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之后,到了傍晚,就爽利了许多。
不闷也不热了,浑身舒坦。
非爷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码了两章稿子,就听到余秋接了何诗和她妈妈回来。
把笔记本调到了睡眠模式,非爷走到了大堂。
只见何诗她妈妈很高兴的样子。
余秋这家伙,会来事啊。
看到非爷出来,何诗又蹲下来招呼:“非爷~”
非爷扭过了头,妈的你男人在一边看着呢,爷能扑过去?
何诗只能讪讪地站起来:“非爷还是不喜欢我啊。”
余秋干笑道:“让他自己玩就行。”
结果非爷走到了沈晴雪边上,卖起了萌。
沈晴雪笑呵呵地把非爷抱在了手里,嘴里说道:“挺通灵性的,老房子养只猫挺好。”
非爷被沈晴雪摸着头,看着余秋得意洋洋。
余秋不忍直视,也不能多说。
这家伙,占老子便宜!
非爷也不怕,开口说道:“我是爷,辈分正好。”
“……”余秋无言以对,特么的是这回事吗?
何诗在那撒娇:“妈,你一共就见过它两回,为什么它还跟你亲?”
“这我哪知道。”
非爷叹道:“我这是为你做牺牲啊,让你丈母娘更喜欢你。”
余秋在那里开着电视,小声嘀咕着:“这什么逻辑。”
声音很小,也就非爷听得到。
“有逻辑啊。亲近就是一种感觉,你丈母娘喜欢我了,对你就爱屋及乌了。”
余秋不能对丈母娘那边投去不忿的眼神:分明是反过来的。
算了,等晚上再好好跟他论一论。
既然是要过母亲节,就没让沈晴雪动手。
余秋跟何诗在厨房里忙活,非爷也跳到了桌上,一起看着电视。
母亲节嘛,非爷都没过过。
听余秋说了何诗的经历,她妈妈也挺不容易的。
跟老头子挺像,都是一个人把孩子养大。
非爷扭头看了看沈晴雪,只见她也已经老了,手挺粗糙的,头上有些白头发。
但是神情很恬淡,似乎坐在这里很放松,很安心。
大概是因为看到女儿找到个不错的小子吧。
非爷不知道如果当年自己不倔,结了婚生了孩子,老头子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神情。
结果人生重来是重来了,变成了猫,还没有生育能力了。
老头子要是知道了,得拿锄头赶着追杀他吧?
非爷胡思乱想着。
饭菜上了桌,他让余秋给自己倒了点猫薄荷。
其乐融融。
饭桌上余秋看了看何诗,然后说道:“阿姨,家政那边的工作很辛苦,诗诗现在工资也越来越高了,要不您还是辞了那个工作吧?”
沈晴雪摇头说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别人单位里的人都60才退休,我还早着呢。”
非爷醉醺醺地说道:“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家这是要给女儿攒嫁妆!”
就像老头子也不肯去城里,说家里几亩田总不能荒,将来都是他的。
余秋听完也没法。
吃完了饭,余秋又送她们回去。
非爷坐在门口,雨后的夜空很透彻,但是光污染也很严重,看不到星星。
他脑袋晕乎乎地,懒懒地说道:“老天……爷?来聊聊?”
没人理他。
一只鸟飞过来,在遮阳伞上停留了一下又飞走。
隔壁院子有只狗,不知道惹了什么事,正被训得呜呜咽咽的。
非爷叹了一口气。
众畜皆醉我独醒。
非爷有点颓。
自从收了很多币之后,感觉每根毛都缠了万贯之后,这种颓的心态就越来越频繁了。
没啥用啊。
就算想到些法子,让余秋将来有机会守得住这样巨大的财产,那对非爷也没啥用啊!
非爷有点不想努力了。
果然人生是需要目标的。
钱现在是能轻易赚到了,非爷准备等余秋回来,就聊聊后面的花钱大计。
只剩下花钱这种乐趣了。
余秋回来的时候,非爷趴在门口屋檐下的石板上睡着了。
他把非爷抱起来,这家伙也没醒。
进了工作室,余秋把非爷搁在旁边的桌上,就打开电脑。
一边跟何诗聊天,一边对婚礼当天的片子做最后的精细剪辑。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听到非爷说:“几点了?”
余秋扭头看了看:“快十一点了。”
非爷打了个哈欠甩了甩脑袋,对余秋说:“聊聊将来的计划?”
余秋跟何诗说了声,然后就转过椅子:“你先说清楚,吃我丈母娘豆腐是什么意思?”
非爷斜睨着他:“你这话说得好恶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她豆腐了?”
“……咱这个事总得说道说道啊。”
非爷冷冷说道:“我妈生我的时候就死了,我没妈,就许你过母亲节?”
余秋骤然一滞,然后说道:“……对不起。”
“现在可以聊了?”
余秋抛开了这件事,问道:“等这些自媒体的影响力积累起来,再怎么做?”
非爷呆了一下:“你问这个啊?”
“不是这个吗?”
非爷想了想:“倒也不冲突,不过先不急,这个阶段非也文化要做的事都计划好了。现在说的另一个事。”
余秋想了想:“你说的圈一块地,当大王?”
非爷点了点头:“咱们将来建个有意思的游乐园吧。”
“……啊?”余秋都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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