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也才只有百来人么,何必给他们制造过多的麻烦呢。”刘复嘿嘿一笑,“而且,人无信而不立啊,虽然我刘复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某家说了要自己干,就一定要自己干!”
刘复加入进去之后,并没有给南阳郡造成更多的忙碌,毕竟他一个人,在这个偌大的城池中,真的不起眼。
但是哪怕再不起眼的刘复,现在在那些被他照顾的人眼里,也是很重要的,那些几乎已经心如死灰的老人孤寡,看到刘复笨手笨脚的再帮自己收拾,哪怕一直说自己不喜欢,不想看,总还是忍不住去看向刘复的方向。
刘复每次收拾完一间屋子之后,都会和屋子里的老人聊聊天,当然了,绝大多数都是刘复再笨嘴笨舌的说,而那个老人却是不发一言,不过这并不会影响刘复的继续。
刘复每次都是不太熟练的关心,虽然笨拙,但是真诚,等到他将所有的老人都安抚一遍之后,将所有答应的地方都收拾一遍之后,刘复已经是浑身酸痛,口干舌燥了。
等刘复回到郡守府的时候,已经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只能由孙英半搀扶着行走,而一路上那些之前呆坐在街道两旁或者某个地方的百姓已经减少了太多太多。
虽然南阳郡城依旧很是诡异,但是之前没有之前那么死气沉沉了。
不过百姓虽然不在大街上呆着了但是大街上人依旧不少。
是一个个的白马义从的士卒,是一个个世家之中的家仆。
白马义从也和刘复一样,甚至做的比刘复还要更多,他们大多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他们大多也都是穷苦出身,只不过常年的战争和杀戮让他们将一些事情都忘记了罢了。
而那些世家大族拍出来的家仆家丁,也是劳累了一天,他们没有去帮助那些百姓,蒯蒙也害怕他们在世家呆的太久了从而对那些百姓有些傲气,让那些已经十分凄惨的百姓更加的难受。
但是他们不用去百姓家中帮忙,不代表他们没有事情做,赵府一门的百余名家丁在赵府太爷赵霖的带领下,足足在街面上溜达巡视了一整天,赵府的男子和家奴是有去军队中历练的习惯,但是赵府的家仆和长工可没有啊。
在赵霖的眼皮子底下,赵家一个个的男子昂首挺胸,要好好的表现一番,从而在自家的太爷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这些赵家人心动了,所以一个个的都兴奋不已,但是那些街面上想要浑水摸鱼的混混和赵家的家仆却是遭了罪了。
街面上那些浑水摸鱼的混混刚刚感觉自己的好日子来了,就碰到了真正的地头蛇,赵府作为南阳郡城的四大世家之一,论对南阳郡城的掌控力来说,莫说是新来的田豫,便是一些中小世家,大贼小寇,也拍马不及。
所以在赵霖出现在街头的那一刻,南阳郡城所有有头有脸的黑白两道的人物统统收到了消息,然后一个个忙不迭的往赵府奔去。
赵霖的话非常简单,将自身的军伍之气直接表现了出来,“老夫要力挺田豫将军,所以南阳郡城要整治,世家无论大小,拿出家中存粮的三成钱财两成,用于支撑南阳郡城的民生。
同时南阳郡城里的所有大小混混无赖放浪子,全都老老实实的在家带着,自然有人会给你们送吃喝,若是再有人想着浑水摸鱼,赵家绝不会心慈手软!”
赵霖的话十分痛快,而王家的手段则是更为利落。
南阳郡城各家各府的家财存粮,王盼的手中竟然都有名录,所有想着蒙混过关的人都被一脸狞笑的王盼给留下了一个深刻到骨髓的教训。
而南阳郡城的混混更加的凄惨了,有几个不当回事的家伙刚刚想要去一个宅子里弄点好处,前脚刚进门,后脚就被一群手持棍棒的家丁给堵在了屋子里,等到被通知来领人的“首领”赶来的时候,那两个小毛贼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而那位首领也是被这两个蠢货殃及鱼池了,王盼亲自下令,将那人的两条腿给打折了,然后扔到了街上。
在血的教训面前,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南阳郡城真的是变了天了,田豫到底是何许人也他们还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四大世家已经只剩下两个了,而剩下的这两个,一副南阳郡城是我家的样子也让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有些事情,今后是不能再碰了。
“蒯蒙公子。”一脸微笑的赵霖手里端着一卷厚厚的竹简捧到了蒯蒙的面前,“这便是南阳郡城所有世家的暗门明细,请蒯蒙公子过目。”
蒯蒙将竹简拿了起来然后掂了掂,笑着问道,“偌大的南阳郡城,大大小小三十多个世家,明细就这么点?”
“蒯蒙公子听老夫解释,若是他们所有的具体明细的话,莫说这一卷竹简,便是一屋子这种竹简想来也是装不下的,这只是他们的总明细罢了,哪个世家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利润几何?做了多久,仅仅这些罢了。”
蒯蒙听赵霖说完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从而将竹简打开仔细观看起来。
“赵老太爷倒真是坦荡,连自己的家底都揭了?”蒯蒙打开竹简看到的第一列就是,城南赵家,贩卖兵器盐铁等物。
“老夫也已经年近九旬了,有什么藏着掖着的,现在这个局势,这种事怎么也不能做了,不如直接坦白,或许还能让田豫太守看在老夫年迈的份儿上,做到既往不咎呢。”
“呵呵,赵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