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宇抻了抻脖颈,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朝我撇嘴:“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你如果现在还觉得捶我一顿合适的话,那就尽管动手吧,林哥、辰哥,你们让让,提前声明昂,别打我小胸口,我有病,不定啥时候会倒下,到时候再连累你故意杀人不合适。”
说罢话,这货还故作虚弱的“咳咳咳..”干咳两嗓子,一副要吐血的架势。
面对他的无赖泼皮,我当时就被气笑了,举了举拳头笑骂:“你特么的..”
“王朗实话实说昂,咱俩之间默契没问题,但你真差点破釜沉舟的狠辣。”张星宇皱了皱鼻子,分别扫视一眼姜林、李俊峰和星辰,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支棒棒糖裹在嘴里:“我给疯子打电话的时候,说的很清楚,他们回来就是当棋子的,绝对会有生命危险,人都不是傻子,办不到的事情会懂如何拒绝,他们既然回来啦,就证明有这个把握。”
“嗯。”哥仨同时点点脑袋,承认张星宇说的事实。
姜林翘着二郎腿坐下,点燃一支烟巧笑:“你拿大家当兄弟没问题,可弟兄们同样也没把你当成外人,我和星辰岁数比你大,总拿你当成小弟弟看待,疯子跟你的关系更铁,这种情况,你不让我们回来,我们都觉得你是在看不起哥几个。”
我赶忙解释:“林哥,我没那么想。”
“你有你的想法,我们同样有自己的坚持。”姜林拽开自己的领口,指了指胸口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纹的狼头朝我龇牙笑道:“狼纹身,我们仨身上都有。”
李俊峰和星辰同时撩起来自己的衣裳,我看到二人的胸脯也全都纹了一只立耳龇牙、口中往出渗血的狼头。
不同的是李俊峰的狼头嘴里似乎咬着一只血肉模糊的人手,而星辰的狼头头顶则踩着一只展翅狰狞的秃鹫,姜林的纹身图案最大,差不多能有半个篮球那么大,墨绿色的眼睛,腥红的舌头,像极了我曾经在“炼狱”里见过的一匹土狼。
见我目瞪口呆的瞅着哥仨,姜林放下来衣裳笑道:“哈哈,是不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疯子年纪小瞎折腾就折腾吧,我们俩眼瞅三十岁的人了,还整的这么乡村非主流。”
“没有。”我使劲嗅了嗅鼻子摇头。
李俊峰丢给我一支烟出声:“我们哥几个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你,咱虽然没在一块,但必须是个群体,你是头儿,你有你的任务,我们几个同样有自己职责,总不能找食物的事儿你干,处理内部和外部的问题你干,连干仗侵略还是你干吧?”
张星宇“吧滋吧滋”的裹着棒棒糖,贱不拉几的坏笑:“看的我热血沸腾,回头我也高低去整一个纹身,纹这玩意儿疼不林哥?”
星辰乐呵呵的说:“嫌疼可以打麻药。”
“那就是肯定疼喽。”张星宇眨巴两下豆绿似的小眼,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嘟囔:“得了,我还是上某宝买纹身贴吧,各种灰太狼,一天一个样。”
“哈哈哈..”
一屋子人顿时被张星宇给逗乐了,先前的不快也瞬间烟消云散。
闹腾一会儿后,张星宇表情认真的戴上自己的小眼镜,侧目看向我问:“好啦,事情经过咱们唠完了,接下来你咋想的?”
我叼起烟卷道:“今晚上闹的挺大也挺荒唐,尤其是乐子打人的事件肯定得比较公开的解决一下,我意思是让他明天白天投案自首去,尽可能的挽回一点咱们的正面形象,皇上非法持械让警察抓了个正着,这事儿肯定一时半会也处理不干净,那就索性整出个大义灭亲的局来,事后我在托关系吧。”
“思路没问题。”张星宇点点脑袋,迟疑几秒钟后,干咳着望向我。
我白了他一眼笑骂:“有啥坏屁赶紧放。”
“提前声明,我就是建议,你不接受可以,但不能揍我!”张星宇清了清嗓子,故意往旁边挪动两下屁股,跟我保持两米的安全距离,眨眨眼说:“乐子就这么进去感觉有点亏,要不让他顺带咬李倬禹一口吧?咱们可以乘胜追击。”
我想了想后努嘴:“说具体的。”
张星宇再次往旁边挪动两下屁股后,语气低沉的说:“乐子为啥要打人?总得有个由头吧?我意思是让他自首的时候,直接说他是因为嗑药了,脑子迷糊才会动的手,警察肯定会问,药从哪来的,直接一口咬在李倬禹身上,反正今晚一过,药检尿检啥也查不出来,大不了咱找法医花点钱,乐子连打人的事件都能承认,更何况是磕药这种小问题,首先从道德上给人一种信服的感觉。”
“我去尼奶奶的..”我起身就要抓他,这小子跟泥鳅似的“呲溜”一下滑到姜林的身后,探出来半个脑袋嘟囔:“老爷们说话要算数,你答应过我,不会揍我的。”
“你特么脑子有问题吧?咋啥人啥事都算计?”我烦躁的指着他臭骂:“乐子是我兄弟,不是棋子,让他去自首,我已经够肉疼的了,你现在还跟我扯这个?”
张星宇缩头缩脑的辩解:“是你不理智好不?聚众斗殴顶多判一年,就算再加上一条吸食d品,无非多几个月的戒赌期,用两年的时间,可以成功让李倬禹麻烦缠身,你自己算算是赚是赔,如果是我干这事儿,我不光让孟胜乐承认吸d,还肯定会想办法通知钱龙也这么说。”
李俊峰牢牢的按着我,无奈之下我只好脱下鞋子,朝张星宇抛了出去:“再特么哔哔,我削你昂!”
这事儿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