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津背抵着门框,一手撑着另一边的门框,在白荷面前保持着十分销魂的姿势。
白荷撇了撇嘴,说道:“所以,覃先生是什么意思?”
覃小津一怔:是啊,他这是什么意思?
白荷笑道:“覃先生不会是要和我一起睡在婚房里吧?我觉得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覃小津问道:“为什么?”
“在酒店套房,那是因为房间不够;在覃家别墅,你是为了和大先生赌气,以后我们既然搬到了蓝花坞,就和大先生并不往来了,各过各的日子。大先生不可能来蓝花坞的,所以你也就没必要故意演戏气他了啊!”
说的也是。
覃小津放下自己的手,让出一个位置让白荷走出去。
“虽然常苏是我的助理,但是你可以随便用的。”
白荷已经看中了一个房间,正来来回回移动着房间里的摆设,覃小津忍不住说道。
“哦,谢谢啊,”白荷于是向楼下喊道,“常苏!”
覃小津顿时后悔了,这女人这么不客气的吗?
“我说的随便用,尤其指厨艺方面。”覃小津强调。
“那倒不用,我对自己的厨艺不嫌弃,覃浪和覃浪花他们也不嫌弃。”
“我嫌弃。”
白荷一愣。
覃小津不满道:“你是不是忘了要负责给我煮宵夜的事?”
白荷想了想,笑起来,说道:“可是昨天晚上,你分明越过了楚河汉界,钻进了我的被窝,你输了,我那半个星期的宵夜也可以不用做的。”
“那是你输了的惩罚,我输了,你事先可没说过要惩罚。”
意料之中,覃小津就是个无赖的人,白荷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和你计较,你回头把你爱吃的宵夜告诉我,我去请教常苏,让他手把手地教我。”
“手把手”三个字让覃小津眼皮一跳,他又改口道:“算了算了,你煮什么我吃什么吧。”
白荷愉快地答应了:“好的。”
覃小津看她正打算移动一张桌子,急忙走过去帮忙,白荷制止他,说道:“你别动你别动,你的手是用来弹古筝的,要是受伤了,我可担待不起责任。”
常苏刚好上来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挤开覃小津,一边和白荷抬了桌子,一边同覃小津说道:“小先生,白小姐说得对,你的手可千万要担心。”
对于两人的好意,覃小津可不领情。
他看着一起抬桌子的两人只觉得扎眼,他冷着脸问白荷道:“这房间里的摆设都摆得好好的,你移动它干嘛?”
白荷在常苏的帮助下,将桌子移到了墙角,她说道:“房间太小了,我要腾出空间好放下两张床,覃浪大了,应该自己睡一张床了,我和浪花睡一张床。”
覃小津说道:“你也说覃浪大了,那就应该让他有自己的房间,浪花也不小了,也该有自己的房间,这房子里多的是房间,连常苏在内,一人一间好了。”
“谢谢小先生。”常苏欣然道谢。
白荷看着常苏欢天喜地的样子,有些不解:所以常苏原来是打算和覃小津一间房睡觉吗?
整理好五个房间的时候,日暮西山。
覃小津三人打道回府。
三人刚走出老房子,就看见一辆牛车载着几个人从蓝花楹大路上经过。
“是他们。”常苏兴奋地和叶知秋等人挥手。
除了叶知秋和三个姑娘外,牛车上还多了一个中年汉子。
莫默、缦缦和扬扬一边和常苏挥手一边提醒中年汉子,中年汉子看过来,覃小津也望过去。
二十年不见,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牛叔——他的舅舅。
牛叔胖了,许是当年吃多了母亲做的宵夜,加上劳动的缘故,脂肪不仅一直没有消减下去,反而起来去方便的时候,覃山海走回了客厅。
看到覃浪花坐在地上,周围散落许多玩具,覃山海不由皱起了眉头。
见覃山海面色不悦,覃浪花急忙去收拾地上的玩具。
还挺有自知之明。
覃山海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你也知道你把客厅弄得这么乱啊?”
覃浪花立马摇头否认:“不是我不是我,一定是谁偷了我的魔法棒,把这里变成了垃圾场。”
覃山海再次冷哼了一声:“怎么可能?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对啊,难道是爷爷你?”
覃山海:“……”
覃山海盯着覃浪花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觉得不教训她几句,有损长辈的威严。
“覃浪花!”覃山海严肃叫道。
覃浪花却笑嘻嘻道:“覃是你家的姓,爷爷叫我浪花就可以了。”
覃山海咳了咳:“那个我家的姓暂时借给你吧。”
“爷爷没有覃叔叔大方哦,覃叔叔是直接送给我和哥哥,他还要送给我妈妈这个姓呢,可惜我妈妈不想要。”
他的儿子这么贱的吗?他不想认识他。
覃山海在心底里嫌弃了覃小津一番,对覃浪花说道:“虽然我说借给你,可也是不要你还的,其实和送也没什么区别。”
覃浪花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那好吧,那你就叫我覃浪花吧。”
“覃浪花啊!”
覃山海一脸严肃,正想开始教训,就见覃浪花“嘘”了一下,说道:“爷爷你听外面有车的声音。”
覃山海一听,果然有车声。
“好像是覃叔叔和我妈妈回来了,爷爷你现在可不能教训我,被覃叔叔看到,他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