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董毅、陈家驹,打算熬完下半夜的时侯……
夜幕中,一辆的士,缓缓行来,停在了莎莲娜公寓楼下的路旁,车灯熄灭,没了动静。
从外往里看去,车内漆黑一片,不知道有没有人,就这么安静的停泊于路边,像是等待,有似是谋划。
时间一点点过去,许是历经了一晚的躁动,人们的精力都用光了,不夜城往往在黎明之前,突然变得安静异常,静谧、宁静。
次日一早,踩着人字拖手拿报纸的阿公、阿婆,一早便懒洋洋的出了家门,去往他们最爱去的茶楼,各自三三两两一边尝着早茶,一边聊着家常,闲言碎语、叽叽喳喳。
当港岛城市中,出现这些阿公阿婆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港岛这座城市开始慢慢苏醒了。
只见路上人越来越多,车流也越来越拥挤,喇叭声车流声,人声宠物犬吠声越来越嘈杂。
人群中有推着破旧的滑轮摊车的摊贩,在道上行进,不知赶往何处摆摊卖早点。
有慌慌张张拎着公文包,化着精致的妆容,打着哈欠,一路小跑出来,赶第一班巴士的摩登女郎。
也有醉醺醺从巷口摇摇晃晃走出来,深夜买醉的中年男子,一边呕吐,一边在路旁狼狈的招手,打算乘车回家……
新的一天,如果不出意外,又是一如往常的一次轮回,许也是一次新的开始。
莎莲娜公寓的卫生间内,哗啦一声。
一张面孔,寖泡在水中,口鼻处时不时的冒出气泡,哗的一声,此人挺直腰板,从洗漱盆中扬起头来,发梢早已打湿。
这人看着自己面前的镜子,随便用手擦拭着脸上水渍,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长舒一口气。
随即拍了拍自己的面颊。
此人正是董毅,他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清醒一点。
昨夜他和陈家驹在莎莲娜的公寓随便对付了一夜,前半夜,笃定朱滔必有动作的两人,各自找地方躲起来,打算来个守株待兔,搞一场伏击,结果二人都迷迷糊糊间睡着了。
后半夜,二人没有再睡,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心心念念等着朱滔手下过来,可惜就是不见人影。
眼看天亮,就要前往法庭,二人借用莎莲娜的洗手间,简单洗漱一番,便打算带着莎莲娜去往法庭出席作证。
待三人都准备妥当后,几人便一起下楼。
刚出公寓楼来到路旁,一辆巴士恰巧停在几人面前。
一位戴着鸭舌帽、墨镜,留有胡须的司机,压低帽檐,脑袋探出车窗问到:“我这车还没开张,三位需要乘车吗,你们是今早第一批客人,我可以便宜点,就当讨个彩头!”
三人点了点头,陈家驹率先坐在副驾驶位,莎莲娜埋怨到:“什么啊,我想坐的!”
“哎呀,大小姐,我这是为了保护你,万一要是发生车祸,有我顶着!”
莎莲娜不忿撇了撇嘴,坐到后座上,董毅随即从另一边上车,坐在莎莲娜的身旁。
司机见众人坐好,然后问到:“几位顾客,你们要去哪里?”
“港岛金钟道38号!”三人异口同声到。
司机点了点头:“原来是去港岛高等法院啊!”
随即启动汽车,在公路上行驶起来。
片刻后,的士高速行驶在公路上,陈家驹坐在副驾驶位上,通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莎莲娜,无奈摇头,想着再劝一劝。
于是扭头看向身后:“莎莲娜小姐,我希望你这次出庭作证,还是能够站在我们警察的立场,把朱滔这样害人的毒贩,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就当是为自己做善事,积点阴德!”
“朱叔叔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他帮了我们家不少,不管你们怎么看他,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董毅蹙眉,想让莎莲娜放弃对朱滔为人的侥幸心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亲身经历来自朱滔的胁迫。
按照他原来的计划,心理层面该铺垫的都铺垫了,就等昨晚朱滔派人劫持。
就差这临门一脚了,可谁知,一夜过去竟然屁事没有!
“朱滔啊朱滔!想不到你这肥头大耳的东西,也知道放人鸽子了。”
而另一边戴着鸭舌帽,压低帽檐的的士司机,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朝自己怀里摸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放入嘴中。
接着叼着烟,朝自己身上摸了摸,骂了一声:“扑该!打火机不在身上!”
紧接着朝坐在自己身旁的陈家驹说到:“先生,不好意思,你帮我看一下我的打火机在不在你那边的手套箱里。”
“噢,好的!”
紧随其后,陈家驹随手打开自己位置前的手套箱,刚一拉开。
轰鸣一声!
一时间,车内一道刺眼的白光充斥,所有人瞬间觉得耳鸣异常听不到任何声音!
伴随刺耳的轰鸣声,强光直插众人的眼眸,一时间董毅也好、莎莲娜也好、陈家驹也罢,三人瞬间失明,眼中都是白茫茫一片。
一股刺鼻的味道,突然窜入几人的口鼻内,刺激性的味道,瞬间让三人大声咳嗽起来。
董毅试图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睛刺痛难耐,脑中立刻想到这是何种武器,催泪瓦斯!
一时间,三人只觉耳鸣难耐,视觉丢失,又加上催泪瓦斯,涕泪横流。
而莎莲娜,一边痛苦哀嚎,一边大喊救命,只是没喊几声,感觉似乎有只大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个胳膊夹住自己腰,瞬间将她从车内拽了下来。
她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