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自己也清楚,如此攻下去,耗再长时间也不可能让麾下的两三百名将士蹬上城头。而且,即使自己这方就算能让两三百人成功登上城头,城中的罗马军只怕也不一定会溃散弃守。所以,这不仅是伤亡巨大的问题,而且付出重大伤亡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最终,汉尼拔无可奈何的下令道:“传令,暂停进攻。先扎下营寨,打造足够攻城器具后,再行攻击。”
一旁的摩梭利斯也随声附和道:“大将军决策及时,我知道东方有个寓言,磨刀的砍柴人耽误不了他砍柴的时间,我们花费点时间打造足够的攻城器具,一定能将此城一举攻克。”
汉尼拔一听摩梭利斯的话,才想起身边还有这么个人,连忙说道:“摩梭利斯,我将你留在身边,就是为了让你给我出个主意,当个参谋的。你现在可有什么好的办法攻取此城?”
摩梭利斯吱吱唔唔道:“这可没什么能取巧的办法。本来我们可以采取围城之法,慢慢的耗他们。但现在我们也抢时间,而且时间耗久了,城中的粮食也会被他们吃光。所以我们只能耐心打造攻城器械,最终一鼓作气将其攻占。”
汉尼拔扭过头去,没再理他。心中却暗骂道,摩梭利斯说的这些都是毫无用处的废话。早知此人单独放出去用又不敢用,放在身边却出不了一丁点有用主意,完全是个废物。不如当时就以渎职之罪将其斩杀了。至少能省一个人的口粮。
……
就在汉尼拔中路军围攻尼科西亚时,反叛军的右路军正沿着北部海岸向墨西拿海峡迅速挺进。他们此时已进入了那条一侧是悬崖,一侧是大海,平均宽度只有四五里的狭窄通道。穿过这条通道,再有五十余里便能到达那个建有浮桥的海滩。
然而行军队列最前方的兵将们却看到本应在前方探路的探马策马疾驰而回,远远的就高声喊叫道:“不好了,前方的道路被封堵住了。前方出现了大批敌军兵马?”
领军的将领听了此话,心中暗暗叫苦,他急忙下令道:“全军停止前进!”,而后他要探马在前引路,自己亲自去探查情况。他行了不到三里路,果然前方尽头处出现了大批兵马。这些兵马从山崖根部一直延伸到大海边,有五六排之多。除了层层叠叠的盾墙,还有拒马鹿角。将数里的通道封的死死的,
领军将领曾经跟随过斯巴达克斯在墨西拿和冯宇军交过手,知道对方厉害。他没用多少时间考虑便下令道:“传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全军撤离!速撤!”
在一片喧嚣口令声中,近万的大军终于调过头来,按着原路向西奔逃。但他们才走了二十来里路,却发现后路同样出现了数以千计的兵马,层层叠叠的盾墙和拒马鹿角。近万反叛军就这样被堵死在悬崖和大海之间狭长的通道上。
那名领军的将领绝望且又愤怒的说道:“我们的高层将领中定然是出了内奸!否则敌军怎么知道我们要从这个路线进军?这至少需要提前五六天时间部署才能得逞!”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已有几名举着白旗的罗马骑兵策马而来,隔着数十仗的距离喊话劝降。但是他们还没来及喊几句,便被蝎弩乱射而来的箭矢逼退。
反叛军硬着头皮发动了一次突围尝试。结果如同那名将领预料的那样,除了损失惨重,毫无进展。
反叛军战士们手举着盾牌,矛枪,短剑各种杂七杂八武器。在齐声呼啸呐喊中如同洪流一般涌向冯宇军的防线。在双方只有三十仗距离时,冯宇军就以密集的弩枪攒射回应了他们,反叛军的标枪也如同滂沱大雨般投掷了过去。
一排排一片片的反叛军被弩枪穿透身体,倒在血泊之中。标枪的有效投掷射程是二十仗,因此大多数标枪还没到达冯宇军的防线就掉落在地。勉强投到位置的标枪也成了强弩之末,击中盾牌在盾牌上戳了个眼后便被弹落在地。
当反叛军洪流的“潮头”顶着密集弩枪冲到防线附近时,已经稀稀拉拉没多少人了。在他们试图越过拒马时,又被弩枪近距射穿了躯体。只有个别人杀到盾墙前,但很快被盾墙后齐齐刺出的短剑刺杀在地。
片刻的时间,冯宇军防线前就堆积其层层叠叠的尸体。反叛军突然变的行动迟缓起来,每个人都开始畏手畏脚的不敢前进。他们出发前刚刚被上面将官用“画大饼”鼓舞起的士气已迅速流失。
那带兵的将官心中也清楚,此时别说自己已很难指挥驱使这些兵士冒死冲锋了,即使能做到,他们除了白白牺牲,也不可能突破对方的防线。他只好下令停止攻击。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兵士结结巴巴的提醒道:“军团长,不好了,我们后方,那支拦截我们的罗马军又压上来了。”他扭头一看,果然本方军阵后不到六十仗的地方,大批罗马兵士,举着层层叠叠的盾牌,扛挑着拒马鹿角,呼喝着号子,齐步前进。
不过,他们在距离反叛军只有五十仗的地方时,便放下了拒马鹿角,并且将他们拼排成一排,再次构成了一道静态的防线。反叛军被困在更狭窄的区域中了。
盾墙后方,被亲兵众将簇拥的冯宇赫然位于其中。他冷声下令道:“传我军令,继续喊话劝降,这次不用到阵前喊,就在防线后方喊话!”
不一会,数十名冯宇军兵士各自拿着一个铁皮喇叭对着外面高喊道:“叛乱军的兵将们,你们现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