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鍪现在虽然脸上嬉皮笑脸的,但是心中的怒火那是已经快冲破天际了。
本来他的任务是,在田豫带人赶到王家并将王家组织的那些世家都拖住之时,带领白马义从将他们的老窝抄了之后,便去肃清城里的残敌,作为援军防备出现意外,如同孙吉这样的意外发生。
这也是为什么田豫看出来孙吉有问题了,仍然将他放走的原因,就因为他对白马义从的自信,对于李鍪的自信,这个小家伙,一定可以完成他交代的任务的。
结果前面的任务李鍪都完成的很不错,但是后面的事情,他就出现了岔子。
就在李鍪带着人一路杀人放火的时候,他迎面撞上了另一批人马,虽然说天亮了人们该出城寻找生计了,但是今天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今天不是什么出门的好日子。
所以李鍪一看到这群家伙,哪怕没有看出他们哪里有什么问题,依旧还是第一时间将他们盯上了,这个时候,他们可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意外。
李鍪的猜测没有错,这群家伙是谁他最开始并不知道,但是当他被那群人甩开的时候,李鍪惊住了,他就算再学艺不精,那也是剑师王越的亲传弟子啊,若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将他甩开,那王越一定会亲自赶过来将他清理了门户的,以免李鍪辱没了师门。
一边是田豫下达的死任务,一边是莫名其妙出现的意外,李鍪最后还是决定冒险一试,有他本人亲自去追踪那些家伙,然后大部队继续去执行田豫的命令,他会沿途留下足够的记号方便白马义从追赶过来。
这次李鍪在暗他们在明,找到了他们确实再也没有让他们甩掉,直接跟着他们来了一处大院之中,若非是跟着这群人,李鍪还真的不容易找到这个地方。
先不说南阳郡城到底有多么大,单说被曹仁屠城之后就不知有多少高门大院荒废了下来,这些高门大院都成了一个又一个上好的藏身地。
李鍪隐藏在其中等待着机会,等待着白马义从的汇合。
可就是在他得到白马义从的信号的同时,他也被那位大人给发现了。
现在白马义从包围了他们,但是李鍪同样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可是校事府,虽然他对校事府没有丝毫的好感,但是他也不想给田豫带来什么麻烦,他现在最庆幸的就是南阳义卒的出现,让吴宪抽出了手,也让李鍪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看着周围那举着劲弩的白马义从,校事府的大人确实没有丝毫的害怕,“这位姓韩的小兄弟,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能够命令这群白马义从的,但是某家却是知道他们不敢对某家动手!”
“为何?”
“田豫亲手训练出来的白马义从,对于田豫的忠心那可不是常人可能比的,某家乃是校事府的人,动了某家会给田豫带来多大的麻烦,就算你不知道,他们也不会不知道!”
李鍪盯着淡然自若的“大人”,牙齿紧咬,但是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所以,还请你们也不要太冲动,他们不想给国让将军惹麻烦,但是他们着,他现在能够做的也只有这样了,候令已经感觉自己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但是他还是要呆在这里,等待着叶开告诉他胜利了,或者自己的死亡。
“少将军!”同样一身伤痕,同样口干舌燥摇摇晃晃的吴宪赶了回来,沙哑着嗓子说道,“回来的有些晚了!”
候令看着模糊的吴宪,也只是勉强咧开嘴笑了笑,“回来就好,刚刚叶开还说要给你烧纸呢,快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告诉我,你们胜利的消息。”
“诺!”
这次士卒们没有再高喊着杀气腾腾的口号,他们仅有的力气,还想着多杀一些贼寇呢。
马欢看着再次冲回来的吴宪等人,心中不屑,虽然不知道那些援军是怎么被消灭的,但是马欢现在并不在意这些,他现在在心中不停的夸赞自己的英明,选了一个这么合适的时机。
“尔等还要负隅顽抗么?若是现在投降的话,老子还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个痛快!”
“贼寇!休想!”叶开现在也是极为凄惨,一直自命为智将的他也早就亲临战场冲杀在第一线,反而一直以悍勇著称的马欢跑到了最后面优哉游哉的指挥了起来,毕竟刚刚那个叫候令的疯子给他的惊吓太大了些。
“冥顽不灵之辈!杀光他们!”
得到了马欢的屠杀令之后,贼寇们杀的在南阳郡城的城墙上面的时候,我们的生命便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可是...军侯!”士卒还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悲伤,无声的啜泣了起来。
“可是,后悔了么?”
“无有,我没有,没有后悔,没有!”士卒沙哑着嗓子,强忍着眼泪,浑身颤抖着说出这些话,啰嗦而又坚定。
马欢的队伍越打越顺手了,城墙上的守兵,已经剩不下多少人了,虽然他们还在苦苦的坚持,但是信念上的坚持改变不了他们身体上的劳累,不起来了。
“老叶,你说那个叫马欢的家伙,到底有没有藏着什么后手啊。”吴宪眯着眼睛,他额头上被人弄破了,鲜血已经迷了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看着周围。
“谁知道呢,这个家伙纵横南阳这么久,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到现在都没探出他的底来!”叶开也是啐了一口血痰,“不过就算他没有其他的后手,我等也是拦不住他的,这个家伙手下的悍匪,名不虚传啊。”
“呵呵,这个马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