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出生,是没有选择的。但是每个人将来该当如何活着,却可以选择。能左右你的抉择的,是你所学、所思、以及所欲。
记住,师父让你自己去看一看这个世界,就是要看一看你的选择。你每一次的选择都会成为左右你下一次选择的因素。
而你所得到的,便是你的成长。
努力吧,少年,你的一生注定不会平凡,这是从你一出生就注定的事!
将来有事,可去雍州找我!
你的身世,将来你会知晓的。”
自己的父母是谁?这是从小一直伴随元夕长大的疑问。儿时的记忆早已随着长大而消散,手中只有那个一直没有丢掉的小木头人,像是一把钥匙,让他记得自己应该去找一找自己的家。
看完了信,他叠了起来,找到自己的包裹,里面是自己的一些家当,包括那个小木头人。
把信放了进去,他拿起了那个自己看了无数次的木头人,在那发呆。
天下好大,何以为家?而什么又是家?
一叶浮萍归大海,根又在何处?
元夕有些惆怅,他想师父,也想那个他再也想不起来的家。
雍州,那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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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关雎这两天没有出去溜达,闷在家中。
静坐闺阁风依窗,谁家少女梳新妆。
再喜欢打打闹闹,终究还是个女孩子。她时常男子装束,不过是为了出去玩儿方便一些罢了。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拿着檀木小梳轻轻地梳着头发。
吕关雎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她轻咬下嘴唇,似乎又有些生气,将手中的小梳子拍在妆台上,她起了身。
好没意思。
趴窗看看外面,天蓝风轻,偶有白云蔽日。
两天没出将军府了,吕关雎快被憋疯了。但是她又不好意思出去,自己的小丫头竹青跟她说,外面传出了有关她的流言。
竟然说她看上了那个小子。
哼,凭什么是本姑娘看上他,凭什么?
以她的脾气,本想出去去那酒楼茶肆看看,究竟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嚼本小姐的舌头。
有些意外的吕母拉住了自己闺女,细细盘问是怎么回事。
她便把那天比武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然后跺着脚说道,
“娘啊,根本没有的事儿,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他们嘴里说的那样了。不行,我得去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嚼舌头,毁本姑娘清誉。”
吕母拉着姑娘的胳膊,笑着说道,
“关关啊,清者自清,你这般出去,岂不是欲盖弥彰?没有的事,过几天也就消停了,你出去说,这不是在提醒大家,继续拿你的笑话下酒佐茶?”
吕关雎撅着嘴,
“我这不是怕影响咱们家名声么!”
“名声?我的小关关,没有媒婆登门才让爹娘脸上无光啊。娘问你,这平南城里可有你中意的男子?你小的时候你爹与你董伯伯喝酒的时候曾经提过,跟他们董家结个亲家,他家的独子董相林我看挺不错的,你觉得呢?”
听自己娘亲这么一说,吕关雎当时就笑了,
“娘,他家要是敢来提亲,我就敢嫁。”
小时那董相林跪着求自己别嫁给他,吕关雎想起了都想笑,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还有自己那些个闺中好友,竟然有好几个倾慕那爱付昕翰。
她就也不明白了,这付昕翰写了几首诗词就是才子了?就算他是个才子,也是个没骨气的才子。
从小爱告刁状。
吕母可不认为一个武馆的教席能配得上自己闺女,所以她也没问自己女儿,是不是真的动了心思。
真的也不能是真的,将军府的女儿,岂能随便嫁人的?
吕关雎下了绣楼,立身院中。
屏气凝神,她打起了自己练过的无数次的流云掌。
行云流水,风起云涌,乌云密布。流云掌法非是以力抗敌,而是以绵绵不绝的攻势压迫敌人。吕关雎又是女子,本身力度可能不足,但是灵巧有余,不然当初被截杀的时候便更容易被人活捉了去。
吕关雎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连不还手的那小子的衣角都碰不到呢。自己可是自幼由爹爹教授武学,所用又是青云宗的绝学,他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怎么会这般厉害。
想想就来气,竟然以那种手段胜了本姑娘。输便输了,本姑娘又不是输不起,还差点让本姑娘出丑。吕关雎越想越气,掌法也开始乱了起来。
这时传来一个声音,
“怎么这掌法还越练越回去了呢?关关,这可不像你!”
原来是吕一平回来了。
刚刚回到家的吕一平换下披甲,听夫人说自家闺女这两天都呆在家中,便去后院闺女的绣楼看看,这刚一进入后院,便看见正练功的吕关雎。
他没有出声,而吕关雎心有所思,也没有听到父亲进了后院。
吕一平一看闺女练功乱了章法,便出声叫停了她。
听见父亲的声音,吕关雎收了掌法,跑了过去,抱住吕一平的胳膊,轻轻摇晃着,
“爹爹,您可回来啦!出门也不告诉女儿一声!”
吕一平看着女儿,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