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和两个孩子交代完,又回到卧室收拾行李。
走进卧室,关上卧室门,就有人从背后环抱住她。
白荷一僵,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熟悉的覃小津。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如此熟悉又亲切的覃小津。
他将脸埋在她发丝里,没有说话,却能让人感到他的依依不舍。
白荷拉开他的手,说道:“我要收拾行李了。”
“行李我已经替你收拾好了。”
白荷往卧室内看去,果然两个行李箱已经整整齐齐列在墙脚,她给了覃小津一个笑容:“谢谢啊,覃先生。”
“白小姐打算怎么谢我?”还是带着抹戏谑的语气,但笑容却有些虚弱。
白荷很自觉:“我去洗澡——”
看着白荷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口,覃小津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把视线落向墙脚的行李箱,神色有些沉重。
一场搓粉团朱、兴云降雨之后,两人穿着睡袍走到窗口去。
窗外,夜月花朝,时光美好,春的气息正于暗涌中等待勃发。
室内,灯光氤氲暧昧,两人的面颊上还残留风月后的烟花点点。
“你那么想要离开我吗?”覃小津的声音响起,白荷一怔,“为什么是覃先生?覃先生不是爸爸吗?妈妈欠了爸爸的钱也要还吗?爸爸的钱不就是妈妈的钱吗?所以,为什么要离开爸爸?”覃浪花的台词自覃小津口中说出。
白荷对上了覃小津的眼睛,那眼底分明是受伤,白荷想说什么,一时都说不出口,仿佛能说出来的每个字对覃小津都是伤害。
覃小津看着她,声音低沉:“妈妈欠了爸爸的钱不用还,因为爸爸的钱就是妈妈的,所以不要离开爸爸……”
像是祈求,直击人心。
白荷只觉眼睛发涩,喉咙也干哑,心口有丝丝的疼痛划过。
她上前一步投入覃小津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那里有一颗心脏在蓬勃有力地跳动。
感受到胸口的湿热,覃小津知道她哭了,但是她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静静哭着。她在哭什么呢?感动于他的话,但又始终不肯轻易相信任何人,对婚姻对男人的信任已经在之前的经历耗费光了,所以哪怕他现在挖出这颗心来,她也无法卸下心防。
是她之前受的伤太重,立不稳,但深吸一口气,压下震惊纷乱的心绪,带着惨白的笑容说道:“一辈子太长,你想要离婚,随时都可以。”
“我不会,”覃小津很坚决,“如果你会,那我会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