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去找了管宁,虽然他自己绝对不会承认他是馋酒了。
“幼安,你这大晚上的喝酒,违背你的原则啊!”
“原则就是用来违背的!”
“真不敢想象这会是你说的话,管幼安,你这去了一趟并州,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啊!”王越呆愣愣的看着管宁,这么一个执拗到极致的人啊。
“这本来就不是老夫说的,是华……是那个家伙说的!”
“听说你出事之后,他十分的着急,之前你说走就走了,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他帮你处理的,原谅他吧。”
“管某从未曾怪过他,只是他不再是管某的朋友罢了,谈不上原不原谅!”
“你都与他绝交了,怎的还不是怪罪!”
“你不懂!”管宁嘬了一口酒,淡淡的说到。
“……老家伙!”王越恨恨的喝了一大口碗中的酒!
“你的碗是哪儿来的?”管宁看着突然出现在桌子上的海碗,感觉这个朋友来的有些不太是时候。
“老夫的藏剑术天下无双!”
“那你为什么随身带着一海碗?”
“老夫的这身本事世所罕见!”
“你为什么要随身带着一海碗?”
“可惜老头子这一身本事啊,无人继承,惜哉,痛哉!”
“你为什么随身………老夫的酒呢!为什么没了!!”
“哎呀,困了,老头子去睡觉了。”
“你这个老不休!”管宁愤怒了,伸手去拿....“老夫的下酒菜呢!”
次日清晨,一脸青色的管宁看着院子里遛弯的王越“你喝光了老夫的酒,还拿走了老夫的下酒菜!”
“那就是点腌萝卜。”
“老夫的徒儿亲手腌的!”
“味道不错,等他好了再让他腌点!”
“那就当他的谢师礼了。”
“谢谁?”王越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你吃了汉隆的萝卜,自然要教他剑术!”
“.....老夫吐出来可以么?”
“要不要算一算你在老夫这连吃带住还拿的账?”
“这间屋子.....”
“老夫还每月给你酒钱!”
“这屋子...”
“老夫每次还要把喝醉的某人扛回来!”
“可是...”
“你不愧疚么?”管宁看着王越,看的他心中惴惴,自从去保护刘辩再次失败之后,然后又他刺董失败,自此心灰意冷,便回了家乡辽东隐居,不问世事,不过一个只会杀人的剑客,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活下去的。
这个时候管宁出现了,他正好也来了辽东避世教学,和王越熟识之后,两个无心仕途的人就这么一来二去成了好友,管宁有很多朋友,王越是其中最特别的一个,王越只有一个朋友。
“那...好吧,等你那徒儿伤好了之后,老夫亲自教导他!”
“嗯,老夫去看看汉隆,你且好好想想该如何教导徒弟!”
“哎....等等,这间屋子是我的啊,我为什么要愧欠于你!”王越看着离开的管宁突然想到自己好像被管宁坑了!不行,至少再让那厮腌一缸萝卜,要不然太亏了!
“老头子,谢谢啊。”李鍪听见门开了,虽然不能转头,但是他能感觉到是谁来了。
“既然叫我一声老头子,就别说什么谢谢了。”管宁近身去看了看他身上的包扎,没看见再溢出来血迹,“好好养着,等你好了,老夫给你找了一个更好的剑术先生。”
“老头子,你不是回辽东了么?”
“对啊。”
“那你怎么来代郡了?这里兵荒马乱的,乌桓已经杀红了眼,这里太危险了。”
“谁和你说的这里是代郡?”
“嗯?”
“这就是辽东,辽东郡!”
“嘶...”李鍪闻言吓了一跳,一个挣扎引动了伤口,看的管宁眼皮子直跳。
“老实点,命不想要了不成!”
“王先生竟然瞬息之间行路数百里,这是神仙手段啊!”李鍪感觉自己见到了新天地,没看见管宁脸已经黑了。
“谁告诉的你只用了瞬息?”
“呃,我醒来的时候不是天色不是刚刚黑下来么?”
“你昏迷了大半个月了!”
“大半...半月?那乌桓人呢?曹严大哥怎么样了?他可打败了乌桓人?”
“......失败了,就在前几日,汉军被楼班击溃了!”
“怎么会,时间是他们来得及的啊,他们可以把乌桓堵在飞狐峪的,怎么会被失败呢。”李鍪感觉自己有些迷茫了,那么多人的牺牲,最后还是失败了,没有阻拦乌桓人一个月“那彰世子,他怎么办?”
“哎,你好好养伤,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也没有用处了,另外,你太小看田国让了,他只要还活着,曹彰想输也困难!”
时间推回半月之前。
“还是没有消息么?”曹严在大帐内对着麾下斥候问道。
“方圆数十里都已经找过了,没有李鍪大人的消息,至于其他大人,我们都打探到了、”
“没有活口了么?”
“是,诸位大人,均已阵亡,将军节哀。”
“大丈夫若能马革裹尸,此乃幸事!”曹严低头笑了一声,“莫要强求了,汉隆乃是真汉子,当不会有事,我等当好好完成世子的交代!”
“诺!”
在三天时限的最后一个夜晚,紧赶慢赶的曹严终于带领大军赶到了飞狐峪,将乌桓人堵在了里面,不过也仅仅是堵住了。
两军对垒,这种情况已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