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班首领为了能拦住那群贼人,亲自带人冲击敌营,现在正在与敌人交战!”那骑士头低的更深了,还隐隐的传来了哽咽哭泣的声音。
“怎么你们乌桓现在的爷们都学会了哭么?各个和娘们一般!”牛魁英怒骂了一声,“去告诉楼班,好生应战,某马上就带军出击,定要让那群贼寇命丧于此!”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那骑士听完这话“哐哐哐”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翻身上马再次飞奔回去。
“牛老大,”还是那几个关系好的家伙跟上来,“某等还是感觉不对劲,牛老大,当小心啊。”
牛魁英扭头看去,这几个一脸担心之色的家伙们,有乌桓人,有鲜卑人每一个脸上的担忧都是真情实意的,再看看后面那些面色肃穆的战士们,自从自己带领他们那一天开始,每日或好酒好肉,或棍棒加身,或同甘共苦,更有数次亲手将他们置身险地,自己父亲留下的笔记中曾记载过这种法子,只要在这种练兵之法活下来的,时间一长,对自己的忠心就会不断的提高,前提是中间你不能被他们给弄死。
(ps:这个练兵之法说白了就是大批量的制造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另外这种办法并非是作者在这里胡写的,这种练兵方法自古就有,这种病症也并非国外首创,最出名的应该就是首次一统北方草原的匈奴领袖冒顿单于,他练兵的办法就是,让士卒射杀自己最喜爱的战马,动手的大加犒赏,若是谁不动手他就弄死谁,然后射杀自己最爱的女人,同理,动手的赏赐,不动手的弄死,然后...射杀自己的亲爹,而自古以来的中原大地上能做到令行禁止者,或多或少的都掺杂了一些这方面的手法,所以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
“弟兄们,听某号令!”牛魁英收揽心神,一声大吼,让众将士将目光转向了他,虽然之前也是再看他,“一会儿随某出击,记住了,面前之人皆敌人!对待敌人,我们要做的是什么!”
“杀!杀!杀!”
“跟紧了某,杀敌!”牛魁英一声大吼,取下挂在马上的长矛,双腿一夹马腹,“冲啊”
“杀啊!”
牛魁英带领大军加入了战场,随着他们的前行,那胶着的战场也真正的展现在他们的眼前,已经有不少人倒在了地上,双方打得的确是敌我难分。
“牛将军,我家楼班首领说了,他会将战场让出...”刚刚那个报信的骑士再次出现,带来了楼班最新的消息,“分列两边让出战场让牛魁英加入,然后再协助合围。”但是他注定是说不完了,他刚刚说了一半,就听到了刚才还和蔼亲善的牛将军冰冷的说出一句话,“真是呱躁!”然后喉咙一痛就被牛魁英给挑杀当场了。
“众将士,随某杀!”牛魁英非但没有放慢速度让乌桓人撤离战场,反而再次抽打着战马,加速冲了过去,刚刚那些正打算要撤出战场的乌桓人还没来得及跑掉就迎来了牛魁英带领的军队的冲杀,而且每一个人都带着冷酷的杀意,“杀!”
同样在桑乾县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处,楼班和黑风贼的大首领并肩而立,都盯着那不远处的战场。
“楼班首领,那位牛将军好狠的心啊,真是丝毫不顾及敌我之分,径直的冲了过去。”黑风贼大首领嗤笑一声说道,“可惜了楼班首领的这一番布置,真是做给了瞎子看。”
“高大当家,你既然没损失,就不要在这里给某的心口插刀子了!”楼班冷冷的回了一句,“那下面可尽是某的人马!”
“哎,楼班首领何必说这个呢,这下面不过是一些贪婪的乌桓人罢了,又非楼班首领的嫡系人马,何必如此生气呢。”
“你的话,就让某很生气,还有某是乌桓的王,无论哪一个部落,无论哪一只族群,无论他们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他们都是某家的子民,灭族之事,尔等不可再为!”楼班说完这句话便冷冷的盯着高大当家,那冰冷且带着杀意的眼神,还有那自然而然的气势无一不是再告诉这周围所有人,他,也曾是乌桓的王,也曾是带领乌桓走向昌盛的王!
“谨遵...乌桓王之命!”高大首领低声说道,“那么咱们是不是该动手合围了,若是真让那牛将军给跑了,您的子民可就将性命给白白的浪费了。”
“哼!”楼班冷哼一声,一挥手,旁边一直候命的亲随便对着天空射出一直响箭,尖锐的“咻”声恨不能贯穿人的耳朵。
这时候,牛魁英的麾下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整个战场他们都杀穿了快一半了,但是所谓的贼寇怎么看都感觉不对。
“牛老大,这事儿不对,根本就找不到楼班那小子,而且这里面全都是乌桓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小部落的家伙!”一个乌桓人冲到牛魁英身边,“虽然他们衣着不一样,但是习惯改不了,他们的习惯都太像之前我们劫掠为生的时候了。”
“哼哼,就知道楼班小子不会老实,告诉弟兄们小心了,分散开来,若是有动静第一时间保护好自己!”牛魁英冷哼一声,然后就听见了一声尖锐的声音,脸色一变,“小心!”
牛魁英双手一震,然后往下一插将一个尸体跳起来拦在身边,身后的人也有样学样一个个的捡起地上活着身边的尸体,实在够不着的便两个人凑在一起,若是再不行的便直接一个镜里藏身缩到马腹下面,然后逐渐收缩围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