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夜风起,湖水轻荡漾。
水面上的一干小船也跟着湖水不断摇摆着,使一些并不习惯水战的将士赶紧站稳了脚步,有几人到了实地。
直到脚踏实地,一众将士的心才彻底踏实了,与此同时,他们也看到了一幅奇景——只见那水寨里除了几个手持火把的酒店伙计打扮的汉子外,其他几百人尽皆倒卧于地,虽然有些人神志依旧清醒,看到官军入寨露出惊怒恐慌之色,可此时的他们却是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
只迅速扫过现场这些喽啰的情况后,孙途心中已然大喜过望,看来事情比他所预料的更加顺利,这些守水寨的梁山军居然全部中招倒下了!
“将军,我家主人就在那屋子里,和三个阮头领喝酒呢。”在他们靠近后,其中一个伙计上前一步小声禀报道。孙途点头的同时,也看到了其右手还提了把尚在滴血的钢刀,显然他才刚杀了人,应该是这寨子里尚有未被药倒的家伙也被他们直接下手偷袭解决了。
“做得好,这番破此山寨,你们当记首功!”孙途在满意地拍了拍对方的肩头后,便已迅速带人直扑向了那边的木屋。刚到跟前他便听到了里头的一声虎吼,以及重物撞击时生出的砰砰声。没想到里头居然还能动手,这让他大感意外的同时也不敢怠慢,抬脚便已踹开单薄的门户,直闯而入。
旋即入目的,便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这屋子的地上,墙上赫然溅满了鲜血,三条浑身染血的汉子正拼命追杀着一个瘦高个的男子,正是阮氏三雄与朱贵!
¥¥¥¥¥就在孙途他们朝着水寨赶来时,屋中饮酒的三人也已瞬间惊觉情况不对,因为他们三个都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浑身乏力,这显然就不是醉酒该有的状态!
而且就在几人错愕的同时,外头也传来了几声惨叫,听那声音,正是自家寨子里的兄弟所发,这更使他们对朱贵的疑心到了极点。阮小二当即撑起身子喝声问道:“朱贵,你在这酒中动了什么手脚,你到底想做什么?”
朱贵刚想佯作不知地糊弄一番,拖延到他们药性发作,或是孙途率军赶来,可还没等他开口呢,旁边的阮小五却已合身扑来,一双大手已直取其咽喉。
阮氏三雄多年来都过的是刀头舔血的生活,不但体格远超常人,而且作战也最是悍勇不过,一旦察觉到朱贵有阴谋,便再不会有所拖延,当下就动手要先将其拿住了。
感受到在一扑的气势,朱贵心头先自怯了,赶忙就往后退避开去,口中还叫嚷着:“三位兄弟说的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可是他灵敏的动作却已彻底暴露了自己的问题。阮家三兄弟都已手脚发软,头脑发昏,可他这个同样饮过酒的却没有任何影响,要说不是他捣鬼怕是连鬼都不会信的。
这一认识让阮小二更是大怒:“好你个朱贵,居然背叛我们梁山兄弟,我宰了你!”说着他也踉跄着脚步,急追向朱贵,同时阮小七则一个闪身挡在了屋子唯一的出口,那扇门户前,以防朱贵脱身,或是有人在此时杀将进来。
如此一来,朱贵可就有了大-麻烦了。他本身就不以武艺见长,远不是善战的阮家兄弟的对手,现在他们三人虽然都中了méng_hàn_yào行动迟缓,但三人联手却让他迅速落于下风,只能不断闪避,却连反击都做不到,唯有寄望于对方药性一起,直接倒下去了。
而在几次扑击皆被朱贵闪过后,三人也觉察到了自己身子上的问题,尤其是在全力扑击导致血液循环过速后,他们的情况越发恶劣,双眼看东西都已经很是朦胧模糊,这使他们更为焦急,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就在此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的阮小七突然一声怒吼,拔出腰间尖刀噗哧一声就扎进了自己的肩头,伴随着一阵刺痛,居然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随后便再度恶狠狠地扑上去,居然真就一拳打在了没来得及闪避的朱贵的背部,打得他踉跄前跌,差点就倒在地上。
而在看到他这一表现后,其他两兄弟也都发起了狠来,纷纷抽刀自残,然后靠着疼痛的作用来抵消méng_hàn_yào的药性,再朝着不断东躲西藏的朱贵发动攻击。
如此一来,朱贵的情况就越发的危险了,几次中招,身上也多了好些伤口,与三人一样,也是浑身浴血。而更叫他绝望的是,阮小二三人居然是越来越精神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药性居然有缓解的意思。
他却不知道,这完全是三人歪打正着以刀自伤后流血把药性给带出去所造成的结果。虽然因为血流不止导致三人伤势愈重,但因为此时心情极度亢奋,他们压根就没有这种感觉,所以动作上都快要赶上平时了,一番追逐包围下,朱贵还真就被逼入到了角落绝境,眼看就要被他们杀死。
当此危急时刻,房门突然就被人重重蹬破,一名青年已闪身而入。房中四人下意识地转头看去,朱贵便是一声大叫:“孙都监救我!”
只此一句,便让其他三人迅速明白过来,更是恼怒异常:“你果然勾结了官军,真是该死!”怒吼声中,阮小七已一个转身,挥舞着手中短刀,就直扑杀向了刚踏进屋子,还略皱着眉头的孙途。
他虽然攻得凶狠,但本身武艺就远不如孙途,此时又是中毒又是带伤的,动作又比平时缓了半拍,又怎么可能威胁到孙途呢。见其扑来,他只是微一偏身,顺势伸手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