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若真出了事,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你可别忘了,你也是有家人的……”王申滨突然想到了孙途现在的情况,当即出声威胁道。
但显然他这一下是触碰到了逆鳞,孙途的眼中陡然凶芒一闪,低声道:“停一下。”在韦诚有些意犹未尽地停止动作后,他又挥了下手:“把布拿开吧。”
虽只短短一会儿工夫,但对吃尽苦头的王衙内来说,这次用刑就跟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整张脸已惨白如纸,身子剧烈颤抖着,但呼吸却是极其用力,就跟破了的风箱般,呼哧呼哧地大口大口做着深呼吸。
这刑罚看似不见血,可对人体的摧残却极其凶狠,据说是传自后世明朝的厂卫——当时也有一些位高权重的官员不好对他们用肉刑,所以他们就专门研究出了这么一手杀人不见血的阴招来,称之为龙王拜寿。
而这一手在流传了几百年后,又被老美给学了去,专门用来对付自己的敌人。因为其不见血,非解剖无法得知伤患的特点,还被他们用在了虐待囚犯上面,就是那些kb分子,也有许多人支撑不了一两个小时。
而现在,这一招被用到王川铭这么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身上,其杀伤力自然更大。尤其是当他在重新得以自由呼吸没一会儿,孙途又一声令下,让人再把块干布蒙上自己的脸后,他更是吓得呼叫连连,胯下也迅速湿了一片,口中更呜咽地叫道:“爹,你就从了他们吧,儿子……儿子实在受不了了……”
王申滨脸上的肌肉又是突突一阵乱跳:“孙途,你敢……”
“无论我是何结果,现在你们已在我掌握中却是事实。”孙途继续寒声道:“对了,还有一点我忘了告诉王中丞了,这一招龙王拜寿固然可以致人死地,却也可以只伤不杀。不过这番苦头吃下来,令公子自然是要落下后遗症的。那些水会顺着五官进入他的脑子里,到时变成白痴,变成疯子,可就不是本侯能说了算了。倒水!”这最后一句,自然是冲韦诚所说。
在听了这话,又看到儿子那痛苦挣扎的模样后,王申滨最后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他虽然有四子三女,但真正看重的,就这么一个,若他有什么好歹,王家的期望可就彻底破碎了。
而且只看孙途那凶狠的手段,说不定在玩残了自己儿子后,还会把这等不见血的酷刑用到自己身上,到那时,受刑不过下,自己说不定也只能就范。既如此,还不如早早认栽,按他的意思把供词给交代了,然后再等机会翻供。
心思转到这儿,王申滨终于有些艰涩地看了口:“住手,我愿意招认一切。不错,我的确与顾家大有关系,靠着照拂他们而获利颇多……”
孙途这才笑了起来,摆了下手:“先停一下,我们且听听王中丞如何认罪。我来问你,你交代的这一切可有确凿的物证吗?”口说无凭,他自然还是需要有大量可靠物证的。
此时,才三更过半,离着天亮还有差不多两个时辰呢,他有的是时间慢慢从对方口中掏出自己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