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元夕也冷静了下来,看着对面那张冷冰冰的脸,他说道:“好狗不挡道。”
“你!”佘睥龙拳头紧攥,面对对面那二人,自己这边既是理亏,又不占上风,而他,又不擅长斗嘴。
元夕看着安小刀,淡淡说道:“我不管你是谁家的小姐,但是请你记住,好人难做,可这坏人却是易当,你一个念头,也许真的就会失去一条生命。”
安小刀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陈岁岁轻声说道:“这位姑娘,我大哥这番话听起来不太友善,其实对你而言却是句忠告,这天下,能人异士多得是,今日我大哥不跟你们计较,可若遇到不讲理之人,只怕你已丢了性命。”
安小刀大声问道:“我能知道你们的名字么?”
元夕看了眼陈岁岁,回头说道:“相逢无缘,亦无需再见,至于名字,姑娘知道亦是无用。”
安小刀看着回去的几人,低声说道:“龙哥哥,我不想玩儿了,咱们收拾收拾回去吧。”
佘睥龙有些吃惊,这还是小姐第一次主动要求回家。
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大人知道的话,会很开心的,小姐,这伙山贼呢?”
安小刀想起了那少年的话,看着两侧山头持刀准备打劫的人,看向佘睥龙:“龙哥哥,我有个想法,咱们先回山上,然后我跟你细说。”
“好!”
方一艾期待的大战打了起来,却未曾想是这般结果,连根羊毛都未拔到就这么回了山头。
他离得远,没听清那几位高手之间的对话,不过看大姐头的脸色,他知道,不说话才是正理。
成是非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坑,把逗非给埋了,还用刀劈了一截木板,给逗非做了一个简易的墓碑。
挥手与永远留在这里的朋友告了别,成是非含着泪,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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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释远大手印的正是霍弃疾。
释远没想到霍弃疾的身法会这般快,按照释法与空见的说法,霍弃疾挨了空见一掌,应该也受了不小的内伤才是。
可手臂上传来的大力,让他对空见的话深表怀疑。
上官子明已经被霍弃疾拉到身后。
公孙日月喊了一声“殿下小心!”手中长剑一拔便冲了过去,殿外五十名护卫纷纷抽刀而出。
后退几步的上官子明拦住了公孙日月。
见世子殿下无恙,公孙日月冲其点头,看向霍弃疾与释远二人。
一掌逼退释远之后,霍弃疾抢攻而上,出掌飘忽不定,释远攻而无果,便护住周身要害,以求自保,口中喊道:“师兄,空闻,快来助我。”
让人意外的是,释怀大师并未出手相助,而见其师苦苦支撑,败相已露,空闻上前半步,本欲出拳助师父得一息喘息之机,好跳出战局,却被释怀眼神所阻。
霍弃疾掌风越来越凌厉,释怀大师口诵佛号对着上官子明说道:“阿弥陀佛,让世子殿下受惊了,是老衲之过,世子殿下放心,我们释空门对世子殿下绝无恶意。”
上官子明看着交手二人,点点头道:“大师放心,我对大师仰慕得很,相信大师的为人。”
空闻凑到释怀身前,低声问道:“师伯,为什么?”
释怀问道:“空闻,师伯问你,你是我们释空门的弟子么?”
空闻惊道:“师伯此言何意?弟子当然是我释空门的门人。”
释怀又问道:“那你是我佛的弟子么?”
空闻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面向大殿佛祖塑像说道:“佛祖在上明鉴,弟子一心向佛,自是我佛弟子。”
释怀点点头道:“如此甚好,空闻,师伯相信你说的话。”
“啊~”
这时释远喷了一口鲜血,倒飞而出,摔在大殿之上,捂着胸口,盯着并未继续出手的霍弃疾,满眼恨恨之色。
空闻上前,扶住释远,低声说道:“师父,你怎么样了?”
释远又吐了一口鲜血,一扒拉空闻说道:“我没你这样的好弟子。”
说完盘膝而坐,运功疗伤。
释怀冲着霍弃疾行了一礼,说道:“有劳居士了!”
被师父推在一旁的空闻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释怀转头对他说道:“空闻,释法身为我释空门戒律堂首座,却与那割鹿楼勾结,背叛师门,有违佛祖教诲,老衲在此宣布,释法不再是戒律堂首座,空闻,速速将其拿下,关到戒律堂去,严加看管。”
释远睁开眼道:“师兄,你此话是何意?割鹿楼一事纯粹子虚乌有,我此举全是为了咱们释空门着想,他西凉王世子带着这么多人围山,还能与我释空门善罢甘休?师兄我看你是有些糊涂了,分不清谁是自家人,谁是外人了。”
说完,他大声喝道:“戒律堂武僧何在?”
并无人应声而出,释远顾不得身上的伤,慌忙起身,冲着殿后喊道:“众武僧何在?快快出来与我击退强敌。”
只是依然没有武僧出来,只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先前离去的慧远大师。
慧远看着释远说道:“阿弥陀佛,诵经多年,佛性却还不如一个孩子,释远,你对得起你师父的教诲么?”
见到出来之人是慧远大师,释远什么都明白了,能在殿后控制住自己安排下来的武僧,也只有这位释空门前任掌门方丈了。
按照他的计划,自己只要破坏释空门与西凉王之间的关系就可以了,至于逼迫师兄交出方丈之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