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逍带着衙役们,气势汹汹的到了南街孙员外的孙府外。
随即,一个衙役上前对看门的说:“我们是官府的……”
那看门的立马让开,陈逍等人直接进去。
到了里面,一个四五十岁一身华服的中年人出来,抱了抱拳说:“各位差爷,你们这是……”
陈逍上前说:“你是孙员外?”
“没错,官爷,何事啊?”
陈逍说:“你儿子玷污少女那件事,我们要登记一下。”
孙员外一愣:“官爷,刑部不是……”
陈逍打断:“我知道,我这边要登记一下啊,不然怎么弄?”
他这话模凌两可,孙员外点了点头,于是说:
“就是我儿那天喝多了,跟几个家丁出去,见那家的女儿漂亮就摸进屋子把她……”
一个皂吏写好,说:“你儿子呢?让他盖手印!”
“还要盖手印?不是说让替他的人……”
孙员外还没说完,又被陈逍打断:
“盖手印还能代替吗?少废话,不管怎么说,这些流程还是要的,又不是什么都可以代替……”
孙员外一想,也是,人家都是认罪后,坐了大牢,要砍头的时候才用替死鬼。
他儿子坐牢都没有,这些流程的东西,人家上门来弄,也合理。
于是让下人,去把一个二十来岁的虚胖男子叫了出来。
这家伙还不太乐意,出来签字画押,就跑到一边坐下了,旁边还跟着两个丫鬟伺候他吃水果。
陈逍面无表情,看了看写着案件详情和签字画押的单子,他微微点头,说:“好了,来人,把他带走!”
几个衙役立马对着那孙家公子去了。
孙员外一愣:“官爷,怎么还要带走啊?”
陈逍皱眉:“哼,他玷污少女,罪大恶极,在龙国是死罪,你说为什么带走?犯法不带走,就在家里享福吗?”
孙员外儿子吓得不轻,不断挣扎,孙员外也急了:
“官爷,这……刑部的提牢主事说好了,有人顶替我儿这个罪啊……”
“这叫徇私枉法,顶替死囚,信不信本官连你一起抓?”陈逍怒视孙员外。
孙员外说:“提牢主事确实说了,你……你如今抓我儿子,提牢主事不会放过你,你是哪儿的官?”
陈逍淡淡说:“府衙,推官!”
孙员外一愣,想了想,走上前小声说:“官爷,我愿意出一千两……”
“你以为我也是那刑部的贪官?”陈逍哼了一声,随即说:“来人,带走!”
当下,几个衙役直接把孙家少爷给押走。
孙员外脸色都白了,对陈逍说:“官爷,官爷……府衙和刑部都是官府,你们何必呢?这样岂不是刑部提牢主事很为难?”
“少废话,我府衙办事,还要看刑部提牢主事的脸色?在这一府之地,这些事,是府衙管,他刑部想管,也得等我府衙审理后才行!”
陈逍说着,转身离开,出了孙家。
孙员外急了:“你……我去刑部找吴主事……”
陈逍一边走一边冷笑:“你找天王老子也没用!”
……
把孙家少爷押回府衙后,有了一开始他签字画押的认罪书,陈逍直接宣判了问斩,并且押入大牢。
随后,陈逍找到了王府尹,对王府尹说:
“府尹大人,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府尹疑惑啊,说:“陈推官,不知带本府去何处?”
陈逍一笑,让皂隶准备马车,不多时,和府尹坐着马车,去了时常聚集一些难民的那条比较穷的街上。
这里也称贫民区,因为在帝都,属于全是穷一点的地段。
所以,很多难民们,也都在这里。
毕竟去别的好一些的地方,人家都不会乐意。
来到这条街,一眼就可以看到不少难民以天为被,地为床。
当初,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就在这里,那么小的年龄和母亲睡大街,没有人管他们。
好在,现在她住在青阳县陈逍的家里,和陈逍父母在一起。
“这……唉,难民都是从各地来的,这……本府也没办法管理各地一些天灾人祸的事情呀,陈推官!”
府尹以为陈逍让他看难民,是因为这些难民太多。
陈逍笑了笑,说:“府尹大人误会了,他们遭受天灾人祸,确实可怜。可,更可悲的是,他们有时候未必因为天灾人祸而丢了性命。”
“哦?陈推官,此话何解?”王府尹疑惑。
陈逍叹了口气,说:“这年头,有人冒名顶替读书,有人冒名顶替科举,有人冒名顶替职位,有人冒名顶替工作,还有人冒名顶替死囚。”
王府尹一怔,看着陈逍。
陈逍继续说:“前面几个,冒名顶替者肯定是乐意的,毕竟去去获得别人努力的成果。可最后一个,谁乐意?没有人乐意!”
王府尹点头:“确实……”
可紧接着,陈逍指着这些难民:“他们愿意?或者说,他们有的选吗?”
府尹又懵了,说:“陈推官,本官……”
“府尹大人,没有人乐意顶替别人去死,可这里的这些难民,有时候无缘无故的失踪,上了刑部的刑场,替别人死了……而真正该死的人,逍遥法外……”
陈逍说完,王府尹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有些沉重的说:“这……本官确有耳闻……”
陈逍深呼吸一口气,把孙家少爷这事儿说了,并且说了他抓了孙家少爷。
随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