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和书生又聊了很久,还得知了书生的名字“李鍪”,“李鍪”还问清了下次到来的时间,好提前安排人手接货,赵松表示愿意送到门口,双方在友好的环境下洽谈许久,十分欢快。
时间推回现在,赵松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凶恶的中年汉子,双手握着短刀,面色凶狠,“李鍪前来交接酒水,这位兄弟,把美酒放下就可以了!”
“这位…这位兄弟,这次酒水乃是给我一个恩人准备的,而且,您也不是李鍪先生啊。”
“少说废话,将美酒放下,银钱已经给了你,速速离去!”樊泽说着话的同时,数百乌桓人也显出身影,将他们包围。
赵松实在是不知道这群人在干什么,这个“李鍪”究竟是何人?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看着这数百游骑,还都是异族人,赵松迅速的掂量了一下敌我双方实力。
“好汉且去,这辽东佳酿我就放在这里了,日后,莫要再见了!”赵松说完也不卸车,也不多言,带着手下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库泽力跑下土丘,顾不上询问自己的樊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反正他也发现了,他是跟不上这些汉人的脑子,以后他们让自己干什么,自己就干什么得了。
库泽力掀开车上的展布,入目的是一个个粗大的酒坛,他随手拍开一个酒坛,一个香醇浓郁的酒气就出现在他的鼻腔里,浓郁的酒气都让他感觉有些迷醉。
“都是上好的酒,而且绝对都有了不短的年份!”库泽力尝了一口,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了都。
樊泽看着兴奋的众人,挥挥手让他们将酒水送回营地,然后还不停告诫他们, “行了行了,赶紧的带回大营,回去之后这次的事儿,谁也别说出去,不为别的,为你们好,毕竟有些事情,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看着一脸严肃的樊泽,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一个多月自己说是打猎,不如说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些事情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自己的姓名真的不好说能留下。
至于这位樊将军,至少在幽州这一亩三分地上,他算得上是一个靠山,一边是自己的前途,一边是性命难保,大家都不是傻子。
“将军放心,我等在营中等您回来喝酒!”库泽力带头说到,他必须表态,毕竟他的身份特殊。
“哈哈哈,好!”说完樊泽便带着自己本部的那四十个人,驱赶着千余匹上好的战马去了桑乾县城主府,至于天黑了城门关了这种事,在樊泽看来,那都不是事儿。
樊泽带着千余匹战马出现在城主府门前的时候着实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其中还包含了乌桓人和鲜卑人。
樊泽让人拿出好酒好肉招待自己的麾下,然后让人安排好战马以后,就和李昊等人钻进了正堂之中,将这次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李昊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原来真是张世平,呵呵,这下子荆州热闹了。”
樊泽听见他的话,刚要发问就被李昊阻止,“我这不能留你了,你们自己想好说辞,回营去吧,时间不多了,你们都要加快速度了。”
樊泽听完这些,眼睛微眯,“看来田将军那边速度很快啊。”
“毕竟一个是北疆的战神,一个是魏王的世子,要身份有身份有实力有实力,还有兵!那些跳骚可不敢在他们面前蹦哒。”
“查出是哪些人了么?”
“查不出来,也不需要查,不想让曹彰赶去汉中的无非就是那些人,有实力有胆子的除了那几家或者说那几家联手,还真没别的人了。”
“那先生的意思是什么?”樊泽看着李昊,神情难得的有那么一丝焦急。
“还没决定,不过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了,只是先生真的经不起第三次打击了。”
“唉,算了,某先回军营了若是有事,去军营找我!”
“好。”
樊泽带人连夜赶回了军营,回到营中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库泽力让人传过来的,他们这一行人这一个月来的行踪口供,说的极其严谨,九分真一分假,该模糊的模糊该深刻的深刻,樊泽听完之后直呼库泽力天生就是一个斥候探子!
同时远在桑乾县外二十里的赵松奋笔疾书,用自己的鲜血在衣服上写了一封书信,托人带去桑乾县,去城主府亲手交给一位王姓老者,并捎话说自己实在无言面见他。
与此同时,刚刚从噩梦中挣脱开来,进入梦想的李鍪再一次被惊醒,心跳变得非常的快速,朦胧中感觉自己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第二天清晨,李鍪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院中,继续练习扎马步和诵读书简,现在他开始看史书,这个比之前起身来,努力的挺了挺后背,却没有站直,“真是老了,修齐,以后有机会多去看看蕊儿,老夫对不起她。”
李昊听见管宁这么说,心里有些难过,却没有丝毫的表态,只是一个大礼行了过去。
管宁走了出去,没有回房,也没有去别的地方,他是一个说做就做的性子,从马厩牵了战马,然后直奔代郡代县而去。
王越看着管宁离开,感觉十分的无趣,拎着一小壶酒去院子里找地方喝去了,他算了算时间,自己的酒也快要到了,只是这次从哪里弄来银钱付账是个问题。
就在王越一边纠结自己的酒为何还不到一边想着酒资从哪里弄出来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