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马超双手撑地面,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刘祥飞不挂任何表情的拨拉他脑袋两下,耷拉着眯眯眼轻喝:“让你动弹了吗?”
马超微微一怔,咬牙反问:“哥们,合同我签了,店我也卖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想怎么着?”
刘祥飞蹲在马超的旁边,很随意的扫视几眼已经躲在街边的那帮小马仔,嘴角微微上翘:“一码事归一码事,刚才聊的是地皮,现在咱们再谈谈恩怨,你明里暗里整我大哥好几次,这事儿总得有点说道吧。”
“你想怎么样?”马超嘴角抽搐几下,不自然的看了看我们这边。
聂浩然几步跨过来,抬腿一脚蹬在马超的脸上,恶狠狠的低吼:“草泥马得,你问谁呢?整人的时候,你咋不来咨询我们一下!”
马超被踹的原地滚了两三圈,墨镜也飞出去老远,鼻孔和嘴巴里朝外潺潺冒血,他拼命捂住自己瞎了的那只眼睛,瞪着另外一只遍布血丝的好眼死死的盯着聂浩然。
“不服呗!”聂浩然鼓着腮帮子吹口气狞笑:“要不,咱俩怼一下?”
马超抽了抽鼻子,没有作声。
聂浩然情绪激动的抬腿又是一脚踏在马超的身上臭骂:“尼玛币得,我捶你有脾气没?”
马超硬挺了一下,仍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刘祥飞拽住聂浩然,从腰后摸出一柄匕首“咣当”一声仍在马超的旁边,随即表情平静的说:“我们不欺负你,你要是感觉自己水平到位,咱俩生死不论的玩一把,你要是怕被我打死,就捡起刀子扎自己两下,咱俩身上都有事儿,你愿意墨迹下去,我无所谓。”
马超一只手捂着眼睛,另外一只手擦抹两下鼻翼,犹豫四五秒后,直接捡起来匕首,照着自己的右腿“噗噗”就是两刀,本来就血肉模糊的大腿再次开始往外喷血。
“啊!”他疼的仰头低吼两声,五官已经完全扭曲,挥舞着拳头照着地面“咣咣”猛砸两下,沉寂两三分钟后,他干脆没有往出拔刀,仍由匕首扎在大腿上,趔趄的爬起来,喘着粗气问:“哥们,我可以走了吗?”
刘祥飞站直身子,往旁边让了半步轻笑:“今天的事儿翻篇,听清楚昂,我说的只是今天,下一次咱们再遇上,肯定没这么简单。”
“呵..谢谢哥们送我这把刀,下次见面,我再还你,老长时间没动弹发了点血还挺舒坦。”马超病态的低头抚摸两下大腿上扎的匕首把,然后一瘸一拐的朝路口蹒跚离去。
盯着他的背影,我攥着拳头迟疑良久后,最终还是将手掌慢慢舒展开。
说老实话我挺想整死他的,可要是真把他给扫掉,以李倬禹的尿性绝对会借机把事情搞大,甭管马超身上背着多少案子,他的生死毕竟不归我们定论,再加上我们和张帅的合作还没有正式展开,提前帮她肃清所有障碍,保不齐这娘们下一秒就敢把我们踢出合同。
所以,只要马超不死,对方依旧存在,张帅就绝对得用我们这伙人帮衬,这是个很畸形的三角循环,我烦马超烦辉煌公司的那帮人,可又必须得靠他们来体现自己的价值。
该说不说,马超这个家伙虽然特别遭人膈应,但绝对是条硬汉,这种人当哥们的话,可保哥们高枕无忧,当敌人,也容易让敌人寝食难安,沉寂良久后,我拿胳膊靠了靠旁边完全目瞪口呆的张帅微笑道:“可以调动你们的推土机了。”
“啊?好..”张帅像是吓了一跳,马上回头朝着身后的中年高管挥手:“老赵,调推土机!”
高管攥着对讲机就开始吆喝:“四号车、五号车,开始动工!”
很快,两台冒着黑烟的推土机“轰隆隆”的驶入现场,直接将那几家店铺给推翻,我朝着刘祥飞他们使了个眼色,小哥仨微微点头,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迅速钻进了“切诺基”里绝尘而去。
等车子消失在我们的眼中后,我笑眯眯的望向张帅问:“帅哥,咱们的合同可以履行了吧?”
张帅毫不犹豫的点点脑袋回应:“随时可以,合同我已经找人拟好了。”
“帅姐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敞亮人。”我伸了个懒腰,又朝卢bō_bō使了个眼神叮嘱:“那波姐剩下的事儿你跟帅总谈吧,我得回去补个觉,另外老子郑重其事的提醒你,吃亏没问题,但你得让我知道亏是吃到哪的。”
“安了安了,哥不是那种没主见的妇男。”卢bō_bō不耐烦的摆手驱赶,同时贱不拉几的凑到卢bō_bō跟前吧唧嘴:“帅帅呀,我看你精神好像不太好,要不你也先回去休息一下,我有时间等你哒。”
瞅着这货一脸的奴才相,我无语的摇摇脑袋低喃:“唉,家门不幸呐。”
招呼上蛋蛋,我俩刚准备离开这片“是非地”的时候,张帅娇喝一声:“王朗,你就这么走啦?”
我搓了搓脑门,不解的耸了耸肩膀道:“不然呢?你还打算让我陪你睡一觉再出发?”
卢bō_bō像个棒槌似的在我肩膀上推搡一下臭骂:“操,亮剑吧,情敌!”
“亮你奶奶个哨子,滚一边去。”我烦躁的踹了他一脚,歪脖问张帅:“帅姐还有啥吩咐?”
张帅皱着好看的柳叶眉,指了指不远处的血迹,声音很小的说:“他们刚才都开枪了,如果警察问起来...”
我翻了翻白眼反问:“地契你拿到没?合同签了没?”
她舔了舔红唇,表情复杂的说:“拿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