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男朋友倒下了,女孩儿应该非常惶恐才对,谁知对面的女孩儿笑吟吟的望着他:“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害军方的要员。”
站长终于感到了不对,他眯起眼睛:“小姑娘,你在说什么?”
女孩儿收起了笑容,露出了冰冷的脸色:“戴金胜,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很可怜。”
听到这话,站长反而露出了惶恐的表情,他甚至都惶恐得后退了几步,戴金胜显然就是他的真名,这本是他最大的秘密,谁知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儿随口叫了出来。
“你是谁?”站长冷冷的盯着对方。
女孩儿叹息道:“戴金胜,你本是我们帝国很优秀的边境驻防官,虽说你没有立下什么战功,可是你一直以来兢兢业业,驻守在通往沃垩星系的边防线上,一呆就是上百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做隐锋的走狗?”
她能说出这些,站长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他咬牙道:“我没有战功?笑话,第一批进入沃垩星系开疆拓土的将士就是我,最先发现雨林系的人也是我,胡铭那个狗官抢了我的功劳,霸占了我的太太,把我发配在边境线上,让我一百年回不了家,你们军方就是这样对我?”
女孩儿怔住了,丁蒙也怔住了,这其中居然还这样的隐情。
女孩儿正色道:“但这不是你叛逃去隐锋的理由。”
站长眼中露出了怨毒之色,他嘶吼着:“我向军事法庭的长官告发,长官不但不调查胡铭那个狗杂种,反而劝我息事宁人,我四处求告无门,我的太太后来还被迫改了嫁,和那个狗杂种生了个女儿,孽种都40岁啦,这口气换你你咽得下去?”
女孩儿沉默着,道:“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放弃抵抗,跟我回到帝国,配合帝国的调查,军方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哈哈哈哈哈!”站长仰头大笑,那笑声像是在哭,“你们放的这些屁为什么还是老一套?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胡铭现在已经是舰队指挥,少将军衔,帝国会把驻在一线的少将就地正法?”
女孩儿长吸一口气:“相信我,只要证据确凿,军事法庭不会对任何罪犯法外开恩的。”
站长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哈哈哈,我相信了你们多少次,又求了你们多少次,你们每次都是这么说,可怜我太太过去了一百年现在都被蒙在鼓里,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到诺星告诉她真相,可是军方那一次把我恶意扔在沃垩星系,如果不是老大及时救了我,我早就被青蛙们分尸了,你现在还有逼脸说这种话?”
女孩儿面色一沉:“你的意思就是冥顽不灵、顽抗到底了?”
“是又如何?”站长大怒。
女孩儿叹了口气:“罢了!”
丁蒙忽然开口:“小心!”
丁蒙能说出这两个字,实则是对站长仁至义尽了,他对隐锋的成员没有好感,但这个站长至始至终对他都是笑脸相迎,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丁蒙也同情这个男人的遭遇,所以就开口了。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本是倒在地上的死人刘哥突然一跃而起,闪电般一掌拍中了站长的胸口,站长如同断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
刘哥又一记托马斯回旋踢踢出,站长的后背撞在了钢板上,一缕白色的血液从口中溢出。
他可能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丁蒙却是眼睛雪亮,刘哥的第一掌就将钉入手臂中的钢针反推入了站长的心脏,同时另外一根钢针从他天灵盖上迸出,被一脚扫出后变向,从他额心钻入,直刺大脑,最后把他钉死在钢板上。
原来这个刘哥一直在装死,真实实力是刚体兼生化两系双修的高手。
站长的气息当场断绝,身体再无半分生气,尸体是坐在地上的,眼睛睁得老大,他的眼中没有怀疑、也没有恐惧,有的只是一种深邃的悲哀之色。
他苟活了这么多年,一直期望通过隐锋回到帝国,但是现在,他的心死了,因为他永远也回不去了,而且最终他还是死在了军方的手上,这人生中的宿命,他终究是没能摆脱。
丁蒙慢慢的走到墙角边,伸手抚过站长的面容:“安息吧!”
站长的眼睛终于彻底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