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钤辖谬赞了,我只是奉命行事……”
“你当我是在夸你吗?”孙途却是一声暴喝,打断了这位洋洋自得的说辞:“你以为只靠言辞便给就能颠倒黑白,让人拿你无可奈何了?你唇舌再利,利得过我手中之刀吗?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为我营中被害兄弟报仇!”孙途说着,已腾地一下翻身而起,一步迈上前去,便欲将其揪起。
不料这赵嗣梁的反应竟也极快,眼看孙途扑来,手在地上一按,在不起身的情况下身子竟已往后退了数尺,正好一举躲开了这一抓,脸上更是露出讥诮的笑容来:“孙钤辖,君子动口不动手!”
孙途一招落空,也是一愣,这才惊觉赵嗣梁居然还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艺,怪不得如此托大,敢与自己针锋相对了。
见孙途愣住,赵嗣梁更是一声号令:“来人,把这人给我拿下。他竟敢试图在我营中刺杀官员,当真罪大恶极!”竟是打算直接翻脸动手了。
那些个将校都为之一愣,不自觉地看向了自家主将,却发现彭永真此时却如泥塑木雕般,没有任何的反应,显然是默许这里一切皆由赵嗣梁做主了。
两个先一步反应过来的亲兵当即一声呐喊,便纵身扑向孙途,真就想把他当场拿下。可此时的孙途已然回神,又怎可能被这两人所制的,只一抬手间,出掌如刀,砰砰两声,便切在他们的胸口,打得两人闷哼倒飞,倒地不起。
“孙途,你不但行凶,而且拒捕,看来确实冥顽不灵,罪在不赦!”喝叫声里,赵嗣梁已亲自扑上来,手中一柄短刃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直取孙途的胸口。
孙途眉头一皱,便已迅速后撤半步,眼中更是杀意陡盛:“好家伙,竟是早有歹意,还身怀利刃!”挥拳相迎,正砸在对方的臂弯处,将那可怕的一刀给打偏,同时脚步一错,身子已迅速贴上,却要与之贴身缠斗。
孙途来见彭永真倒真没有与之翻脸动手的意思,因为在他想来,自己是足够能压服他的,所以连兵器都未曾带着。可没想到这里居然就冒出个真要置他于死地之人,这下可就有些被动了。
这赵嗣梁虽然真论武艺差了孙途不止一筹,但其一手诡异的短刃招数却是招招拼命,让孙途无法尽展所长,一时间反倒是有些落了下风。而且在近身斗了几招后,孙途还察觉到了一点,那短刀刃上闪烁的竟是幽蓝光芒,显然是淬了毒的,只要被刀划破了皮,后果必然极其严重。这就让他更不敢大意,动作上也更趋于保守,从而只能被动挨打了。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拿此反贼!”一轮疾风暴雨般的猛攻居然未能伤到孙途分毫,也让赵嗣梁看出自己与孙途颇有差距,当下便再度喝叫起来,催促其他人与自己联手攻击。
听得命令,那些个将校终于是把牙一咬,从侧面扑向孙途,与赵嗣梁形成合围之势,却让孙途陷入到了少有的险境之中。
谁能想到,本以为能稳吃的局势突然就生出翻转,竟变作了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