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想安安静静度个假,可是丁复不允许,他非得跑到四月跟前来添堵。
“四月,你非得跟我闹,是吧?”丁复问。
丁复并不是,甚至他的牙齿有些不整齐,只是因为和四月一起将古筝事业做强做大后,整个人气质也不一样了。
事业有成,名利双收,还有一堆崇拜他们夫妇的弹古筝的年轻姑娘和筝童家长们崇拜着他,他整个人已经因为养尊处优,听多了奉承话而自我感觉良好起来,走路时下巴都是微抬的。
只不过他平日里十分巴结四月,惯给四月灌mí_hún汤,在丑事未被揭发前,四月就将他那些个甜言蜜语视作是他对她的爱。如今真相被戳穿,四月才惊觉,丁复是一个多么有心机,多么善于逢迎拍马之流,在夫妻之道里,他竟然用小人跪舔领导那套来对付自己的挚爱妻子。
什么挚爱,四月自嘲地笑,或许一开始就是个设局,就是个陷阱,他就是在一开始就物色一个能够成为他事业福星的女人。
“丁复,谁跟你闹了,离婚我是认真的,你不是不同意协议离婚吗?那我们法庭上见。”海滩边,明媚的阳光洒满四月周身,高大的棕榈树在微风中摇摆着扇子似的的枝叶。
覃山海和李梦瑶正因为丁复的突然出现退避到另一棵棕榈树下,不过二人都关切地看着四月和丁复这边。
“你想要我净身出户,就算上法庭,法官也不会支持你的,”丁复带着讨好的笑容,“四月,你不要闹小孩子脾气了,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你为什么要去相信一个外人说的话,而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呢?”
丁复巧言善辩在四月眼中已经成了小丑,因为她已经看穿了他。
“我相信谁不重要,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你骗得了自己吗?”四月带着冷冷的嘲笑问道。
丁复却说:“四月,我不就是翻了个墙,借了个充电器吗?警察都信我,你为什么不信我?即便我真的企图不轨,我不是什么也没干成,这就不算对不起你啊……”
四月笑出了声:“丁复你真可笑,你竟然认为未遂就不算一种罪?在我这里,你产生这个动机的时候,就已经背叛我了,这个是未遂,那你既遂的呢?既遂的有多少?对方自愿的有多少,不自愿的你强迫的又有多少?”
丁复愣了一下,并怒道:“四月,是不是好管闲事的人在你跟前嚼我舌根了!你为什么信他们,不信我?”
丁复上前一步抓住四月的肩膀摇晃:“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你为什么和别人一道对付我?都是些居心叵测之人,见我们夫妻合伙的古筝事业越做越大,就妒忌我们,故意想要离间我们的感情,我们离婚了,我们的古筝学校还办不办了?你怎么可以那么傻?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着别人的道?”
丁复力道极大,面目狰狞,四月吃痛,又挣脱不开,她只能死命地喊:“不是我着了别人的道,是我一开始就着了你的道!你这个品行不端的伪君子……”
覃山海和李梦瑶已经赶过来,可是来不及四月还是被丁复打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极重,让四月向后趔趄了好几下,好在覃山海和李梦瑶及时将她扶住。
覃山海喝道:“丁复,你还是不是男人了?是男人你居然打女人?”
覃山海是个谦谦君子,哪里能忍下这样一幕。
丁复却冷笑道:“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们外人少插手!”
覃山海走上前揪起丁复的衣领,怒道:“四月是梦瑶最好的朋友,我是梦瑶的丈夫,她的朋友受委屈了,我就要插手。”
丁复想要把覃山海甩开,覃山海的力道比他想象得要大得多。
他只能一边和覃山海纠缠,一边骂道:“什么好朋友,就是你们这些损友唯恐天下不乱,四月为什么要和我离婚,还不是李梦瑶挑唆的,李梦瑶你这个老姑娘,好不容易嫁给一个大叔,就来挑拨四月离婚,你就是想看四月笑话,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丁复还没骂完,覃山海就给了他一拳。
“覃山海,你个老东西,你敢打我!”丁复吐掉口中血水,还给覃山海一拳。
继而,二人便扭打了起来。
“敢打山海!”李梦瑶急忙放开四月,从海滩上捡起一个大海螺就冲了过去。
那海螺足有西瓜那么大,抓走李梦瑶手里就像抓了个大水瓢。
李梦瑶冲到覃山海和丁复身边,口里喊着“敢打我老公”,作势对着丁复的脑袋要砸,和丁复正打着架的覃山海不忘提醒她:“梦瑶别打他头,万一打死了,就糟了。”
李梦瑶想想也是,观察了丁复一圈,最后对着他的屁股狠狠一敲,海螺上的刺刺在丁复的屁股上,令他猛的一顿,李梦瑶忙又多敲了几下,丁复急忙放开覃山海,捂着自己的屁股跳开。
他远远地瞪着李梦瑶,李梦瑶抓着大海螺已经挡在覃山海跟前,像守门的金刚怒目圆瞪。
丁复语无伦次:“覃山海,你让你老婆扎我屁股算什么本事?我们男人之间打架,你竟然要让女人来帮,算什么本事?”
话音刚落,丁复的屁股又被大海螺扎了一下,这一次那刺在他身后,手里正抓着一个比李梦瑶手里的大海螺还要大的海螺。
她一脸怒容对着丁复的身体乱扎一气,丁复一阵哇哇乱叫:“四月,四月,你不要生气,那些都是误会……”
四月不要听,只拿着海螺扎他,丁复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