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鸡棚子里的日子犹如龟行,我几乎以为时间是在倒流。
白老七的事情结束两三天后,一切仿佛又都恢复了平淡,我不知道林昆究竟打算把我关多久,又计划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反正我和钱龙进来差不多半个月了,既没有家里人来探望过我们,管理员也从不给我俩安排出去劳教的活。
除了周日放过两次风,在满打满算还没有一个篮球场大的破院子里见过两回巴掌大的天以外,我每天面对最多的就是钱龙和白老七,以至于现在看到何佳炜他们早上出去劳教,我都开始产生了羡慕心理,至少他们每天都能接触到不同的新鲜事物。
这天早上,收拾完屋里内务后,我心不在焉的开始做起了俯卧撑。
白老七捧着他那本破破烂烂的诗经蹲到我面前,微笑着问:“有心事啊?”
我一边“吭哧吭哧”的俯卧,一边咬牙回应:“嗯,想家了,想出去!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白哥,只要这次出去,我发誓一辈子再不会进来,哪怕从外头被人打死,肯定不会再进来。”
“唉..”白老七轻叹一口气:“其实监狱外的人和监狱里的人没什么区别,里面的人有墙搁着,外面的人心里却有一堵墙,多少人都是共难而不能同富。”
听到他的话,杨晨的模样莫名浮现在我脑海中。
一点不瞎说,那天晚上我对杨晨确实动了杀心,跟李倬禹、陆国康、葛川这类人比起来,杨晨稳身子:“报告政f,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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