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幸看着侃侃而谈的岑森,脸上冷笑一声,“岑大哥说的对啊,若是韩某人今天不答应的话,是不是就走不出这里了。”
韩幸说完还往岑森的方向走了一步,就这么面对面死死的盯着岑森,与此同时刚刚才杀完人的辽东人和蒯蒙几人也找到了韩幸的身后,和岑森等人再次对峙在一起,而刚刚杀完人的辽东人竟然隐隐透露出一股子肃杀之气。
而严颜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却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岑森见韩幸竟然敢再次和自己顶撞也是不由的大怒,“你这个狗腿子,真以为傍上了什么韩家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刚刚若非是老将军救了你们,现在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只野狗的肚子里呢!”
“老英雄的大恩大德,我韩幸自然是没齿难忘!”韩幸先生对着严颜那里拱了拱手,然后继续转过头来对着岑森怒骂,“老将军仗义出手,先是刀斩罗山,再赶走马三爷,当的是老当益壮真英雄!但是你岑森干了什么,和那群家伙叮叮当当打了半天,一个人没砍死也就罢了,自己连个伤也没有,你在这作戏给谁看呢!”
岑森被韩幸这不要脸的话差点给憋过气去,但是反驳又不能反驳,总不能当着严颜的面儿说,自己实在是打不过燕云马贼那群喽啰,而且那群人也不想和严颜对上,所以两方人马心照不宣的在这里不停的你来我往的演戏吧,这种话要是说出去了,太有损他在严颜心中的形象了。
但是岑森不说话,不代表韩幸能放过他,“怎么,岑森大哥说不出话来了?若是岑大哥没什么想说的了,又不想将我等这些卑贱之人留在这个塞外之地的话,那韩某人就告辞了!”
“弟兄们,请姑娘们上车,咱们去幽州了!”韩幸说完之后还对着岑森拱了拱手,之后便扭头就走,一边走嘴里还用极低的声音嘟囔着,“一...二....三....”
一旁的蒯蒙还在奇怪韩幸这是在数什么的时候,就听见后面一直沉默不语的严颜开口将他们叫住了。
“韩管事请留步!”严颜虽然年迈,而且刚刚大战了一场体力消耗了不少,但是依旧声如洪钟“韩管事暂且留步,听老朽一言!”
蒯蒙这个时候才略微有些震惊的看向了一旁的韩幸,只可惜他的脸上确是一丁点的表情都没有,还是那么面沉似水,仿佛还在为刚刚的事情气愤。
不过“面沉似水”的韩幸还是扭过头去,看向了一脸笑容的严颜,“不知道老英雄刚刚叫住我等是有什么事么?还是说,老英雄想要为自己的这几个下属报仇?若是如此,我等的性命便是老英雄救的,现在老英雄若是想取了去,那我等也绝不阻拦!”
韩幸说的正气凛然,但是岑森确是听得只想冷笑,只不过顾及到严颜的面子,强行忍住罢了。
“韩管事说笑了。”严颜哈哈一笑,“刚刚老朽听了半天,韩管事和这岑森之间的仇怨无非是一些陈年往事,早已经过去了,再说了,岑森现在也已经弃暗投明了,而当初攻破黄龙寨的那批人被覆灭,这其中也少不得岑森的功劳,也算的上是为黄龙寨报了仇了。”
“哼哼。”韩幸虽然没有反驳严颜的话语,但是依旧没有给岑森丝毫面子,“老英雄,您乃是当世之英豪,有些事情乃是您的家事,韩某本不该管,有些话呢小人也本不该说,但是谁让你我今日这般投缘,韩某人便多上那么一次嘴。”
“韩管事请说。”
“老英雄乃是真正的好汉,何苦和这种不断的背信弃义,卖主求荣之徒在一起,留这种人在身边,对老英雄的声誉,乃至老英雄这个人来说,都是祸非福啊。”
本来冷眼旁观的岑森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差点就被气得蹦起来,对着韩幸在那里破口大骂,“你这狗腿子,自己卖主求荣还有脸在这里诬陷岑某,你这厮为了活命竟然将自己的同寨兄弟杀死,你这等不忠不义之徒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
岑森还想再骂,却是被严颜一耳光给抽了回去。
“闭嘴!”严颜瞋目怒斥,“再继续多说一句话,我现在就将你斩了!”
看着一脸煞气的严颜,岑森头上慢慢浮现出不少冷汗,也和之前的马三爷一般“咕咚”咽了一口口水,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快速的点了点头。
严颜这才继续带着微笑将头转向了韩幸一行人,“韩管事,虽然岑森这个家伙多有不对之处,但是他有一句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现在这个时间,幽州塞外之地的确是不太太平,而韩管事这一行人虽然也是兵马雄壮,但是终归还是薄弱了些....”
“老英雄想要说什么,不妨直说!”
“哈哈。”严颜畅声一笑,“既然如此,那老朽也就直说了,虽然之前救下韩管事一行人算是机缘巧合,但什么叫缘分呢,那就是正好老朽也要前往幽州一行,若是韩管事不嫌弃,咱们不妨就结伴而行,这一路上,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韩幸沉默了半晌,突然展颜一笑,“若是能有老将军陪同而行,那韩某人真是求之不得!”
严颜一听,顿时大喜,刚要说话就被韩幸给打断了。
“但是嘛,老英雄您也知道,韩某和岑森这狗贼真称得上是有不共戴天之大仇,若是这一路上,我们同行的话,这心中难免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