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居赤很心慌,他心中的那个女子,说不上明媚皓齿,也没有汉家女子的温柔和和善,她很泼辣,成天就和一个汉子一般大大咧咧的,但是自己就是那么的喜欢这个大大咧咧的乌桓女子。
“快,再快点!”丘居赤不停的抽打着自己的战马,不停的催促着他们往前跑。辗迟部落已经不远了,他心中的那种不安也越来越大了,若是平时,这是距离,辗迟部落的游骑早就应该出现了,而此时,却是毫无声息。
当丘居赤看到辗迟部的那一刻,他的心都被击碎了,整个辗迟部的栅栏上,串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头,远远的看去,那些人头,每一个都面目狰狞,老的已经白发苍苍,而最小的却还是刚刚出生的婴儿,看着这一幕,丘居赤心中的慌乱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快,快进去!”丘居赤用力的抽打战马,麾下的三百游骑也已经急速冲了过去。
丘居赤一进营地,就再次看到了一地尸首,仰着的脸色狰狞,趴着的血流一地,每一个都是浑身的伤口,一地的血污刺入他的眼睛,让他不禁浑身颤抖,这个时候,远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那尖锐的叫声直接灌进了他的耳朵。
“快,跟我过来!”丘居赤直接抽出腰间的长刀带着麾下就冲了过去。
随着跑动,那不停的叫声越来越明显,当丘居赤拐过一个营帐之后,他双目欲裂,一群女子赤身luǒ_tǐ的躺在地上,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包含了惊恐,看她们的样子,死前明显是收到了极大的折磨。
“啊~”这是尖锐的叫声再次出现,这次丘居赤听得真切,正是在自己面前的营帐中。
丘居赤径直的冲进了营帐,然后看见了一群赤着身子的男子正在不停的欺辱着一个姑娘,虽然那女人蓬头垢面的,但是丘居赤一眼就认出了那女子就是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儿。
“塔洛儿!”丘居赤一声虎吼,双眼已经变得赤红,挥刀冲向了那几个赤着身子的男人,那几人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他一样,继续玩弄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丘居赤的刀即将落下的时候,帐外突然飞来一只箭矢,直直的贯穿丘居赤的手腕,丘居赤的手腕受创,战刀掉在了地上。
还没来得及惨叫,帐外再次飞来一只箭矢,直直的贯穿丘居赤的小腿,将他钉在了地上。
然后半跪在地上的丘居赤和正在饱受折磨的塔洛儿就面对着面的惨叫,丘居赤还想反抗,但是那些男人中的一个随手拿起扔到一旁的战刀,然后扭身挥刀,两片刀光闪过,丘居赤的双臂就掉落到了地上,紧接着一脚就被踹到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自己眼前被侮辱。
这个时候他除了自己面前的塔洛儿,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了,留在帐外的那些麾下,此时已经被人斩杀殆尽了,当丘居赤冲进营帐的那一刻,麾下的三百游骑本也要冲进去的,但是刚刚有所行动,之前那些趴在地上的尸体,却又一个个的爬了起来,掏出压在身下的弓弩和战刀,径直的杀向了那些游骑。
丘居赤带来的游骑都是一个个的糙汉子,一个个平日里都是顾头不顾腚的,在他的旁边,“若是再停不下来,那咱们就去凉州,听说那里的风沙更大。”
乌桓大营,楼班大帐中。
“牛魁英答应帮忙了?”最上首的楼班冷笑道,“那轲比能都知道紧守大营了,怎的平日里那么睿智的牛将军却是丝毫没有怀疑呢。”
“或许,是那牛将军故意的吧,他向来不都是很狡诈的么?”这时候那信使也抬起头来,只是现在的他却是说着一口流利的汉家官话,而那抬起的双手,却是显得白净异常,丝毫没有异族人的干枯蜡黄般的颜色。
“哈哈,任凭那牛将军再如何狡猾,又怎能抵得上马先生的睿智无双呢?”楼班突然畅快的大笑起来。
“好了,楼班首领,差不多了就联络联络他们吧,台子都摆好了,若是不演上一出大戏,那岂不是太冤了一些。”马先生也开心的笑了,很是畅快的那种感觉。
“好!”楼班一拍桌案,“马先生请放心!”
一天之后,远在代郡外驻扎的牛魁英再次见到了之前来过的那个信使。
“这么快你们就找到了?”牛魁英看着自己面前跪伏在地,恭敬到自卑的家伙。
“正是,我家首领动用了自己所有的能力和人脉,终于将他们给堵住了,只是我等人马都是临时征召之人,而且多日的追寻征战实在是无力剿灭他们,特来找牛将军请援!”
“那些贼寇现在在何处?”
“桑乾县!”
“哪里?”牛魁英感觉自己刚刚好像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现在他们在哪里!”
“桑乾县附近,我家首领已经再三确定过了!”
“呵呵...”牛魁英笑了,“那里可是你们乌桓的腹地,你说那群贼寇在桑乾县,而且尔等还对他们无能无力?”
“近期我们...我们...”乌桓信使显得很是犹豫,吭哧了半天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我们乌桓接连遭到大败,本事实力已经大损了,再加上这阵子连绵的征战,让我家首领在乌桓那里,名声并不是很好!”
“呵呵,这么说,还是牛某的不是了?”牛魁英看着跪在下面的信使,语气也变得有些寒冷。
“小人不敢!”那信使仿佛是被吓坏了一般,哆哆嗦嗦的解释道“胜负本就是兵家常事,再说那是我家首领技不如人还妄图招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