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蒯祺!”
“哈哈哈哈”听到蒯蒙说自己是蒯祺之子的时候,胡润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是那个死鬼的儿子,难怪,难怪能够说动赵家的这只老狐狸!”
蒯蒙听到胡润对自己的父亲出言不敬,却是没有直接翻脸,而是很随意的拿起桌案上的酒樽,对着胡润微微一敬,然后一饮而尽。
“怎么,老子这么辱骂你那死鬼老爹,都不敢还嘴动手么?现在蒯家的子弟,都这般的胆小懦弱了?还是说,你们这群狗,只敢在暗地中狂吠,不敢和某家正面相撞?”
蒯蒙看着神色变得有些疯狂的胡润,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胡家主?”
胡润看着终于搭理自己的蒯蒙,脸上浮现出一模惨笑,“胡家都没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家主!”
蒯蒙摇了摇头,也不劝解,而是继续问到,“胡家主,对某家这是有意见?”
“胡某也想问问这位公子,可是对我胡家有什么误会,为何尔等要将我胡家斩尽杀绝不可?”胡润突然变得极为狰狞,一旁看戏的赵霖都担心这厮会突然对蒯蒙下杀手。
“既然胡家主都已经被我等害成这般凄惨了,为何还不动手将某家杀了,以解心头之恨呢?”
胡润像是同意了蒯蒙的建议,抽出腰间的长刀,直接架在了蒯蒙的脖子上,“你当某家不想么?某家真的想将你活剐了,但是你们这群可恶的家伙丝毫不顾及江湖道义,难不成尔等就不怕报应么!”
看着一脸暴怒,满脸通红的胡润,蒯蒙确实不置可否,无视横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刀,继续畅快的喝着美酒,时不时的还夹两筷子菜尝尝。
“胡兄弟...”一直充当老好人的赵霖看着胡润这样子,大概也值得他被南阳郡的这位新任郡守坑得不轻,甚至可以说,连他自己或许都已经被算计进去了。
但是胡家没了,他不能让赵家也消失啊,虽然他自己嚷嚷的赵家实力雄厚,不惧怕任何挑衅,问题是再雄厚能比同为四大世家的胡家厚到哪里去,现在人家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胡家灭了,哪里还有赵家的机会。
至于之前他们的依仗,就如同蒯蒙之前所说的那样,就算那关云长不必当年的鸠虎吕布差上分毫,但是他们不是陈公台,曹子孝和满伯宁也不是当年的张超兄弟。
赵霖想要当老好人,但是胡润现在却是不想买他的账了,“赵老儿,你少在这里给老子装好人,你是个什么东西咱们心里都清出,你以为你投靠了那田豫便能安稳无事了?告诉你,胡家就是尔等前车之鉴!”
“嘿,你这无赖不识好人心!”赵霖还以为胡润你觉得蒯蒙在这里,所以怀疑自己投靠了田豫,不由心中怒骂胡润莽撞无谋。
就在他们几个人僵在正堂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嘈杂之声。
赵霖都不需要开,就知道该来的人终于还是来了。
“胡润小子,你胡家已经没了,别拖累老夫的赵氏一族,你敢进从后门跑!前面那群人交给老夫来应付!”
胡润对于赵霖的提议听都不听,直接一把将正在喝酒的蒯蒙给拎了起来,然后用刀挟持着蒯蒙就这么冲了出去,直面孙英等人。
赵霖看胡润挟持着蒯蒙走了出去,也知道今天这事情无法善了了,也只能和王盼一般,给在他们的后面走了出去,现在赵霖只希望胡润的脑子,不要太过于冲动。
夜色之下,庭院之中,两方已经对峙了起来。
赵乔也跟着自家的太爷赵霖走了出去,最先看到的就是那个面色可怖,心肠却好的年轻人。
之前自己在此撞到了那群凶神恶煞之人的手中,本以为自己小命要完,没想到这个面容可怖的年轻人阻止了他们,还十分和气的将自己从地上拉了起来,告诉自己,“城东就不要去了,胡家已经没有了,现在我等要去赵家了,快去禀告吧。”
赵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是赵家之人,更不知道胡家为什么这么快就“没了”。
但是赵乔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个好人!
就在赵乔回忆的时候,前面已经开始了争吵。
胡润将蒯蒙往前一拉,长刀压着他的脖子,对着孙英喊道,“告诉田豫,老子认栽了,但是祸不及家人,我胡润大好的人头在此,请放了我胡某人的家眷!”
孙英看着一脸疯狂的胡润,再看看一脸无奈的蒯蒙,早就知道蒯蒙部署的孙英心中却是一点都不慌乱,甚至还难得有了一点看戏的感觉。
“放了他,束手就擒!”孙英看某些人还没有准备好,时机也还没到,只能配合着将这场戏演下去,“胡家都已经没了,不要再多造杀戮了。”
这一刻,月光照耀下,孙英仿佛看透了时间万物,犹如一尊从极乐世界而来的大佛一般,在劝人放下屠刀。
不过孙英在很不认真劝导胡润,胡润却是十分认真的在拒绝。
“你们少在这里给老子说这些没用的,就连街头泼皮都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家人,你们这群混账,非要做这些破家灭户的事情,就不怕天打五雷轰么!”
胡润说的豪迈,声音震得蒯蒙耳朵嗡嗡作响,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的蒯蒙也扭过头去冲着胡润吼了起来。
“破皮无赖都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三岁顽童都知道的人之初性本善,怎么到你这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