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蒙看着一脸似懂非懂的小黄敢,突然有些好笑,之前小黄敢的一些事情弄得有些吃惊,竟然一时间将他也作为了和自己一样的人,浑然忘却了小黄敢的阅历远远无法和自己等人相比较。
“现在不懂没关系,你已经将这扇大门打开了,剩下的便是通过一件件事情和一次次的失败中,找到属于你自己的道路和学识,我是这般,阿复是这般,阿英和汉隆是这般,就连你的老师,当初,也是这般,不要想着一步登天,哪怕再多人夸赞你说你多么多么的聪慧,你都要记住,只要你不经历足够的事情,那便千万不要做主,不为其他,正因为人心难测。”
小黄敢虽然还是没有听懂,但是就像蒯蒙等人无条件的信任他一样,他也无条件的信任着自己的蒯蒙哥哥,因为他知道,就算这个世间的所有人都要坑害他,他身边的这些家伙也一定会保护他的。
所以,小黄敢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才问道,“阿蒙哥你还没有告诉我,刚刚你和老伯到底说了什么?”
“我只是告诉他,他的小儿子还活着,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情,他的儿子现在没办法回来,只要他照顾好自己,就一定能见到他的儿子。”
“阿蒙哥你找到了他n那个失踪了的孩子?那真是太好了。”黄敢开心的笑着“这样这个老伯也就有人照顾了,再过一阵子,或许他的心情也就会好一些了...”
“哪里能够找得到....”蒯蒙幽幽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打断了黄敢的话,“莫说我就是一个南阳蒯家的旁系子弟,就算现在蒯家的上任家主蒯良从土里蹦出来,也不能在这么轻轻松松的找到一个失踪的人啊,在这个世道,失踪的人,太多太多了。”
“找...找不到么?”
“当然找不到,在这个乱世,失踪便意为着消失,或许他真的有可能还活在这个世间的某个角落,但是想要找到他,确是太难了。”
“那这个老人家,当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一定非常难过吧。”小黄敢心里有些难过,看着不远处的这个满脸笑容的老伯,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残忍。
“他这辈子估计都等不到真相了。”蒯蒙搂住小黄敢的肩膀,“他的小儿子会作为一个虚无渺茫的梦,来陪伴他度过余生,虽然你可能觉得很残忍,但是这对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至少他还有梦可以做。”
“先生留给我的竹简里不是这么写的。”黄敢喃喃的说到,“先生的竹简里说,世人多虚妄,总是用各种谎言来满足自己,他说为君子者,要心诚要说实话!”
“那你觉得你先生说得对,还是我说的对?”
“我不知道,我感觉先生的道理是对的,可是如果按照道理来告诉这个老伯,对他来说,却也未必是好事。”
蒯蒙看着一脸纠结的黄敢,轻笑到“或许,你还不是君子吧,所以没办法心诚,没办法一直说实话!”
“我还不是君子么…那如何才能让我成为一个君子?”
“嗯…成为君子…”蒯蒙很仔细的想了想,这个话题太大了些,他有些不太好说,“当你能够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并且一直向这个目标前进的时候,你便是一个君子了!”
“不懂。”小黄敢很实在,“不过等我懂的时候,我也就要成为君子了吧。”
“对呀,我们的小黄敢,最后要成为一个君子。”蒯蒙乐呵呵的说道,同时也引来刘复等人的一片欢乐。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了一个开头,剩下的便好办了许多,一行人按照蒯蒙和黄敢的做法,不再只是在摊位前和个护卫一样蹲守着,而是一个个的散发出去,各出手段让那群枯坐的百姓去义诊。
“老丈!我感觉您身体可能不太好,来来来,跟着某,某家带你去看病!当然,你也可以不同意,那某家便扛着你去看病!”
这么粗鲁的方式,只有刘复这种憨子能够干的出来,而且他还真的将一个老人给扛了过去,本来只是枯坐不语的老人,突然感觉后脖领子一股大力袭来,自己就被刘复给拽了起来,然后直接扛到了肩膀。
“这位兄台,某师从泰山神算子,刚刚掐指一算,感觉你印堂发黑,血光之灾不日便到,若是想破解此灾厄,需要随某家前来,让那边的那位隐士高人给你好生诊治一番才好。”
这一副温文尔雅中带着神棍本质的便是李鍪了,若是那人不说话或者不信的话,不出一时三刻,一脸狞笑的刘复便会出现,让他知道什么叫黑云遮日,什么叫血光之灾!
当然,刘复肯定是不会动手打人的,但是那狂暴的拉客手法,和直接锤那人一顿,本质上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在下南阳蒯家子蒯蒙,见过先生,先生在此枯坐又有何用?不如随某来,正好有些事情想要一问,若是先生方便的话,便答应了在下的这一无理要求可好?就当为了这偌大的南阳郡城万千百姓!”
这一上来就亮身份的,便是蒯蒙了,不得不说,在南阳郡城,千言万语都比不上南阳蒯家的这一名号,这是蒯家在南阳生活了近百年,数代人坚持不懈的努力换来的威望。
“....小朋友,我叫....”
“哇,哇,哇,娘这个人好可怕!”
这个连话都还没有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