手枪指向高苍宇。
陈花椒点燃一支烟,鄙夷的摇摇脑袋冷笑:“嘿,我草泥马!多少年了,没碰上敢跟我们王者的比子弹多的团伙,可把你们这帮小篮子给牛逼坏了!”
“唰唰..”
吊在陈花椒身后的二三十号黑西装青年统一从怀里掏出手枪,尤其是站在陈花椒旁边的一个青年更是直接从肩膀上挎着帆布兜里拎出来一杆折叠微冲。
对面十多个青年的脸色顿时间变得惨白。
陈花椒目视前方,伸了个懒腰笑问:“想要提前感受一把过年的喜悦是呗?来,是爷们的扣响手里的家伙式。”
陈易的十多个马仔一阵骚动,但没谁敢真开枪。
大多数人都有拿起枪的勇气,可只有极个别人有真正扣响扳机的魄力。
陈易舔了舔嘴唇旁的干皮,表情复杂的喃呢:“陈总,我们没招你没惹你,犯得上这么欺负人嘛?而且这里是山城,只要枪响就是新闻,您确定要..”
陈花椒两步跨到陈易对面,朝着他的脸蛋吐了口烟雾,随即直接将夹在指间的香烟按在他的侧脸上,火星子簌簌的往下掉,陈易疼的慌忙往后退。
“草泥马得,你搁这儿跟我唠地理呢?我揍你,需要分场合吗?”陈花椒胳膊肘往前一抬,“咚”的一下砸在陈易胸口,后者再次踉跄的往后倒退,抓耳挠腮的抹擦脸上被烟头烫出来的烟痕。
陈花椒一把搡开陈易,回头朝着高苍宇歪歪嘴:“教教他,什么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高苍宇掐住陈易的领口往身子底下一压,膝盖绷曲直接“嘭”的一下磕在他脑袋上,陈易吃痛的蹲在地上,后面马上涌过来几个黑西装青年一窝蜂似的围上陈易,“咣咣”直接开揍,而那十多个马仔面面相觑的杵在旁边观望,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