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孔礼祥师兄弟三人到武馆有些晚。
一众弟子已经开始自行晨练了。
这些弟子,家在城中的,晚上便回到自家,而家不在平南城的,便吃住在武馆了,费用上自然会在身边的周信良拽拽袖子,示意他别吱声。
孔礼祥师兄弟除了也想看一看元夕的本事外,也是给他一个服众立威的机会,省着这帮小兔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元夕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这个露一手需要怎样去给大家露一手。
山居士教元夕的时候,就告诉元夕一点,用最有效的方法攻击对方,所谓拳法,就是在不被对方攻击到的同时,打到对方。
当然,兵器同理。
在他十岁之前,山居士以自己为目标让元夕攻击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打中自己,什么时候他的拳法,身法便略有所成了。
而最初山居士并不进攻,只是闪躲。随着元夕内力增长,再以单手防御。最后双手防御。
山居士对元夕说过,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但是要记住一点,你能快得过对方,第二,你能确保击中之后对方的攻击力对你再造不成威胁。
所以要弄清楚什么时候发出致命一击才是最重要的。
而元夕十岁之后,山居士开始进攻,让元夕防御。
当山居士对元夕的进攻与防御都比较满意的时候,元夕已经十五岁了。
至于轻功,根基还是在内功,内功深厚者,气息悠长,自然跑得快,而灵活性是要练的。
在山里,经常跟野兽打交道的元夕,灵活性自然不会差。
元夕的实战对抗,除了师父,还真没跟别人动过手。
另外,师父还教了他一套拳法,打出来很漂亮的那种,可在跟着师父打来打去的元夕眼里,这拳法就是好看而已,杀伤力却不是很大。
山居士告诉他,不一定每次出拳都是要取人性命。
武者,止戈为武。
强大武力的存在是为了减少争斗,威慑力远比打来打去在场中,气定神闲,并未做什么起手式的动作,然后直接行云流水打完了一套拳法。
元夕没有使用内力,不然便是他放空一掌,怕是掌风也能伤人。
快,太快了,在场的人几乎没怎么看清楚元夕做了哪些动作。
如果不是拳声呼呼,他们真的以为元夕在跳舞。
飘逸,潇洒,拳法还可以这样么?
那么我们每天在那里扎马步,口中呼呼哈嘿的,是在练嗓子么?
元夕收手之后,感觉周围很安静,有些迟疑,是自己打得不好?他们看不上眼?早知道带上几分内力了,那样打出来动静会大些。
元夕有些不好意思了,冲着目瞪口呆的孔礼祥问了声,
“孔大哥,是不是觉得不太好?要不我再打一次?”
“啊?”孔礼祥回过神来,像他和几位得到成云德真传的人是能看出元夕打出的这套拳法的厉害,他自问自己是在元夕手下恐怕只有硬撑的份儿,以元夕的身法速度,进攻有些困难。
要说昨日只是喝酒服气,那么今天他算是真的服气了,听闻元夕问自己,正在沉浸在元夕拳法中的他赶忙应声,
“元夕兄弟,客气话不说了,我是佩服万分,有空也与大哥过过招?”
孔礼祥这一说话,大家也回过神来,一众弟子眼神放光,先前还在想是不是这武馆不行了,找来这么一个少年当教席武师。现在来看,自己真是赚大发了。之前那好事带头喊话者脑子一转,赶紧带头高呼,
“元教席,元教席!”
一众弟子都跟着喊了起来。
元夕这才明白,自己这套拳法服众是够了。
众人喊的如此热闹,倒让元夕有些不好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时看出元夕有些不自在的孔礼祥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一帮弟子情绪高涨,有人问,
“元教席,我们能学你的拳法么?”
“元教席,我们能像你这样厉害么?”
“元教席,我家中有个姐姐,年近二八,长得可好看了,你当我姐夫好不好?”
元夕一脸黑线,而那个想当他便宜小舅子的弟子是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小胖子,正在被其他学徒弟子围攻,七嘴八舌的。
“你想得美,我还有姐姐呢!”
“你们快得了吧,元教席能看上你们姐姐?他那么好看,那不得城主家闺女才配的上?”
“咱们城主家没有闺女,只有儿子,不过听说大将军家倒是有个!”
“我知道,我知道,那位可是咱平南城一霸,哪家少爷敢娶了她?”
“我可听说,不少人家的大少爷,小时候都被这母夜叉吓哭过,咱们少馆主与她差不多大,不知道有没有哭过?”
说到这,一众弟子不约而同看向了成是非。
流言蜚语最惹人,口水八卦最有趣。
成功被众人突然忽略的元夕倒是松了口气,悄悄地移步到场边,与孔礼祥站在了一起,也饶有兴趣的看着成是非。
莫非这小非跟城主女儿有特殊关系?
成是非一看大家都看向自己,脸有些红,身为武馆少馆主还是见过大场面的,谁还没个童年了?他一板脸,年岁不大的他,装出几分威严说道,
“胡闹些什么?该干嘛干嘛去,没看见刚刚我元大哥的拳法么?有这功夫,还不多练一会儿拳?”
仿佛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成是非又补充了一句,
“告诉你们,你们少馆主我,可不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