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等那个老人回答他,刘复便再一次的将这个老人扛了上去,然后大步的离开。
“老丈,请问一下,您家在哪儿,某想送您回家休息了。”
“老丈,就算您不想理我,您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某是个粗人,不会动嘴劝人,只会耍力气,您就别难为我了。”
“老丈,您若是还不理我的话,那某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
那老人任凭刘复在那里说话,就是不回答哪怕一个字,最后刘复被弄得没办法,便直接将老人给背了起来,然后挨家挨户的敲门。
只要房门能够打开,刘复便会问上一句,“您好,某是新任南阳郡守的护卫,这个老丈迷路了,请问您知道他家在何处么?”
南阳郡是当今大汉最大的几个郡之一,南阳郡城更是大城,就算现在南阳郡城刚刚经历了大变,那人口数目也是数以万计的,刘复的嗓子已经问的哑了,腰也有些驼了,终于找到一个认识这个老丈的人家。
最终刘复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敲开了千多个院门,问了数千便“可有人认识这位老丈”最后在城北的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这个老人的家。
虽然是一个偏僻的小巷子,但是绝对说不说破败,一间不算小的院落,几间不大不小的堂屋,这些都告诉着李鍪这是个不错的人家。
“老丈,您家到了!”刘复径直走进屋子,不出他所料,整个家里空无一人,而且隐隐的还能闻到一股不好的味道,一股刘复他并不算陌生的味道,也难怪这个老人不想回来。
刘复给老人将床铺铺好,然后小心的将他放到床上,并摁住了还想起身的老人,“老丈,如果您还想走,某拦不住你,但是某看见您一次就会把您给带回来一次,还是那句话,某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也不会劝您,但是某知道,您之前那么做,行不通。
我现在去给您将屋子洒扫一番,您就在这里躺着,就算您想走,也得等我离开了之后可好?”
刘复说完便开始给老人收拾起屋子来,这个屋子想来已经有一阵子没有住人了,地面上和桌案上也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整个屋子除了让刘复熟悉的淡淡的血腥味以外,还有一股淡淡的腐朽的味道。
看着刘复忙前忙后的身影,已经半坐起来的老人却是停下了下床的动作,他看的出来,这个笨手笨脚的年轻人不只是一个护卫这么简单,就看他收拾东西这副样子,也知道是没怎么干过活的。
但是老人同样能够感受的到,刚刚这个莽撞的汉子说话的时候,眼神是真诚的,心也是真诚的,他没有骗自己这个糟老头子,而且自己这个土埋到了脖子的糟老头子,也没有什么值得他欺骗的。
就在老人出神的时候,时间也悄悄走过,刘复越干手越顺,终于在耗费了足足两炷香的时间将屋子里里外外都勉强收拾了一遍,虽然依旧不干净,甚至有些地方看着还不如之前整洁,但是至少有了人味儿。
刘复再进到屋子的时候,两只手上端着两个大碗,然后放到了老人的床头,两个冒着热气的大碗,一个里面盛了慢慢一碗的稀粥,一个里面盛了一碗热水。
“老丈,您家里的菜蔬都已经腐坏了,我刨了半天也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吃的了,我就给您扔了,明天再给你带来新的,家里能吃的也就是还放着一些陈米,给您煮了一锅粥,您就凑活着吃吧,某这就走了,若是您还想出去,某也拦不住您,不过好歹您得先吃了饭,另外还是那句话,只要某家看到了您,便还要将您给扛了回来,另外,活着的人总要给死去的人做些什么才好吧。”
说完之后,也不管那依旧沉默的老人,便起身离开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决定了,既然他之前做的是错的,那么他就将南阳郡街头的那些人,一个接一个的都背回自己的家里,既然他们的家人不能再照顾这群人了,那么便由自己来吧。
老人等到刘复彻底的离开了自己的家,才将目光慢慢的转向了一旁床头的两个大碗。
“这个蠢小子,粥都做糊了,一看就是没做过饭的。”老人耸了耸鼻子,然后突然冷哼一声,“强出头的蠢小子。”
虽然嘴里在毫不客气的骂着刘复,但是脸上的一脸冷漠中,却是闪过了一丝柔情
只不过这一丝的柔情在老人喝下第一口粥之后便消失了,“这个混账东西,哪里有白粥里放盐的,是不是故意的!”
不过经过刘复这粥里面放盐的这一手,老人那冰冷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然后犹豫了半晌之后,还是选择了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看着空荡荡黑漆漆的房梁。
“老婆子,你和孩子,小孙儿在那边还好吧,新任的南阳郡守应该还不错,老头子在郡守府看了你们好几天,本来就想在那里等着和你们一起团聚也就算了,结果,呵呵,那个蠢小子说得对,活着的人,要给死去的人做点什么才好,等等我,不会等太久的。”
刘复一路小跑着回到了郡守府大门,这里的喧闹终于消停了下去,樊阿的面前还是有病人的,虽然刘复没有成功,孙英更是连连失败,小黄敢也没有建树,但是蒯蒙不一样,他在这里如鱼得水,打着蒯家的名号不断的和一些百姓说着让他们重新换发希望的话语。
“阿复哥,你刚刚去哪儿了?”小黄敢看到刘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