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鍪再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迷茫的,他回忆起自己屁股上的那一脚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再次灰暗了,尤其是自己还要跟随王越很久很久。
“你醒了?”这时候一个小泥娃娃一样的半大孩子端着木盆走了进来,看见坐起来的李鍪,很是热情。
“是你们救得我?”李鍪看着不大点的小孩子,放松了一些,这么大的孩子就算自己手中没有兵刃,他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恩恩,当时你就躺在山路上,你是怎么弄的浑身都是血,好恶心...”小泥娃娃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看已经一脸哀伤的李鍪,将毛巾在木盆里好好洗了一下,递给李鍪,“快点擦擦吧,一会和我去见刘复哥哥。”
李鍪结果毛巾,一边擦着自己还有这不少血污的脸,一边想着那孩子的话,“刘复,是这里的首领么。”
不一会,已经擦干净自己脸颊的李鍪,穿戴好衣衫鞋袜,跟随着小泥娃娃去了一个十分简陋的房间,也不能说这个房间简陋,毕竟和其他的屋子相比,这个房间算是最好的了,最起码它不但有屋顶,还不像自己刚刚带房间那种有一个大洞。
走进屋子的李鍪看见跪坐在主位上的一个年轻人,也不算年轻了,看上去也差不多三十余岁了,浑身看着不算健壮但是很结实,左边的脸颊上有一道淡淡的伤口,应该是很老的伤了,而且手指骨节粗大,也不像是一普通人。
李鍪打量着刘复的时候,刘复也同时在打量着李鍪,恩,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呃...你先说!”
“那个...你先说”
两人同时张嘴说话,两人同时挠挠头谦让起来。
“哈哈哈”屋子里其他的人看着两人这么同步的动作和话语,都不自觉的大笑了起来,让李鍪和刘复两人也挠着头笑了起来,这一笑,双方的距离仿佛缩短了很多,男人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兄弟,会喝酒么?”刘复,也就是主座上的首领说道。
“会,不过现在可不能喝太多!”李鍪笑了笑,不过指了指自己这一身血污。
“哈哈,没事没事,现在咱们也没酒让你喝。”刘复嘿嘿一笑,“不过别担心,很快就有了。”
“好,等有了酒,我肯定好好的喝两口。”
“痛快!”刘复看着下面的李鍪,已经把自己想要问的事情都忘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家伙不是个坏人。
然后刘复给李鍪介绍了这屋子里面的人,也是这个山头所有的人,他自己叫刘复虽然看上去已经30了但是李鍪也是刚刚才知道他年仅双十,小泥娃娃黄敢还有动不动就脸红但是绝对是一个纯爷们的孙英这两个人是把李鍪就上来的,年纪最大的刘韬已经将近五十了对刘复很是尊敬,但是刘复对他也很敬重,一个一直咳嗽不停的蒯蒙,李鍪觉得这个山头应该也就只有这五个人吧,如果加上李鍪自己,那就是六个。
李鍪深吸一口气,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王越所说的新来的这一匹人马,就这么五个人,其中还有老有小!
就在一群人互相寒暄的时候,山下隐隐约约的传来的叫骂声!
李鍪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见到那五个新交的朋友一脸怒火的抄着家伙事儿冲了出去,说是家伙事儿也就是木棍石头一类的,一直咳嗽的蒯蒙却是拎了把最好的武器,看那架势应该是厨房的菜刀。
一脸的懵的李鍪最后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确实是啥都没带,然后脱下自己的靴子从脚底板下面拿出来一根粗针,掏出来之后还放在自己鼻子下面闻了闻,“呕,好恶心。”
等李鍪追赶上他们之后,他们的人手,勉强也算是人手吧,已经和对方对上了,双方正在隔空对骂,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你们几个大猫小猫三两只,还敢在这充什么胖子,老的老,小的小,装什么英雄好汉!”对面为首的一个刀疤脸,一脸的不屑,看着刘复这五个..六个小屁孩和老家伙。
“你这鄙夫,当未曾听过有志不在年高么!”刘复看着那高头大马上的匪徒,语气中透露着弄弄的不屑。
“听不懂你说的是啥,告诉你,乖乖的把那丫头给我交出来,这事儿也就过去了,现在幽州地面上不太安稳,我不想闹事儿,但是你别逼我!”匪首上前一步冷声说道。
“不可能!”刘复也不甘示弱,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木棍。
李鍪看着对面骑着高头大马,一个个拎着砍刀斧头的二十余匪徒,再看看自己这,一把菜刀,两根木棍,一块青石砖,自己手中的粗针,至于老人刘韬手中却是空无一物。
“哎”李鍪虽然只认识这五个人很短的时间,但是感觉这些人和自己颇对脾气,实在是不想他们就这么死去,默默的往前站了站,准备风头一不对,就把自己扔进险地,逼王越出手。
“不知好歹的东西,杀光他们!”匪徒头子拎着砍刀就冲了过去,后面的一群人也一个个嚎叫的发起了冲锋,虽然是仰攻,但是他们确实丝毫不怕,只感觉刘复他们就是自己翁中的鱼鳖。
李鍪看着他们冲了上来已经做好了冲的准备,但是却被小泥娃娃黄敢拉住了衣服。
“莫怕,一会儿你就跟紧了我!”李鍪轻轻的拍着黄敢的小手,轻声安抚他让他安心,然后躬下身子随时准备冲击。
“大李哥,等等,蒯蒙还没有说话。”黄敢再往前一步,轻轻的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