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龙说完话后,屋里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
除了何佳炜和倚在墙角那个满脑袋白头发的眼镜男以外,其他人纷纷站了起来。
“你呢?因为什么事?”何佳炜豁牙舔了舔嘴皮,又将目光探向我。
钱龙抽了抽鼻子替我回答:“他跟我一起,我俩是同案,大哥,我兄弟嘴皮子不利索,有啥事您跟我说就..”
“嘭!”
何佳炜猛地站起来,一肘子怼在钱龙的脸色,棱着眼睛厉喝:“问你了吗?”
钱龙脚步踉跄的往后倒退三步,我顺手扶住他的后背,同时抬腿就是朝何佳炜的胸脯上踹了过去,我们进来的第一战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开始了。
何佳炜一把掐住我的脚踝,往身后一拉,我的身体顿时失去平衡,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倒,他身体往旁边一闪,我直接“咚”的一下磕在他先前坐的床板上。
钱龙一下子也恼了,抬起拳头就朝何佳炜的腮帮子上抡过去:“草泥马得,说话就说话,你动手干个毛线!”
没等钱龙的手臂完全舒展,何佳炜已经像个职业拳手似的灵巧的往下微微缩脖,接着一记右勾拳狠狠砸在钱龙的腋窝下,然后又是一记左勾拳直戳钱龙的面门。
十秒钟不到,这个家伙就轻松将我们两个给放翻,没等我扬起脑袋,屋里的其他人纷纷聚拢过来,二话不说围着我俩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猛跺。
“去尼玛得!”我竭力爬起来,搂住一个家伙的腰杆,凭借蛮力将他推倒。
可根本还没来得及还上手,我就又被好几个人从后面薅着衣服拎了起来,几只沙包般大小的拳头呼呼带风的朝我面颊飞了上来,我又一次被击倒在地上。
另外一边的钱龙也竭力爬起来咆哮:“狗篮子们,今晚上你们要么弄死我俩,不然谁特么也别想睡..”
不过迎接他的是和我类似的拳打脚踹,很快他也轰然倒地。
为了防止我爬起来,两个家伙叫骂着按住我的身体,其他人连踢带踹的下脚,无奈之下我只好双手护着脑袋,一动不动的任由他们毒打,足足捶了我们能有五六分钟,那帮家伙才慢慢散开。
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眯缝眼睛擦了擦嘴上的血,浑身的骨头好像都要断掉似的,稍微一动弹就疼的不行。
何佳炜走过来,踢牲口似的在我身上“咣咣”又踢了两脚,吐了口唾沫冷笑:“就你们这个逼样,还特么杀过人?杀的是妇产科刚降生的小孩儿吧!听清楚了,哪有哪的规则,在这个屋里在九号,我说的话就是圣旨。”
我趴在地上仰头看了眼他,喘着粗气轻骂:“呵呵,你是狱皇大帝呗,还特么圣旨。”
“去尼玛!”旁边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家伙蹦起来就是一脚跺在我脸上,我眼前一黑,直接晕厥过去。
再次睁开眼,我和钱龙已经被拖进了厕所里,我脑袋枕在钱龙的大腿上,他的额头上、侧脸上好几处被擦伤的破皮,嘴角往外渗着腥红的血迹。
钱龙咳嗽两声,伸手摸了摸我的眼眶问:“醒了啊,你没事吧..”
我坐起来,揉了揉自己全是大包的后脑勺咒骂:“麻勒个痹的,脑瓜子嗡嗡的,我昏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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