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蒙今夜就是抱着这个可以见血封喉的小罐子睡了一宿,直到第二天他被李鍪给唤醒了。
看着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还有帐篷里那残余的炭盆残渣,以及一脸兴奋的李鍪,“你这小子,不会是一晚上都没睡吧!”
“嘿嘿,阿蒙你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李鍪兴奋的晃了晃手中的千金方残卷,虽然没有回答蒯蒙的问题,不过蒯蒙已经知道了。
“不就是医术么?”蒯蒙现在估计还没有睡醒,双眼朦胧不知道李鍪在说什么。
“瘟疫!”李鍪嘿嘿一笑,“你一定没有看这个吧,这是当初荆州瘟疫,张仲景先生做的详细注解,包括如何形成的瘟疫。”
“嗯??”蒯蒙眉头一挑,他有些清醒了,“这还有这故事呢?”
看着李鍪一脸的兴奋,继续在那里读竹简,蒯蒙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把我叫起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不是啊!”李鍪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刚刚张世平那厮派人来了,说咱们可以走了!”
蒯蒙刚要继续躺下睡觉,就被李鍪这句话给惊了起来,“什么时候?”
“叫你之前啊!”李鍪一脸无辜的说道,“没看我都洗漱好了么?”
蒯蒙一个冷气吸进去,差点被背过气儿去,“你这个家伙...”
不管蒯蒙怎么想,现在他也要赶紧起来洗漱收拾了,这天都还没亮,也不知道张世平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群人收拾好行囊,趁着夜色走下了这座深山。
“我等现在要去哪里?”刘复这是还没醒酒,一脸迷糊的问着他身边的这群人,“难不成我们这是要去江东?”
“嗯?”蒯蒙一愣,突然对刘复的智商感到很惊讶,“你是怎么知道咱们现在要去江东的?”
这次轮到刘复愣住了,“咱们还真要去江东?刚刚我就是蒙的!”
“呼~呼~”蒯蒙努力的平复了一会儿自己的心情,然后安抚住自己的脾气,他就知道,千万不能对这个莽夫有任何的希望。
等到太阳升上天空的时候,他们终于走出了深山,看着再次出现的管道,和还没有丢失的马匹,刘复终于来了精神,“终于不用走着了,走吧,咱们入江东!”
看着刘复快马加鞭的往前飞奔,蒯蒙眉头紧皱,李鍪揉着脑门,只有对他还不了解的张世平弱弱的问道,“这个小哥他这是要干嘛去?江东不是往那边走,那边是去益州的!”
蒯蒙满脸堆起了笑容,对着张世平说道,“这个,阿复这个人吧,平素里最是跳脱,哈哈哈,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放心,放心!”
张世平看着已经跑的不知道哪儿去的家伙,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是不是有些莽撞了,然后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李鍪,脸上变出了一副笑容,让李鍪十分熟悉,印象十分深刻的笑容。
“你这厮又要干什么?”李鍪脚步微微后撤,他对这个笑容已经有些敏感了,“我告诉你,别瞎琢磨,某家现在什么都没有,你别笑,某家瘆得慌,听见没有!”
说道最后的时候,李鍪已经将阔剑摘下来了,直接横在自己面前,好像面前的张世平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哎,小兄弟不要这么紧张嘛,当初将馨儿托付给你,那可是承了你的大恩了,从心里啊,老夫是十分感激小兄弟的,至于当初骗你,实在是没有办法,当初老夫可没有别的办法啊!”
李鍪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放松,还是一脸的谨慎,“我知道,某家不怪罪你,不过你还是离我远一点的好!”
“哎,小兄弟给老夫一个补救的机会可好?老夫骗了小兄弟,可是很悲伤的!”张世平还是那副温和的笑容,“小兄弟,看你的样子,想来这段日子没少奔波啊!”
“呵呵,谢谢关心!”
“可曾婚配了?”
这句话让李鍪愣住了,半天没回话,其实李鍪是有婚约的,还是管宁亲自下的说的媒,是他们一个村子的姑娘,那个时候李鍪和村中村民的关系刚刚好转,本来可以有个不错的家庭,那也的确是个好姑娘,可是当他那天回到营帐的时候,那个姑娘已经....
看李鍪不说话,张世平仿佛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尴尬的笑了笑。
在一群人的尴尬中,刘复终于将战马齐了回来。
“嘿嘿,刚刚太兴奋了,便去溜了溜马!”刘复给自己找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走吧,你们在前面,我跟着!”
蒯蒙看他这个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张世平说道,“要不张老板,咱们共乘一骑?”
“不用!”张世平豪放的摇了摇头,冲着远方指了指,“老夫的一个护卫,昨晚就去购买此行所需的东西了!”
随着张世平的话音一落,蒯蒙他们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吱呀之声。
“张老板你买的东西不少啊!”蒯蒙呵呵一笑,听着隐隐传来的声音,就知道东西不少,分量也不轻!
“咱们走吧,顺带去接一手!”张世平呵呵一笑,带上手下的人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同时蒯蒙也摆了摆手带着几个土地一起跟了上去。
很快他们就见到了一个车队,虽然只有一个人,但实打实的是一个车队!
“这....”刘复看到这长长的车队,不由咽了一口口水,“你们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敢我们这行的,总有些自己的路子,见不得光的买卖,走的也都是黑灯瞎火的夜路。”张世平哈哈笑着,“都你们的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