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而望,曹仁炜注意到了站在后面的那个少年。
他眼中精芒一闪,瞳孔微缩。
老头子是从哪里请来的这么个少年?
心念转动,本欲开口,却被一旁的何义金抢了先。
何义金没有看到元夕,因为他,看不到。
背着手,他喝道,
“哪里来的鼠辈,藏头露尾的,站出来让你何二爷瞧瞧。”
元夕没有急着上前,就站在那里,开口说道,
“我就站在这里,是你没看到我罢了,至于谁是鼠辈,貌似这位何二爷好像看得在成是非前面,元夕看着对面负手而立的曹仁炜,开口说道,
“我认识你么?你这么说我!”
曹仁炜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
“正因为不认识你,才要当众揭开你的真面目,看一看你对云德武馆有何企图?”
元夕笑道,
“你又是云德武馆何人?我若猜得不错的话,二位是那金炜武馆的两位馆主吧。”
何义金在旁说道,
“算你小子有见识,我便是金炜武馆的副馆主何义金,这位便是馆主曹仁炜。”
曹仁炜瞪了一眼正在一脸得意地介绍自己的何义金,接着说道,
“众人皆知,这云德武馆馆主是我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云德武馆的事,就是我的家事,我身为师父大弟子,自然管得,小非还小,不明江湖险恶,易识人不明,你若是来路光明正大,可否当众说出你是哪里人士,师承何人何派?”
一旁的赵千钧气不过,开口说道,
“元夕是我看着从小长到大的,来路自然光明正大。”
曹仁炜没想到这少年竟然与赵千钧有关,可明显赵千钧可没有能耐教出这么个弟子,心念一转,他撇了赵千钧一眼,然后说道,
“千钧,你看着他长大的?那我问你,他师是何人?你可又清楚?”
赵千钧对那山居士是敬重有加,听师兄言语间好像对元夕师门持怀疑态度,便是气不过,开口说道,
“元夕师父是位隐世高人,岂是你能知晓的?”
曹仁炜一听,隐世之人,那便与九大派无关了,自己一会儿出手便没什么顾忌,想来隐世之人就算是位高手,又能高到哪里去了。
那少年长得确实不错,这份气度,倒是像个大派子弟。
心中大定,他开口说道,
“千钧啊,虽说师父没收你做嫡传,但说起你对师父,对武馆的情,师兄绝对信得过的,不过你毕竟没有得到师父的真传,所以眼力还是不足,这怪不得你。你看,师兄我听说咱们云德武馆来了个生人,便过来替师父把把关。”
赵千钧没想到自己曾经敬重有加的师兄言语竟然如此,心中五味杂陈。
一旁的元夕轻声说道,
“大伯别气,交给我好了!”
元夕不气不恼,开口说道,
“说了这么多好听的,直接说你想做什么吧,别绕弯子了。不过,别说什么替成世伯做什么事,你还代表不了他。”
曹仁炜此番前来,本就是要给云德武馆一个下马威,让人都看看,如今的云德武馆,不行了。
便是来了个新武师又如何?
来一个,我给你打跑一个,来一对,我便送走一双。
将来还有谁愿意登门他云德武馆?
弟子不愿意来,武师在两丈开外,看着自己。
何义金恨道,
“小子,你使诈!”
元夕看着一脸愤恨的何义金说道,
“何二爷,你手持单刀与我对敌,怕是不公平吧!”
何义金哼道,
“那是你本事不济,要是实战,身边万物皆可成为自己的武器,顺手而为之,这是武者该有的本事,真要是生死厮杀,谁给你公平的机会?”
伸手接住成是非抛过来长剑,元夕说道,
“若是何二爷未尽兴,我们继续。”
何义金面色阴沉,没有开口。
曹仁炜眼见拿了刀的何义金竟然没有取胜,便觉得这少年有些棘手,他觉得如果自己一招不慎,只怕会是弄巧成拙。
他见那少年仗剑在手,便冲着何义金说道,
“比武切磋,还是别动兵器的好,免得伤了和气,老二,你回来吧!”
何义金冲着元夕哼了一声,将手中钢刀仍在地上,走了过去。
云德武馆这边一众弟子见状,便出声起哄,而理亏的金炜武馆的弟子便在那里垂头丧气,不吱声。
明明是自家副馆主先拿的刀。
曹仁炜喝道,
“瞎起哄什么?怎么我离开之后,云德武馆便这么没规矩了?”
毕竟只是弟子,见曾经的总教席开口,一众弟子便噤了声。
元夕开口道,
“曹馆主好大的威风!”
曹仁炜心中暗自得意,便说道,
“这位少侠身手不凡,竟然能和我师弟打得不分上下,尊师定然不俗,不知少侠为何愿意在这武馆当一名小小的教席武师?”
元夕抱剑怀中,看着曹仁炜说道,
“我乐意!”
见元夕身手不错,自己出手怕是也占不到些许便宜,本欲拉拢一下元夕的曹仁炜一时语塞。
元夕又开口问道,
“你是官府中人么?”
曹仁炜没有出声,
元夕继续问道,
“那你现在是云德武馆的人么?”
曹仁炜开口道,
“馆主正是鄙人授业恩师,我自小跟随师父长大,这武馆的建立,发展到如今这般,我可是在师父前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