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原彰一把抓住了龟田城二的手:“龟田先生,我们一边说话!”
“好!”
正好龟田城二也有很多疑问。
两人拉着手走到了角落。
这就让一群保安们看得面面相窥,眼神越发的锐利。
难道要出事了?
他们已经在接头,甚至是要决定怎么下手了吗?
龟田城二和小田原彰可没有管别人。
他们现在自己心里都是乱成了一团。
两人互相望着对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还是小田原彰轻咳了一声,“龟田先生,恕我冒昧,您12月的时候,是不是做过一笔大的收购?”
“是我们在华国的古董交流会上看到的最好的书法作品。”龟田城二缓缓的点头,比出了右手食指,“我给了他这么多美金。”
小田原彰眼神一凝,“卖东西给你的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戴着眼镜、有着酒红色头发的男子。”
“他说的是标准的大阪腔,有小肚腩,然后腰间还捆着一圈的雷管。”龟田城二一边说,一边心直往下沉。
对面的小田原彰也是一样,直接就沉到了谷底。
两人说的话,完全都能对得上。
这个和他们交易的人,有了这些明显的特征,根本就不可能是两个不同的人!
同一个人,拿着同一幅字帖,找上了他们,都卖出了1亿美金,这就不会是巧合,而是明目张胆的诈.骗!!
“所以,您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想要来看看,到底沈欢捐赠的是不是正品?”小田原彰苦笑着道。
“所以,你才拍了那么多的照片,发给了每一个人,让他们和你一起确认是不是真的?”龟田城二也是满脸的苦涩。
说完了这个话,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两人已经知道,根本不用再查了,他们手里的就是假的!
只有一幅的话,那么还有可能是偷梁换柱了,沈欢藏在银行保险库的,才是赝品。
可问题在于他们两个人手里都有一幅,那加上面前的这一幅,总共就有三幅了!
那个造假的人既然能造出两幅一模一样的赝品来,肯定没有理由把真品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退一万步说,沈欢捐赠的这一幅也是假的,那个偷盗了真品的人,他们手里的蜀道难都没有半点卖出去的可能。
因为,哪怕是一样的东西,只要不是最权威认定的正品,那么它的历史价值和蕴藏着的文化价值,就会大幅度的下降,只卖100万美金都有可能!
这么一来,两人的收藏还有什么意思?
除非是他们把对方手里的那幅字帖给毁了,顺带着再把面前国家博物馆的字帖给毁了,那么只剩下一件的才是真品。
但谁知道那个偷窃和造假的天才,有没有卖出第四幅、第五幅、第六幅呢?
想到了这个,他们脸上同时露出了惊悚之色。
“您决定怎么办?”
“您决定怎么办?”
龟田城二和小田原彰同时脱口而出。
然后他们又同时苦笑。
“我本来想要杀掉那个家伙的。”小田原彰低声的道,“但是想一想他的那些手段,我又有些害怕。”
“嗯,的确是这样,他肯定不是一个人……一个人是干不出这样的事情的,他们是一个精密的团伙。”龟田城二道,“如果一不小心,那他们真的可能会不死不休。”
“就凭借着他敢绑着雷管进我家,我就不敢动弹啊。”小田原彰道,“很有可能雷管是假的,但万一是真的呢?我一家老小的命,还有我的那些收藏,可比1亿美金要金贵多了!”
“正确!”
龟田城二微微颌首,“只能这样了,也怪我们自己太贪心,唉!”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两人心中还是有浓浓的不甘心。
可不甘心也没有办法,他们两人都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或者他们的祖辈父辈是,但到了他们这一代,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商人了。
有钱的商人,有几个是大胆的?有几个是不要命的?
遇到那种不要命的人,他们只能是退避三舍。
玉器怎么可能和石头碰撞呢?
忽然之间,小田原彰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意,“龟田先生。”
“嗯?”
“您买到东西时,是在22号吧?”
“对!黄昏的时候。”
“我是比你晚了几个小时。”小田原彰道,“但我现在总觉得,他们在那24小时之内,不仅仅只做了这么两单买卖。”
“什么意思?”龟田城二惊讶的道,“你知道还有谁买了蜀道难吗?”
“不是这个。”
小田原彰嘴角还是有奇怪的笑意,“您还记得震惊全日苯的阿部家族盗窃案吗?”
“记得啊,怎么了……啊!!!”
龟田城二忽然就惊呼了出声,然后他赶紧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龟田城二的眼神中,露出了不可抑止的惊恐眼神。
“小田原先生,您是说……”龟田城二闷着声音道:“阿部家族……也是他们干的?”
“时间这么凑巧,又是文物相关的,怎么不可能?”小田原彰笑道。
“还是没有联系起来的理由啊!”龟田城二表示了不解。
“怎么没有?”小田原彰道,“我们三个都是去参加古董交流会的人……那个团伙肯定当时也在场!他们看到了我们对蜀道难的痴迷,也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在算计了我们两个之后,没有理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